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愣了，连男人何时关的水都不知道，怔怔地凝视着那双盈满温柔的眼睛，只觉心被浸在温水里。
“需要你。”冷奕抱着白烨踏进浴缸后调节水温后放水，语调仍旧柔和，“这个人。”
白烨强硬地跨坐在冷奕身上，双手撑在男人腰腹：“所以你不需要我给你买车，也不向我要其他东西？”
“不。”冷奕曲起左腿抵着白烨的背，半躺在浴缸里柔和地看着他，“需要，会开口。”
白烨伏了下去，脸颊紧贴男人的胸膛，没说话。
他就是想确定他和男人是相互需要的。
男人就像他说的从来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以前不提要求可以说是两人关系不到位，现在和他是恋人关系也没有要求过什么。
一段感情里一个人无欲无求太可怕。
白烨得到了冷奕的回答终于放过这一点，转而问起另一件事：“为什么不喜欢我那么做？”
“不想。”冷奕揉了下白烨的脑袋，嗓间有笑意。
白烨挑眉，
冷奕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轻轻摩挲：“不急，先说。”
“说什么。”白烨垂眸不看他。
冷奕也没勉强，语调依旧柔和：“以后，别那么做。”
“不行。”白烨瞪他一眼，并不知自己眼尾发红没有威慑力，“要求那么多不如让我在上面。”
冷奕偏了偏头，指尖在白烨左腰窝打转然后轻轻一按，惹得白烨身体震颤才温声道：“乖。”
白烨挑眉，
浴室里水波荡漾的声音渐急，哗啦一声响后音色不同的两道闷哼同时溢出，不多时水声逐渐平息。
白烨先出浴室，裹着浴袍拿着浴巾擦头发。
冷奕慢了几步出来，披着浴袍并没管往下滴水的湿发。
白烨将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拿出了吹风机，眼睛看着冷奕，下巴朝床抬了抬：“坐好。”
冷奕听话地在床边坐好。
白烨长腿一抬就跨坐在人腿上，打开吹风机呜呜地给人吹头发。
他最近迷恋上了给男人吹头发这件事，每次手指在男人柔软的发根穿插都让他觉得被男人的温柔包裹。
男人微垂着头任他摆弄，偶尔会偏偏脑袋示意烫了，乖得他心头发烫。
白烨给冷奕吹干了头发便换成了冷奕给他吹。
男人的动作温柔，手指穿插间都是舒适的享受。
白烨忍不住眯起眼睛，在吹风机的噪声里轻声唤冷奕宝宝。
冷奕只勾了勾唇，在白烨颊边落下一吻表示自己看到了。
白烨在冷奕关掉吹风的瞬间将人压在身下。
两人十指相扣，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末了冷奕吻了吻白烨的额角：“睡吧。”
窗外的雪飘得大了，静时甚至能听到雪压枝的声音。
与此同时的e国首都却是刚入夜不久已星芒满空。
郊外一栋别墅二楼阳台上坐着一个脸有长疤的男人，他的身后站着一名清秀的男人抱着他的腰吻他的后颈。
正是则戚和祁冷。
则戚双手撑在阳台面上，一身黑色居家服略显凌乱。
祁冷一身白色居家服，长袖上有一块显眼的红渍和一条裂口，能看到里面渗血的白色绷带。
“宝贝，我们回去吧。”祁冷的嗓音在发颤，语调近乎哀求，“宝贝，我们回去睡觉。”
则戚抬头，发红的眼睛看着星空，没说话。
祁冷手臂紧紧地抱着则戚的腰丝毫不敢放松，酸胀的眼终是落下泪来，语调里也是压不住的哽咽：“我困了，宝贝，我想你陪我睡觉。”
则戚偏了偏头碰了碰爱人的脑袋，开口声音是破碎的哑：“宝贝儿……”
祁冷仰头吻他的脸颊：“我在这儿。”
“对不起……”则戚握住了爱人抱着他腰的手，“我……”
“没事的，没事的。”祁冷仍旧安抚地吻他，间隙哑声道，“宝贝，我还要你照顾，你不照顾我了吗？”
则戚喉头哽咽了一下，终是转了身面对自己的爱人，手指轻抚那湿润的眼角：“怎么会。”
祁冷猛地将则戚一抱一拉，让人落了地才恶狠狠地一口咬上了则戚的脖子。
下了死口的力道。
则戚抱着祁冷，腰抵在阳台边缘偏着脑袋让祁冷咬。
祁冷松口，怜惜地舔舐着爱人的伤口，蹭蹭男人的脖子：“宝贝，我咬回来了，你别再吓我，行么？”
则戚曲肘撑在阳台上，仰头舒了口气：“宝贝儿，你在我身边太危险了。”
“没有我你很危险。”祁冷松开了则戚的腰，抬手轻抚男人的面庞，眼里是深沉的爱意。
则戚蹭了蹭爱人的手掌，脸上的疤在爱人带茧的手指上摩擦过：“宝贝儿，我怕有一天我真的会……”
“不会有那一天。”祁冷打断了则戚的话，还带着泪痕的面庞上都是认真，“宝贝，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样会带着你，我们始终会在一起。”
则戚垂眸，再抬眼眼底疯狂的爱意显露无遗，扶着祁冷的后颈夺取了他的呼吸。
一吻结束，则戚的唇仍贴着爱人的唇瓣：“宝贝儿，答应我。我不会留你一个，你也不要留我一个。”
“那你也答应我，别再吓我。”祁冷终于放松了身体靠进男人怀里，“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和年轻时候一样。”
则戚嗯了声，虔诚地吻了吻爱人的额角：“我们进去吧。”
两人进屋，看到狼藉一片的房间一时无言。
则戚将祁冷拉进怀里：“伤口疼不疼？刚才抱我下来是不是挣裂了，我看看。”
祁冷抬起手臂来，语调里有几分委屈：“你一直坐着不下来，我也不敢松手，早就裂开了。”
则戚心疼地皱眉，立即认错：“对不起宝贝儿。”
“那以后就不要再坐在阳台上不下来，二楼未必摔得死一定能摔残，你想我多辛苦？”祁冷笑着捏了捏则戚的脸。
“不就是伤吗？我疼了就咬你，哪里需要你自己惩罚自己？”
“早就告诉过你，宝贝，你是我的，所以你不许再有这样的行为。即使你真的失控到杀了我，我最后也一定会拉着你一起走。”
祁冷看着给自己换药换绷带的男人柔声道：“所以，你不要担心。”
则戚眼睛有些红，眼里有浅浅的水光：“好。”
则戚给祁冷换好了绷带后两人一起收拾屋子。
晚间则戚因为一个电话失控，祁冷担心再刺激到则戚所以一直没有开口问。
收拾完屋子则戚却主动开了口。
“那个人问我小奕的情况。”
祁冷先一愣，继而抱住了男人安抚地揉了揉男人的脑袋：“我们能保护小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