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沈月的心不断的往下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不必!”顾墨恒一阵心烦,有些事实真相,让他无法接受。
“可如果我不那样做,你就死了。”沈月急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软绵绵的,险些站不稳,“我也是没有办法。”
“本王在什么时候,会发作?”顾墨恒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有些颤抖。
他从来不会为了自己能活着,是牺牲别人性命。
沈月泪眼模糊,此时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才认真开口:“之前的几次,都是在新婚夜。”
“这么巧?”顾墨恒冷冷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
“或得,是表哥太过紧张,才会发作。”沈月哭的泪眼模糊,也看不清楚顾墨恒脸上的表情,这样,倒给她添了几分勇气,不然她都不敢去看他。
顾墨恒没有接话。
新婚夜,他从未紧张过。
每一次成亲,都是一道圣旨下来,他顺势而为罢了。
“小月,这件事,本王会查清楚的。”顾墨恒甩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他很生气,这些事实,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活的艰难,与天争命,与人争命,却从未想着用别人的命,换自己活着。
这样,他又与自己残暴的皇兄有什么区别?
沈月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双手撑着地,指甲用力扣着地面,恨恨咬牙:“苏棠棠,都怪你,你必须得死。”
她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她已经做的很隐秘了。
顾墨恒找来了苏棠棠:“我这个病,你能压制住。”
“能。”苏棠棠实话实说,面色如常,“不过,似乎,你这个病不常发作。”
“可知道是怎么回事?”顾墨恒还试探的问了一句。
他的心里也无法平静下来。
苏棠棠摇头:“你这些日子并没有发作,所以,不好判断。”
“新婚那天……”顾墨恒揉了一下额头。
“那天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个时候,我要是不压制住你,我就得死在你手里,哪有机会给你号脉看诊。”苏棠棠说的随意,“所以,等下次吧。”
她隐约觉得,顾墨恒会发作,与沈月有直接关系。
可没有证据。
那样一盆花,不能说明什么。
“对了,陈老的死,可有查出原因了?”苏棠棠又问了一句,“或者,你的病,可以从他的身上着手调查,毕竟他之前就医治过你,还说,要给你换血,很可疑。”
顾墨恒没有接话,这件事,牵扯的就有些多了。
他得好好调查一番。
“白羽应该是知道一些。”苏棠棠倒是不怎么在意,这是端亲王府的事,她也不想参与太多。
她的任务就是医好顾墨恒,拿着黄金和放妻书,潇洒走天涯,发扬她的医术。
顾墨恒点头,叹息了一声:“嗯,本王会让白羽说出来的,你也准备一下,赏菊宴如期参加,带着防备的东西,宫里,不安全。”
他们为他准备的大礼,他当然得接着,不能错过。
而且只有进宫,才能查到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