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有,可是那位很不好说话,脾气臭着呢!”
“哦?怎么个臭法,我想去拜访拜访!”
袁绍道:“我劝司空大人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为妙,大将军说的那人真的有点神志不清!”
袁术也道:“有巢氏的人一直如此,一到四十岁就犯病,最后都会疯癫而死!”
曹操笑了笑,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貌似也知道有巢氏的情况。
说实话,有巢氏的名头夏侯懋是听过的,可却不知他们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我还是想去拜访,不知带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曹操道:“粮食!他们的日子过得一直不太好,而且不善于交集,所以最缺的就是粮食!”
夏侯懋点点头,随后道:“如此说来,倒是不便大张旗鼓的过去,否则可能吓到他们!
这样吧,诸位给我指明位置,改天我一个人去拜访!”
何进倒是直接,立即找来洛阳城地图,随即画了一个小圈。
“去了那条小巷子后,看到腐烂的木门就是!
他们怕吵闹,哪怕听见巴掌声都会犯病,司空大人可得小心!”
夏侯懋点点头,随即陷入沉思。
之后众人聊起了立太子之事,何进想问夏侯懋的态度。
后者郁闷得半死,最终只能说道:“此等关乎国本的大事,在下是真的不敢妄自揣测!
倘若大将军信得过在下,就请听在下一句劝,不插手反而会心想事成,甚至会福荫后代!”
众人闻言,似乎明白了夏侯懋的意思。
酒宴之后,夏侯懋回去找家丁接收袁隗的财产。
他的家丁人数真的太少了,无奈之下只好跑去跟司马防借人,尤其是识字的管家。
七大粮仓好说,因为房契都在他手上,所以不用动。
可是袁隗的金库真是难办,夏侯懋在无奈之下只好再一次找崔烈,因为他手里有兵。
之所以不找何进等人,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矛盾太大。
而且让袁绍与袁术去的话,总有种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嫌疑。
要说袁隗这人是真的鸡贼,昨天在那种情况下,他依旧留了一仓库粮食与两仓库金银珠宝没动。
而他现在依旧认为,夏侯懋不知道袁府有四座仓库。
崔烈动用了两千人,以及五百辆马车,可依旧忙到午夜时分才结束。
二千万金,当真是个相当恐怖的数字,所以崔烈建议夏侯懋赶紧招募私兵。
后者苦笑,因为他是真的没空,最快也要三五日才能招到,而且不一定听话。
原本他是想要跟何进要张辽的,可想想还是放弃了,因为怕误了他的前程。
最后没办法,只能让崔烈派廷尉府的兵暂时去司空府驻守。
最郁闷的要数司马防,因为他要派衙役看守七大粮仓。
还有他司马氏家丁,几乎被夏侯懋征调完了。
本来那个韩浩找司马防举荐自己,还有点沾沾自喜,可现在倒是郁闷了。
他当了大总管,而且还要负责清点夏侯懋在城内的资产。
什么酒肆、茶楼、赌场、青楼等等,袁隗从前的产业,现在全部归夏侯懋所有。
他心里不舒服,所以就把大部分事宜交给王二狗去办。
后者没见过什么世面,而且分不清大小王,所以韩浩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夏侯懋也很无奈,只能暂时假装看不见,依旧有条不紊的招募家丁与管家。
三天后,就在夏侯懋准备拜访有巢氏的前一天晚上,一名黑衣人悄悄潜入司空府的后院。
那人刚准备进入仓库,突然被神出鬼没的王恨一剑逼退。
叮叮叮……
两人一交手,黑衣人顿时大惊失色,因为王恨的剑术招招致命。
黑衣人立即萌生退意,因为继续打下去他必死无疑。
嗉!
黑衣人的战斗力虽然不咋地,可是轻工那叫一个绝,王恨作为炼炁士竟然追丢了。
他心里不是滋味,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王恨心里生闷气时,那名黑衣人已经来到城南某处树林。
那里有一帮人在等候,其中一人道:“怎么,碰见碴子了?”
“嗯!比妮儿说的还要狠,简直就是杀神!”
他们说的是西北方言,原来貂蝉两姐妹上一世没有对夏侯懋说真话。
“妮儿咋样了?”
“没来得及说话。”
他们在树林里交谈,却不知空中的夏侯懋在注视他们。
呲啦!
夏侯懋落地,随即缓缓向那群人走去。
“谁?”
领头黑衣人大惊,说话时已经给同伴打出手势,意思是让他们撤退。
因为能无声无息跟过来的,一定是顶尖高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夏侯懋说话了,而他的身影轮廓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发现是个孩子,众人下意识放松警惕。
领头黑衣人喝道:“走!”
踏踏踏……
原来,身怀顶级轻功的只有领头者,其他人都只是普通江湖人。
领头黑衣人拔出两把匕首,直接朝夏侯懋扑去。
砰!
夏侯懋仅仅只是射出一颗石子,领头黑衣人立即倒地不起。
“当家的!”
刚跑出去十多丈的一名女子,见领头黑衣人倒地不起,瞬间情绪失控。
呀!
女子冲了上来,夏侯懋又是一颗石子射出去,她也中招躺下。
其他人吓坏了,随即分头逃窜,而且他们已经开始慌不择路。
咻咻咻……
夏侯懋不再多说,逐一将剩余的五人击晕。
一共七人,全都是西北人面相,肤色也都差不多。
夏侯懋拎着他们回城,避开司空府屋顶的王恨,最后将七人扔进了地牢。
当他从地牢出来时,发现王恨正在屋顶翘着脑袋看他。
“呵呵呵……王兄,其实你可以睡屋里!”
尽管夏侯懋已经在努力打哈哈,可是王恨还是飘了下来。
夏侯懋心说,灵帝这个狗日的真是不干人事,弄个炼炁士盯着老子,搞得老子一点秘密都没有。
“你……怎么做到的?”
王恨一直以为夏侯懋跟他一样,只是一级忌酒,所以不可能有飞行能力。
“咳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点小秘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王恨闻言点点头,随后往地牢看了一眼,而后跳上屋顶继续睡觉。
夏侯懋心说,幸亏你是个直肠子,否则今晚真是说不清了。
回到卧室后,夏侯懋因为睡不着,所以就爬起来打坐。
前院屋顶的王恨扭头看了一眼,随即继续闭目养神。
然而一个时辰后,就在王恨真的睡着时,夏侯懋那边忽然突破了。
嗡!
夏侯懋也是很意外,随即赶紧收功封住穴位,接着盖被子睡觉。
而对面屋顶的王恨被惊醒后,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夏侯懋的卧室。
嗉嗉嗉……
不等王恨飘下去询问,周围的空中忽然飞来三名炼炁士。
王恨吓得不轻,立即将右手按剑柄上,并且一脸警惕的盯着那三人。
然而三人仅仅只是确认了王恨的修为,之后便飘走了。
王恨松了一口气,而卧室的夏侯懋同样松了一口气。
两个时辰后天色微亮,夏侯懋起床洗漱,邹氏两姐妹要起床了,所以王恨立即离开。
砰砰砰……
不等夏侯懋洗漱完毕,地牢那边忽然传来敲击声。
“玲姐,去地牢让他们安静一些!
妮儿,你去厨房让他们多做七人的饭菜!”
夏侯懋说完,继续用一根树枝刷牙。
邹氏两姐妹不明白夏侯懋搞什么鬼,不过还是依言照做。
邹玄玲来到地牢,刚准备开口说话,可嗓子眼却像突然被人捏住一般。
她哽咽了,因为她看到了她父亲,还有邹玄凰的父母。
“玲儿,你怎的在这儿?”
邹玄玲的父亲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忽然看到许久不见的女儿,眼眶突然就湿润了。
邹玄玲原本想要上前说话,可是一想到十年前,就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卖掉的,她顿时就转过身去。
不是她没人性,而是她这十年来受到了太多委屈。
也就是跟着夏侯懋这大半年,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
嘤嘤嘤……
尽管她想发脾气,可她还是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牢房里七人都很无奈,因为卖娃也是没办法的事。
西凉一直战事不断,而且动不动就干旱,所以不卖娃就只能等死。
可问题是,邹玄玲是家里长女,理应卖掉二丫头才是,可他父亲却把她卖掉了。
例如貂蝉,她是双胞胎中的妹妹,所以她被卖掉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因为是那边的风俗。
这边的动静,终究还是引起了貂蝉的注意,因为她的洞察力一直很敏锐。
于是她也进了地牢,随即地牢中就跟开会似的,之后更是引来了其他侍女和家丁。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话,最后就说起了夏侯懋。
当那七人弄清楚夏侯懋就是这座司空府的主人时,一个个都彷徨了。
邹玄玲明显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七人谁也不说他们现在干的勾当,以免邹玄玲当众抓狂。
倒是貂蝉,她弄明白情况后,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现在放她父母离开肯定不现实,因为夏侯懋肯定下令通缉他们全家,甚至派人去他们邹家村拿人。
即便逃得了一时,可却逃不了一世,所以现在只能稳住夏侯懋。
后者曾对她轻声细语的说话,所以貂蝉觉得夏侯懋对她有非分之想。
于是,她红着脸去找夏侯懋,打算来个美人计。
要说貂蝉后来能把三个男人耍的团团转还是有道理的,这算是她的天赋本领。
貂蝉找到夏侯懋时,他正在吃早餐。
后者的吃相一直不好看,可貂蝉已经不在乎。
“嘻嘻嘻……”
“这算什么,求我啊?”
貂蝉郁闷得半死,因为她还没说话,就被夏侯懋猜透了心思。
“其实我爹娘他们都是好人。”
“哦,原来是好人,可是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没偷成,又叫你父母来偷,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貂蝉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她感觉自己在夏侯懋面前就像赤果果的婴儿。
“你究竟要如何?划下道来,我邹玄凰接着便是!”
“嗯,这才像话嘛!从今晚开始,你就当我的……”
夏侯懋顿了顿,因为他心里虽然想得美,可是条件却不允许。
“我答应你!”
令夏侯懋感到意外的是,原本映像中女神一般的存在,竟然又一次打破他的美好幻想。
唉!
他叹了口气,随即道:“把他们带过来吧!”
貂蝉闻言转身便走,她回到牢房时,小脸依旧通红。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父母叔伯们都是过来人,所以一瞬间就猜到怎么一回事。
可是他们不明白,夏侯懋明明是个孩子,究竟如何挑逗这个小姑娘。
“司空大人要见你们,跟我来!”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还在围观的家丁侍女们一哄而散。
貂蝉取下发卡一阵捣鼓,牢房铜锁很快被打开,她的父母看得一阵心痛。
如果她的这项本领传出去,估计将来连当侍女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母亲拉着她低声道:“妮儿,你答应为娘,今后再也不要如此开锁,听见了没?”
“为啥呢?”
话说这时候的貂蝉,根本没有考虑过将来嫁人的事。
貂蝉母亲一听就落泪了,因为她见过太多孤独终老的女子,命运那叫一个凄惨。
“你今后会明白的,总之你先答应为娘!”
貂蝉见母亲哭得伤心,所以也就点点头。
一行人来到餐厅,夏侯懋已经让邹玄玲为他们准备了早餐。
“先吃饭,吃饱了咱们再聊!”
尽管夏侯懋的语气很和善,可是他们却没动。
夏侯懋又道:“既然诸位不饿,那就先谈正事!
嗯……妮儿,你去前院看看马车准备好了没。”
貂蝉翻了个白眼,随即转身就走。
貂蝉母亲看得心中一阵唏嘘,心说这俩孩子有故事啊!
“三十丈内无人,你们现在能说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吗?”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一人擅闯贵府,请司空大人放过我的家人!”
说话的是貂蝉父亲,昨夜也是他潜入司空府。
夏侯懋道:“有一点你弄错了,邹玄玲与邹玄凰的卖身契在我这里,所以她们现在是我的私有财产,也就无所谓放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