“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白烨将人扯转过来，眼里似乎要射出毒针。
冷奕看着白烨几乎要燃起来的生气模样，把人拉进怀里轻拍脊背：“没受伤。”
白烨说不出话来，一口咬上冷奕的肩头发泄一般磨着，眼睛不争气地往下滴水让他觉得丧气。
“过了。”冷奕柔声哄道，“不疼。”
他醒来的时候身上就全是伤，半年的恢复期让他能够下地行走，一年的时间也让他淡忘了那些疼痛。
一个杀手身上有伤再正常不过。
白烨松了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自己咬出来的印子，就算气到极点他也不舍得再下死口。
夜幕完全笼罩下来，两人吃过饭白烨被一个电话叫去了书房回来后脸色不太好。
冷奕坐在床上视线一直追随着白烨但没敢开口。
“白哲。”白烨背对着冷奕脱衣服，“你知不知道，没受伤不代表我就过得好，我宁愿和你一起。”
白烨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说完就进了浴室没回头看冷奕一眼。
冷奕明明看不到白烨的脸脑子里却浮现了白烨委屈又难过的神情，看着卫生间的门陷入了沉思。
床头的吹风机还连着插座，冷奕偏头看了眼吹风机，在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下来时把吹风机拿到了手里。
出来的白烨自然地跨坐到冷奕身上，垂着头示意冷奕给他吹。
吹风机的呜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两人用着亲密的姿势做着爱人之间的事情偏偏少了温情。
白烨头发吹干了就翻身躺下，没有再和冷奕说话的意思。
冷奕向来话少，看白烨不愿意理会他也只是沉默地收好了吹风机躺在白烨身边。
“哄我。”白烨背对着冷奕近乎命令地说了两个字。
冷奕愣了一下，试探性地将人搂进怀里：“别生气。”
白烨没应声。
冷奕顿了一下将白烨搂得更紧了些：“阿烨，别生气。”
白烨终于翻身靠进他怀里，搂住了他的腰，声音有些低：“晚安。”
“安。”
冷奕下巴在白烨头顶轻蹭想起了沈素问曾经对他说，晚安是最温柔的告白意思是我爱你。
他觉得如果回答晚安的一半，意思应该就是我喜欢你。
即便他没有完全记起他和白烨的曾经，他依然喜欢白烨，从他见到白烨的那一刻起就喜欢。
冷奕唇角漫上笑意，逐渐陷入睡眠。
冷奕是被嘈杂声吵醒的，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眼睑重如千斤根本睁不开眼。
周围乱糟糟且频繁来回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混杂着人声充斥在脑海。
“他不行了……”女人焦急的声音。
“既然已经在崩溃边缘那么重组他就也就是时间问题。”老人沉稳的声音。
“他会被你毁了的！”女人似乎崩溃了。
“实验品毁了一个还有下一个。”老人的声音平静无波。
冷奕听得到声音却全身都动弹不得，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扎进了手臂紧接着全身剧痛。
仿佛有无数虫蚁在啃食他的骨髓密集而尖锐的刺痛蔓延全身，后脑更是锐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强行往里钻。
“是个好身体……器官还是要好好保护……”
周围又嘈杂起来了，强烈的灯光仿佛穿透了他的眼睑让他眼前一片白茫……
“好孩子，等你醒了你就是冷家最好的孩子了。”
……
疼痛模糊了听觉，周遭的一切都感受得不真切，痛苦间冷奕突然想到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下一秒冷奕猛地惊醒，视线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灰瞳。
冷奕呼吸很重，思绪还没回笼怔怔地和那双灰瞳对视，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才回了神。
“宝宝做噩梦了。”白烨轻声道，轻吻冷奕的额头，“别怕，已经回家了。”
冷奕才发现自己一直攥着白烨的手臂，汗湿的掌心接触到空气凉飕飕的让他感觉到了真实。
原来是梦……
白烨亲亲冷奕的唇：“梦到什么了？梦里没有我，是吗？”
“嗯。”冷奕闭了眼，抬手压下白烨的后颈吻住了白烨的唇，“没有你，是噩梦。”
梦里的声音他很熟悉，一个是他所谓的妻子一个是他所谓的父亲，那些失踪的记忆好像都在苏醒。
梦里那过分真实的疼痛，过分真实的声音仿佛都在告诉他，他的一年半都活在欺骗里。
白烨呼吸重了不少：“宝宝，我也梦到你很多次，每次都是一样……我醒了你就没了。”
冷奕松了些力道：“不会。”他现在真实的存在于白烨身边，不会消失。
“是吗？”白烨伏在冷奕身上闭目喘息，“你是不是都忘了，我教你啊……”
冷奕没有说话，任由白烨亲吻，察觉到白烨的手往他身后去才翻身将人压住：“阿烨。”
“你以前都不反抗的。”白烨抬身在冷奕唇上亲了一下，眼里有笑意，“你总是很听话地让我做到满意。”
冷奕皱眉，听白烨的意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下面那个？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你现在忘了倒是知道反抗我。”白烨挑眉轻笑，“你是我的人，我养着你所以你要听我的。”
冷奕还在怀疑中，出神间轻易就被白烨反压，看着坐在他腰上的白烨冷奕又觉得这个姿势没有违和感。
白烨勾起抹笑来，似乎是颇为满意又似乎是势在必得。
冷奕
“现在乖
白烨身躯轻颤，手肘撑在冷奕脑袋两侧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冷奕手在白烨腰上轻捏，手指找到白烨后腰那两个小巧圆润的腰窝揉捏轻按。
白烨轻哼一声，像撒娇的小兽。
冷奕眸光微暗，唇上加重了力道手上也不甘示弱。
白烨低喘出声，腰明显地软下来，呼出的热气在冷奕耳旁扫过近乎勾引。
“阿烨……”冷奕松口轻唤。
白烨将那小东西重新送进冷奕口中，低低地喘了口气：“不许说话。”
冷奕突然明白了，眼里有了笑意。
冷
“白哲！”白烨猛地扣紧了冷奕
“这才是对的，是吧，阿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