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出生在H省Z市的偏远乡村,家中排行第三,所以叫吴三,父母都是文盲,曾经有过两个孩子,结果都是在1岁前后夭折了。吴三从小就备受宠爱。家里虽然穷,但是吃穿用方面,一直是吴三优先。吴三读书并不用功,到了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家了,游手好闲的在社会上认识了一群人,从坑蒙拐骗偷,到吃喝嫖赌抽,所有的恶习学了一个遍。然后,如何搞钱就成了吴三的后续生活目标。
以种地为生的父母,再怎么宠爱这个最小的儿子,也没有办法满足他越来越膨胀金钱需求。最后吴三,就和其他人一起走上了拐卖人口的犯罪道路。
在96年的时候,作为人口贩卖组织的一员,被警方抓获,因为是从犯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因为在狱中表现较好,减刑了1年,在2010年出狱,此后就没有再回过老家,一直在外地打工谋生。
当初这个案子在全国还很有名,据说这个团伙前后贩卖的妇女儿童达到100多人,三个主犯两女一男,都被重判无期,后来都前后病死在监狱里。吴三是这个犯罪团伙中,第一个出狱的。
看完当地公安局发来的,关于吴三足足500MB的资料,胡广志觉得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甚至,看到被他们迫害的成为残废的孩童的时候,胡广志甚至在想,如果当时是他在抓捕他们的时候,他都有有可能当场把这些人打个半残。
不过通过这些资料,结合现场的情况,基本可以确定吴三是死于寻仇。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吴三的案子和高宁这样高收入美女,陈赫才、韩雷这样的公务人员的案子有这么多相似之处。对于吴三来说,另外说那个人,都是他这一生无法触及的。他和这三个人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瓜葛。
而后续的调查,也充分的证明了这些推论。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让高宁、陈赫才、韩雷三个人的案子,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原本以为的柳暗花明,变成了昙花一现。不过基于四起案件共同的诡异情况,公安局还是决定并案处理。
当公安局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唐风这几天过的很悠闲。因为知道陆小凤得了好茶,所以几乎天天的去找陆小凤去喝茶。陆小凤一开始还是比较欢迎的,不过没过几天,就有点愁眉苦脸了。
因为茶的量本来就不多,唐风几乎天天来,茶叶罐里的茶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这让陆小凤很心疼,更麻烦的是,每次喝完茶都得自己收拾,唐风是甩手掌柜,喝完了就跑。自从上次被人在茶室打扰了兴致,两个人就没再去过那个茶室,都在陆小凤的房子里。陆小凤和唐风都是一个人住,喝完了茶都是陆小凤收拾;叫了茶点,吃完了还是陆小凤收拾;买了水果洗和切,仍然是陆小凤的活。
于是,这些天,陆小凤感觉自己已经转行成了茶馆的茶博士了。
唐风根本就是对陆小凤充满怨恨的眼神,视而不见,我行我素的,只要没事,每天准时准点拎着茶点和水果上门。
陆小凤看着大大咧咧坐在茶桌边上,悠哉悠哉吸烟喝茶的唐风,有点有气无力的说:“你最近就这么闲吗?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最近没什么大事,都是些小动静,没什么需要我出手的。”唐风悠然自得翘起二郎腿。
“你最近是不是睡的比较早?晚上都不吐纳了?最近东南西北,都有妖气四散,你没观察到?”
“看到了,不过都是些零散的妖气,道行也是低微。估计也是刚成气候,惹不到我,也轮不到我去管,我也不想招惹太多因果。”
“但是,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如果是刚刚成些气候,妖气怎么会凝聚那么久?按道理,3、5天就该散了。”
唐风吞吐了一口烟,道:“那也不管我的事,自然会由有缘人去处理。”
陆小凤摇摇头,说道:“上次你为了个灵祭,能奔波一天,现在却无动于衷,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唐风笑了笑,才道:“认识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吗?事不沾身不动心,事有因果必尽力。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老脾气啊。”
陆小凤没好气的说,“是,是,是!您老人就就是如此,是我疏忽了!”
唐风看了眼陆小凤道:“别在那装无辜!我知道,你这是心疼茶叶了。才喝你多少啊?这就心疼了?小气鬼!”
陆小凤气的笑起来,“一共才多少茶叶?你这段时间喝了多少了?我这是准备留着慢慢喝一年的。按照你现在这个速度,能喝到下个月初就算不错了。”
唐风叹了口气,道:“知道了知道了!今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陆老头。”
陆小凤一喜,随即又收敛了脸色,道:“说话算话!别到时候又没空。”
唐风嘿嘿一笑,没有接陆小凤的话茬。
不过,通常觉得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事情就会找上门。陆小凤的电话响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陆小凤看了下号码,接了起来。然后,他的脸色就慢慢的阴沉了下来,接完电话,看着唐风,就问了一句“茶喝好了吗?喝好跟我去个地方吧。”
唐风知道,每当陆小凤露出这种表情来的时候,就是心情很差快要爆发的那种时候了。这种时候并不多,通常都是触碰了他的底线了。
唐风开着车,带着陆小凤直奔目的地。
目的地是位于城西的白云观,陆小凤不喜欢这个道观的名字,但是这是前辈师兄起的名字,也是因为这个道观,才让陆小凤留在了这个城市。
在车里陆小凤告诉了唐风那通电话的内容。
白云观的这一任观主出事了,受伤了。这一任的关注,是个古道热肠的人,道号亭云子,是他师兄那一脉的传人。平时就爱做一些路见不平、除魔卫道的事情。也因此,给自己惹了不少的因果,陆小凤早就和他说过,因果太多难成大道,他倒是满不在乎。
这次,又是因为除魔卫道而给自己招惹的麻烦。
亭云子十几天前在院子里吐纳,同时夜观天象,参悟自己的道法。突然,发现有股妖气肆虐,便判断是有妖物作乱,匆匆忙忙的和弟子知会了一声,便攥着法剑,拎着百宝囊翻墙出去。弟子们早就习惯了观主这样的作风,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这一次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往日亭云子出门也就是一夜的功夫,稍微棘手点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但是这一次,亭云子出去之后,居然十几天都没有回来。因为出去的急手机也没拿,一众弟子也联系不上他。
但是就在刚才,打扫后院的弟子,在墙角下发现了他,一身道袍满已经破破烂烂、血迹斑斑,老道士自己也嘴角带血,昏迷不醒,看样子是前一天晚上就翻墙回来了,可是人已经支持不住了,昏倒在了墙角。
观里的弟子连忙把老道抬回房间,几个学医术的弟子都来看了,也看不出所以然,就送老道去了医院,但是医院里各种机器用了个遍,也没有找出问题所在,除了血压低点,心跳慢点,其他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甚至比很多清醒的人都正常,只能判断是操劳过度,累晕了过去。医生还把几个弟子一顿批评。几个弟子只好把老道士又抬回了观里。
但是亭云子还是没有醒过来,就有熟悉的弟子赶紧给陆小凤打了电话。陆小凤这才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陆小凤不会开车,正好唐风在,就把唐风当了一趟司机用。
白云观的亭云子,唐风是知道的,多少也算有点本事,这次居然出了这种事,倒是出乎意料。心里也很好奇,于是车速也快了一些。
到了白云观,两个人直奔老道的禅房,老道依然昏迷不醒。陆小凤搭了下亭云子的脉门,又翻看老道的眼皮仔细看了下,揭开老道的衣服,让然扶起老道,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老道的前胸和后背。
陆小凤让站起身,让人去拿了两个空碗,再去找一瓶高粱酒来,反复叮嘱,一定要68度的高度高粱酒。
空碗就在厨房,高度的高粱酒就在库房里,老道平时也会用到,很快就都送到了陆小凤的面前。
陆小凤打开随身的包,从个两个药瓶里各取了一粒药丸,一粒颜色深一些,一粒颜色浅一些。将深色的药丸掰开了老道士的嘴,塞了进去。浅色的一粒,在碗里用烈酒化开,药丸入酒即溶,一碗白酒转瞬就变成了琥珀色。另外一只碗扣住老道士的头顶。
只见陆小凤将双手沾满酒液,双掌合击一下,双掌上立刻燃烧起来。陆小凤当即在老道士的前胸和后背连拍七掌,反复三次之后,掌上火焰熄灭,左手食指顶着老道的气海,右手拇指顶住老道的印堂,左手向上沿脉络上推,右手按着印堂的拇指向头顶百会缓缓推动。
只见原本扣在老道士头顶的空碗,突然跳了起来,掉在了床下,摔成两半,只见碗底已经布上了一层碎冰。
随着空碗落地的一声响动,老道士亭云子,也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