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足足十多分钟,整个帆布大棚一片狼藉,里面的被褥也被撕的稀碎,没有一件完整的物件。
“点火烧了!”
队长继续吩咐道。
“住手!”
队长只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他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年轻人出声制止了他们。
他刚想说话,看到手下一副惧怕的样子,便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了。
队长连忙带着笑容走了过去,点头哈腰道:“您是陆主任吧?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了!”
陆阳冷冷地说道:“差不多行了,气也出了,人也打了,东西也砸了,你们可以滚了!”
队长丝毫不敢露出不高兴的表情,连忙说道:“明白,明白!我们这就滚!”
说完,便带着其他九人快步离开了,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看了地上的棒梗一眼。
“陆阳哥,让他们烧去呗!”
刘光天不在乎的说道。
“火势蔓延进院子里你负责?”
陆阳没好气的说道.
聋老太太已经住院好几天了,在医生的诊断下,确定是颅内出血。
因为她的特殊身份,所以医院在手术的问题上也很谨慎。
不过何雨柱急的不行了,老太太在医院躺一天就是好几块钱。
聋老太太始终没有苏醒,何雨柱倒是希望老太太能够苏醒过来,哪怕是弥留之际,只要能清醒一会,他就有办法让老太太把房子留给他,并且还不追求摔倒的责任。
不过何雨柱失望了,就在医生通知他老太太手术日期的时候,还是没有苏~醒。
聋老太太手术当天,整个手术室外人满为患,无论真情还是假意的,全都-来到了医院。
街道办是王主任带队,派出所则是所长亲自前往,院里的管事大爷刘老实自然要去的,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何雨柱,包括王华英也都到场了。
来人最多的当属轧钢厂,杨厂长也亲自带队,陆阳等几位副主任也都到了。
手术之前,易中海签署了知情书,医生告诉大家,聋老太太因为年纪太大,手术非常危险,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
也就是说,老太太被推进手术室之后,活着被推出来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
何雨柱眼圈发黑,双眼里布满了血丝,这几天熬的他有些坚持不住了,现在老太太手术室,他是最高兴的那一个,也顾不上成功率到底是多少了。
因为聋老太太没有苏醒,所以每天要打的吊瓶有很多,还有葡萄糖续命,何雨柱晚上根本没法睡觉,要时时盯着吊瓶的进度和仪器的数值,有问题随时找医生。
杨厂长来到现场后,先是狠狠地剜了何雨柱一眼,以前他觉得这人虽然小毛病不少。
但总体来说是个识大体的,也不枉当时大领导对他的评价是甘为人民奉献的傻子。
但几个月前,他发现何雨柱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根本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朽木不可雕也。
看到街道办的主任和派出所的所长都在,杨厂长和一众副主任人情的握手,轮到王华英的时候,他赶紧上前。
杨厂长更加热情了,连忙换成了两只手,就像下属被领导接见似的。
“王女士您好,感谢您为社会培养出小陆这种人才,我替国家和厂里谢谢你了!”
王华英矜持一笑,“也谢谢杨厂长对陆阳的信任和栽培。”
街道办王主任粗略的知道王华英的背景,但派出所所长就不知道,他有些吃惊的望着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从杨厂长的动作来看,他的热情绝不因为王华英是陆阳的母亲,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不过自己只是个派出所的所长,级别跟轧钢厂科长级别差不多,有一些事是他所不能打听的。
医生也很快找到了正主,虽然是易中海签的字,但他来到杨厂长面前,当着王主任、刘所长和一众副主任交待了聋老太太的病情的手术的危险性,得到众人的理解之后,才将老太太推进手术室。
刘所长不着痕迹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整个医院他都部署了手下,只要聋老太太的手术衣失败,马上对对方进行抓捕,虽然未必最后能够定什么罪名,但必要的程序还是要履行的。
杨厂长也在思考着如何对何雨柱进行惩罚,到底要不要开除?陆阳知道今天何雨柱算是栽了,聋老太太是颅内出血,以现在的医疗条件,百分之十的成功率是最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太太基本不可能例囹个从手术室推出来。
不过这些不管他的事,他也尽了自己的义务,每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外加三十个鸡蛋,让他扪心自问对得起任何人。
如果不是聋老太太想阴院里人一把,准备偷偷摸摸收回字据,他也不会让老太太得上老年痴呆。
每个月那点钱又不是支付不起,如果安守本分的话,一个善终是没有问题的。
可以说,是聋老太太的偏袒之心害了自己,也是何雨柱的私心害了她。
老太太的手术需要十个小时,所有人早上来过一趟之后便正常上班去了,晚上手术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还要再来。
只有院里那些没有工作的人留在医院,随时应对紧急的情况。
何雨柱也要跟着去上班,被杨厂长拦下了:“何雨柱同志,给你一天假,你就留在医院!”
何雨柱一愣,然后点头称是。
刘所长也跟着离开了,不过部署在医院的部下们并没有离开,他们需要一直盯着何雨柱。
在医院楼下,轧钢厂算上杨厂长在内的七个人上了三辆吉普车,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离开了。
派出所倒是有一辆吉普车,但并不是刘所长的配车,都是交给平时有任务的同志。
街道办更不用说了,王主任也没有配车,他们都对轧钢厂的副主任羡慕极了夕.
晚上五点半的时候,这些人再次聚到了医院,此时手术已经进行了九个小时,再有一个小时就要见分晓了。
陆阳从食堂打包了十多份饭拿到了医院,主要是怕母亲饿着,要不才不管其他的人。
几乎所有人都分到了一份晚饭,唯独何雨柱空着手,他望着香喷喷的饭菜不停的咽口水,却没有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