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被白烨叫来的护士处理了手伤,在签了知情同意书几小时后沈素问的手术也以成功结束。
沈素问转入观察病房后冷奕看着自己被包起来的右手有些无奈,没有办法牵着白烨只好跟在人身后。
“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白烨偏头笑道。
“你倒是没欺负他,可撞了我就跑就是欺负我了吧?”没好气儿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冷奕回头就看到了两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一个一双凤眼双手环胸神态吊儿郎当,一个一双桃花眼双手插兜神色不耐。
白烨挑眉,将来人上下打量一眼:“华老板和路先生这两年倒是形影不离啊。”
“白先生之前和身边那位不也是形影不离吗?保镖跟着雇主再正常不过。”桃花眼男人眼睑一掀,语调平淡地回了白烨的话。
冷奕看着明明气场相合却似乎并不想理会对方的两个男人,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烨轻笑:“看来两位好事已成,恭喜华老板。华老板去检查费用算白某的就是。”
白烨还记得冷奕失踪之后华锦主动提出帮忙,虽平日里和华锦有不对付的地方但也记下了一份好意。
“那倒不用。”华锦耸了耸肩,“就是看你开的那么急来看看而已,想不到你已经找到人了。”
路泽目光沉沉地从冷奕身上扫过,唇角抿直。
冷奕眉心微动,面无表情地和路泽对视,心里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
白烨看了冷奕一眼:“人是回来了,有些东西还没回来。华老板这次来e国是为了参加婚礼吧。”
华锦歪了歪头:“是啊,有人邀请,没办法。”
继华馨和华慎脱离关系之后华馨和华锦两人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水火不容,华馨纵使给华锦使绊子也不过是略做报复。
华锦和路泽没打算多留,华锦又同白烨吧啦了两句就打算离开了,经过冷奕的时候说了句抱歉。
冷奕听得眉头轻蹙,不明白华锦话里的意思,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的白烨。
“不用理他,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罢了。”白烨折扇轻晃,“以前你和他们也没什么交集。”
冷奕嗯了声,也没多问。
白烨对冷奕的听话颇为满意:“先走的那个是华锦,跟着的叫路泽,知道个名字就行。”
冷奕颔首表示明白但眉头并未舒展,他对路泽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似乎在哪里听过……
“路泽那边情况怎么。”
“并无异常……”
冷奕停下了脚步。
白烨疑惑回头,轻笑:“怎么,这就累了?”
“他是,冷家的人。”冷奕看着白烨低声道。
白烨握着折扇的手一紧,朝冷奕走了一步几乎要碰到冷奕的鼻尖:“你确定?”
“嗯。”冷奕神色又有些犹豫,“你的司机……可能也是。”
白烨眼眸微微睁大,突然笑了起来,眼底一片森寒:“原来都是局中人。”
冷奕握住了白烨的右手,声音很轻很缓:“我们尽快去找大哥二哥吧。”
“确实该尽快。”白烨转头,折扇在手心轻拍,“不是不放心那个女人?给你三分钟去看一眼。”
白烨站在原地没有跟着冷奕去的意思:“我在这儿等你,三分钟等不到你人我就让人把那女人扔出去自生自灭。”
冷奕用包成粽子的右手碰了碰白烨的手腕:“一起。”
“不去。”白烨拒绝,眸色幽深地看着冷奕,“你现在还有两分钟左右。”
冷奕不明白白烨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现在自己的状态不方便于是一声不吭地解右手的绷带。
右手只是一些被玻璃划的小伤本来用不着缠绷带但是护士在白烨的强烈要求下还是尽职尽责地给他缠了。
白烨折扇往冷奕的左手手腕一压,神色不虞:“你敢。”
冷奕左手顺势握了白烨的手腕:“一起。”
白烨没再说话,异常乖顺地跟上了冷奕的步伐。
站在医院大门的华锦碰了碰身旁的路泽:“看不出来,白烨还挺听白哲的话。”
“不知道始末就胡言乱语。”路泽瞥了华锦一眼,“几个动作能说明什么。”
华锦啧了一声:“懂不懂看脸色,就算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不影响我看出他们恩爱,白烨可没你那么不解风情。”
“那你找他去。”路泽冷眼瞪过来,“那一声声华老板叫得可好听。你去我也不拦着。”
华锦嘶了一声,调笑着凑近了几分:“你在吃醋?”
“滚开!”路泽一把将人推开,提步就走。
华锦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是就不是咯,你再凶我就扣你工资,把你逐出家门。”
路泽没停步,头也没回:“那更好。”
华锦啧了声,看着路泽背影的眼里是柔和的笑意,似叹非叹:“没良心的小刺猬……”
华锦快走跟上几步跟上慢悠悠的路泽:“小刺猬,你发现没有白哲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有。”路泽的回答毫无感情。
华锦伸手将将人拉住猛地往后一扯把人牢牢困在怀里,垂头含了那小巧的耳垂轻抿。
路泽身躯一颤,薄唇微张无声地喘了口气:“别闹,放开。”
“你太不乖了,在外面都不给我面子。”华锦含着耳垂模模糊糊道,“还记恨我?”
路泽双腿有些发软,揪住了华锦的外套低喝:“在外面,给我收敛点!”
华锦报复似地加重了力道,还故意吮出了声仿若抗议。
路泽如此痛恨自己对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心软,只好站在随时有人经过的路边由着男人玩他的耳垂。
他们两年前从一次荒唐的醉酒后就维持了一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告诉自己只是暂时留下这个男人的命。
男人喜欢他的耳垂,有事没事都会含着亲吻玩弄他,长久下来让他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地方都成了敏感处。
他的耳垂现在只要感受到男人的呼吸都会发热变红,仿佛已经成了男人的所有物。
他痛恨这种感觉,却也……舍不得这种感觉。
路泽抬起下巴抵着华锦的肩窝,唇轻轻从华锦的喉结擦过像一个若有若无的吻。
华锦轻轻舔舐着被他吮得发红的耳垂:“它比你乖多了。小刺猬,什么时候做我男朋友?”
“永远都不可能。”路泽听到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