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眼见已经说服了独孤行,也不想在节外生枝,直接说起大话来,把魏旭卖了个干净。
徐盛也被计策弄得哑口无言,表面上看似很周全,但是总感觉有一些问题,可是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徐盛虽然兵法过硬,但是对人心的研究明显不够,不然也不会坐冷板凳。
问题肯定出在魏旭身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然凭他猥琐的性格怎么会主动请战呢。
两人一回到营地,赤阳烈与水漫天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可是事已至此,为时已晚,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尽量谨慎一些,保护自己。
独孤行这次出征,又改变了战略方案,不光携带了大量的箭矢,还准备了大量的防御盾牌。
一行人匆匆的赶到预设战场,再次埋伏起来。
而狗腿子魏旭,也大摇大摆的带领一票军马缓缓出营,在距离独孤行队伍十几里外的一处山谷埋伏起来。
独孤行通过与野兽沟通的本事,探查了方圆十几里的动静。
果然有几支队伍分散开来,互相形成犄角之势,行踪很是隐秘,只有最靠前的一支队伍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封锁了所有方向的探测。
独孤行很纳闷,这几日为何所有出战的队伍都有斩获,损伤很小,敌军明显有所准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收网,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阵势是为了谁准备的。
独孤行简单的计算了一下,自己手里有一千多号人人,一个突袭至少能灭掉敌军的一个几百人的小队。
然后坚守一下,将几路人马全部逼出,魏旭再携带五千兵突然杀出,不说全歼了敌军,至少能歼敌半数。
斩获几千人的大胜,对战局的影响还是有一些的,至少能有效打击敌军的气焰,大大提升己方的士气,甚至攻守之势逆转也说不定。
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
当敌军进入到独孤行所部的伏击圈,两旁又是猛烈的箭雨射下。
可是这次的敌军似乎是有所准备,见到上官雄所部的旗帜,竟然没有逃走,而是原地防御起来。
由于敌军也携带了大量的防御盾牌,箭矢除了之前的突然袭击,并没有给敌军造成太大的伤亡。
眼见箭矢无效,独孤行兄弟三人没有犹豫,直接拔出武器,率军从两侧杀出,直接与敌军展开白刃战。
独孤行一豹当先,瞬间冲了出去,根本不管身后能不能跟上,直接就冲着敌军一顿猛砍,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根本没有一合之敌,瞬间就将敌军临时的防守冲撒。
赤阳烈与水漫天各自率领一路士兵,顺着独孤行撕开的口子,直接对敌军开始冲锋。
战场上个人的勇武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虽然独孤行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打破敌军防御,但是毕竟是个例,最多也就斩杀几十个人。
所以水漫天也拿了一柄宝剑,带领手下士兵一路砍杀。
有了两路士兵的加入,战果瞬间扩大,独孤行一刀只能砍死一个,而一路士兵冲过去,至少要留下几十具尸体。
有独孤行在前面开路,两路人马压力很小,一路上阻碍甚微,影响不了太大的速度。
水漫天与赤阳烈也不愧是武院进修过的,率领手下在敌军阵营中如拧麻花一般交叉而走。
大大增加了杀伤面积,同时也能让士兵有充足的时间交替休息。
不知不觉间,竟一路杀穿了敌军的阵营。
然后绕了一个心行,在独孤行的带领下,再一次奔着敌军薄弱的地方杀了回去。
一个回合下来,虽然士兵也免不了有所损伤,但是却歼敌数百人。
这也是两人携带的士兵有点少,一人仅率领二百五十人,加一起也才是自己的半数。
如果全军压上,估计仅凭这一个回合,就能重创眼前的敌军。
敌军这支部队也不足千人,一个回合下来,加上之前箭雨所伤的,竟然也是伤亡过半。
急忙重新组合阵营,将刚刚撕开的口子堵上,再一次进入防御状态。
独孤行三人互相对视,瞬间明白了,敌军这几日的表演就是给自己这支队伍准备的。
独孤行整顿兵马,再一次冲向敌军阵营。
而山谷中魏旭的部队,还在悠然自得的休息着,丝毫没有准备支援的意思。
这时候,突然一名斥候飞马闯进山谷,寻着魏旭的位置,不待战马停下,飞身从战马上跳下来,直接单膝跪在魏旭面前。
一番操作行云流水,很显然是轻车熟路。
“禀报大人,前方独孤行所部已经与叛军交手,目前尚未发现其他叛军支援。”
“知道了,下去吧。”
魏旭倚在行军椅上,连动都懒得动一下,轻描淡写的就将斥候打发到一边,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魏旭,眼下独孤行已经开战,我们是否要整顿军马,准备随时应付突发情况?”
一旁的副将有意提醒魏旭,不要坏了上官雄的大事。
上官雄虽然派了魏旭为此次的主将,但还是怕他不按照套路出牌,做得太过火,因小失大,所以给他安排了一位副将来制衡他。
可是魏旭丝毫不领情,眉头一皱,一脸不高兴的回怼。
“张远,此次出征,我才是主将,出了问题我自会向将军负责,你急什么劲啊,眼下叛军并没有援军出现,我们出去不是暴露了战略目标吗?”
张远的职务本来是跟魏旭平起平坐的,但是此次出征却是以魏旭为主,他为辅,也确实不好多说什么。
道理虽然如此,可眼下的魏旭也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太目中无人了。
“我们现在马不上鞍,兵不披甲,弓弩连弦都没有上,一旦叛军来援,我们拿什么去救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可别玩火自焚,坏了大事,到时候将军可是饶不了你。哼!”
张远虽然不愿意介入魏旭与独孤行之间的矛盾,但是眼前的魏旭实在是太能装逼了,根本不把他这个副将放在眼里,也就这一次,下次还说不定谁听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