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把武器,现在应该在闻哥的手里。”
“你是说……”江妄眉眼微动,很快明白过来。
闻响之所以能以魂体的形式存活下来,是因为那把武器护住了他的精神意识。
一定时间内挡下所有精神伤害,使得闻响的意识并没有随着自己的肉体一起消散。
“可是我的武器,怎么会在他的手上?”江妄思考片刻,有些想不明白。
“这个……”楚灵悦扶额,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镇魂枪作为一把顶尖的武器,既能攻击,还能兼备精神保护。换作任何一个人得到它,都恨不得把这把武器供起来。
偏偏那时的将殇是个奇人。
在拿着武器回到安全屋的第一时间,就找了个角落扔着。
那是夜凉看着肉疼,极其不解:“不是队长,那么好一把武器,你这样随随便便扔着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夜凉声情并茂为那把武器做了一篇八百字的演讲,最后只换来队长轻飘飘一眼:“枪太重了,拿着累。”
七个字,成功让那把长枪在角落里待了不知道多久。
最后是闻响拿起那把枪掂了掂,笑着凑到将殇面前:“阿殇,这武器我替你拿着好不好?”
将殇没有拒绝,最后那把长枪就长期保存在闻响手里。包括他们轮回大赛的最后一场比赛。
也幸好长枪在闻响手中,他们才能重新见到闻响。
江妄听完以后陷入沉默,他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以前脑子被门夹了?”
放着一把好武器不用嫌太重,这是什么好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楚灵悦、夜凉、白停:“……”
沉默,还是沉默,这话根本没法接。
“换个角度想,也多亏了队长你,闻哥才能活下来不是吗?”楚灵悦强行挽回话题,“既然闻哥说了下一个试炼要拿回身体,他又跟你说过要去哪个试炼吗?”
“说了也没用。”江妄摊了摊手,“系统说了我下一场是进阶试炼,试炼内容全由系统选择。”
“进阶试炼?这么快?”夜凉呆住,脸上露出悲愤,“可恶啊,你们一个个都是变态!”
江妄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楚灵悦和白停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队长别管他,这人日常疯疯癫癫的。”
明明第一次见面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谁能想到私下里处久了,夜凉的本性会是这样的。
“一般来说,普通试炼者经历十场试炼左右才会满足进阶要求。”楚灵悦有些好笑,指了指夜凉,“这家伙当初在第七场得到进阶资格,本来挺高兴,但和我们几人一比瞬间萎了。”
“哦?”江妄难得起了兴趣,看向楚灵悦和白停,“你们都是几场试炼得到进阶资格的?”
“我是第六场结束。”白停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腼腆。
“我和闻哥都是第五场试炼结束。”楚灵悦摊了摊手。
江妄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楚灵悦,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竟然比夜凉和白停都要赶在前面。
“至于队长的话,当初我们倒也不清楚你经历了几场。”楚灵悦掰着手指数着,“不过你现在应该才经历了四场,算是我们之间进度最快的了。”
“是吗?”江妄对这个到无感,他更关心进阶试炼的事,“这个进阶试炼和普通试炼有什么区别吗?”
“硬要说的话也没什么不一样。”楚灵悦沉思片刻,一拍手,“这样,我给队长总结一份最近几场进阶试炼的资料。”
“也好。”江妄微微颔首,“麻烦你了。”
楚灵悦眉眼微弯,笑意盈盈:“如果是为了队长的话,不麻烦。”
……
而此时,废弃学院的试炼空间内——
“主人。”薇薇半透明的身形晃了晃,看着闻响一步步走来。
他们的面前是之前被江妄撕掉了符咒的那个祭坛,此时祭坛整体显出几分黯淡。
“嗯。”闻响轻轻应了一声,视线扫过祭坛,眼睛微微眯起。
灵儿飘在闻响身后,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祭坛:“这看起来很普通哇。主人,这真的会是她的本源之一吗?”
“如果不是的话,她何必花这么大力气将整个试炼包围起来,隔绝掉系统的窥视?”闻响没回头,语气淡淡。
他的手上还带着那副黑色手套,抬起一只手抚过祭坛的边缘,闻响的眼睛微微眯起。
“退开点。”他微微偏头,朝身后的薇薇和灵儿吩咐道。
等到两道飘魂离开祭坛一段距离后,闻响这才双手猛地发力,祭坛瞬间化为粉尘。
一瞬间,周边狂风骤起,空间的能量波动发出巨大震动。闻响站在原地,衣服随风抖动,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
不远处的灵儿和薇薇受不住中央巨大的能量波动,不禁退的更远了些。
“动作真慢啊。”
一道空灵的女声凭空响起,闻响脸上没有流露出惊讶,他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让我在这试炼里到处忙碌,你倒是什么都不用做,就收回了一部分力量 。”
闻响话音落下,周边的狂风逐渐停止,不稳定的能量波动也逐渐平静。在原先祭坛的位置上,悬浮着一团暗紫色的光团。
而那道女子的声音就是从光团中传出来的。
“哎呀呀,闻响,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那团暗紫色的光团在半空抖动两下,那声音不紧不慢,“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强大不就等于你强大吗?”
“哦对了,刚刚那个冷着脸闯进来的那个人,就是你一直提到过的人吧?”女子不等闻响开口,很快转移话题,轻笑道,“唔,你们很般配呢。”
闻言,闻响脸色稍缓,看了看空中的光团,轻哼一声:“这件事先放放,下一个试炼我需要拿回身体。你既然得到了一部分力量,这件事总得安排妥当吧。”
“放心吧——”女子语调拉长,显出几分随意,“我已经和启弦那个老东西吱过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