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并没有等多久路泽就带着东西出现了。
路泽将夜视镜、弹夹、消音器和一套黑色便装递给他:“冷公子这么晚去出任务需要帮手吗?”
冷奕接了东西,目光平淡:“不用。”
“你先换衣服,然后我带你去车库。”路泽闻言也没再追问,侧身道说完率先提步引路。
冷奕换完衣服出来,路泽上下打量他一番:“我挑的尺寸不错。”
冷奕不置可否,跟着人到了车库,随便指了一辆黑色的车,看了路泽一眼:“多谢。”
车库里明亮的的灯光将角落都照得通亮,车辆较多,一眼看去以黑色为最。
路泽看着冷奕,桃花眼里都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冷公子好眼光,这辆车……是我的。”
冷奕眉心微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要开车门的动作一顿,手换了方向搭在另一辆车的车头上。
“这辆。”
路泽笑容一滞,做了个请的手势:“预祝冷公子一路顺利。”
冷奕颔首,没再作答,利落地上车将车开出了车库,目光瞟过后视镜看到了还站在原地的路泽。
冷奕压下疑惑,驱车离开。
车库出口直达公路,冷奕上公路后扫了眼后视镜,油门踩到底直奔华馨住所。
冷奕在离华馨所在别墅还有段距离就停了车,给枪装上消音器,把弹夹装在身上,拿了双黑色手套下车。
然后一边戴夜视镜一边向别墅围墙走去。
冷奕看了眼围墙的高度,戴上黑色手套,助跑两步就攀了上去。
扫视了一眼院内的情况确定安全后便轻巧落了地。
接下来一边注视着四周情况一边向别墅后门移动。
华馨别墅的布局和华馨本人的作息习惯二哥当初连同华馨的基本资料一起传了过来,他已熟记。
华馨睡在一楼大厅右侧最里间,窗有围栏,基本是晚上12点左右休息。
冷奕抵达后门观察片刻四周,迅速拿出铁丝撬锁,刚拨开锁头就听到脚步声接近。
冷奕迅速进门,隐在门后的黑暗中。
不一会儿一道光从门缝扫了进来,接着就是人声。
“后门怎么没关?”
“不知道,可能佣人忘关了吧,我去关。”
冷奕站在门后,右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眼睑微垂掩了冷意。
门被轻巧地带上,周围彻底陷入黑暗。
冷奕戴着夜视镜并不影响视物,转身缓步便前走去,走尽走廊便到了大厅。
冷奕扫视着大厅布局,然后循着楼梯上楼根据记忆里的布局图找到了二楼的废置房间。
进门检查了一下,然后滑开窗户,看了眼窗户旁的石柱,粗略估计了一下高度便掩上门下楼。
冷奕找到了华馨所在的房间,手无声放上门把,向下轻压。
反锁了。
冷奕眉心微动,不再犹豫,直接后退两步举枪射击锁孔。
三枪过后冷奕一个后旋踢将门踢开,进门就看到了黑暗中匆忙下床的华馨。
冷奕不带一丝犹豫地抬枪、瞄准、射击,然后迅速抽身离开,将华馨压抑的痛呼抛在身后。
踢门的动静引来了人,整个别墅迅速地亮起了灯。
冷奕摘了夜视镜一阵疾跑上楼,直进一开始没关门的废弃房间,反锁之后迅速从窗外的石柱滑下地面。
接着一路助跑攀上围墙,直奔停车处。
冷奕上车,油门一踩飞驰而去,将所有骚动抛在车后。
华馨大意了,或许也并没有将白烨的话放在心上。
冷奕将从据点借来的东西还了,不再逗留地回了白贝坊。
冷奕没想到的是,进门就对上了白烨发红的眼睛。
白烨穿着浴袍胸膛半裸,靠坐在床头,红着一双眼静静地看着他。
冷奕先是一怔,抿了抿唇轻声唤了人的名字:“阿烨。”
“呵,还知道回来?”白烨冷笑一声,眼尾漫上湿意,“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瞒着我去做?我锁着你了还是禁止你出门?至于要在我睡着了偷偷去做?!”
冷奕想走过去却被白烨一声站住定在原地,有些犹豫:“阿烨。”
“白哲!”白烨低吼,“你怎么能在我睡着之后偷偷离开?!”
“你给我站在那儿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给我认错。不然你就一直在那儿给我站着!”
冷奕开始解衣服,扔了外套便走上前将人搂进怀里,缓声认错:“抱歉。我去完成任务。不想你担心。”
白烨猛地推开了他:“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担心吗!你知道我醒来没见到你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白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就是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想要找男人的怀抱却遍摸不得。
惊得他瞬间清醒,喊男人的名字也没有得到回应,开灯才发现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心在颤,胸口的微痛都没了感觉,好像他睡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男人的衣服没了,留下他的衣服和浴袍清冷地呆在椅上。
“他走了”三个字在一瞬间占领了他的脑海,房间里温暖如春偏偏他冷得发颤。
他掀开被子的手都不受控制地颤,看到自己身上余留的痕迹才渐渐冷静下来,又摸了摸胸口银钉心里才有几分安定。
男人不会走,应该只是做什么事去了,不告诉他可能是不想让他担心……
白烨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也知道该怎么确定。
他忍着胸膛的不适穿了浴袍,立即给慎也拨了电话让他调出今晚赌坊大门口的监控传过来。
他在监控里看到他的宝宝穿着他选的西装离开了赌坊,确定了人已经出去他却没有打电话。
男人离开赌坊是接近零点,他醒是零点半,现在男人可能已经在做事了,打电话过去很可能让男人暴露。
白烨看着监控视频暂停页面中男人的身影,手指在男人冷峻的面庞轻触。
他的阿哲宝宝,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他坐在床上等着他的宝宝回来,眼看着时间从零点半走到两点,心脏也渐渐揪紧。
胸口的小东西因为浴袍的摩擦刺痛不已,但是睡前还让他敏感激动的痛楚现在只让他心烦。
他烦躁地扯开浴袍,刚抬头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只欣喜了一瞬,接着委屈和恼怒蜂拥而上侵占了他的整个心窍。
男人开门进来看到他还愣了一下,叫了他的名字就没了下文,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
他担心了这么久连个解释都得不到?!
他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