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什么,我们足足一万人,可不会怕你。”为首的一名弟子壮起胆子对着忆落缘喊道。
忆落缘朝着那名弟子一眼望去,没有说一句话,另一只手并指一划,一道剑光在顷刻之间划过那名血邪宗弟子的脖颈。
待到剑光消散了,一捧血渍才从那名弟子的脖颈处飞出,鲜血瞬间洒遍了其身后的一名血邪宗弟子的脸上。
随后继续朝着一万血邪宗的弟子走去,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见忆落缘如此,一众弟子血邪宗的弟子也明白忆落缘压根儿就不想和他们多说。
但是忆落缘的杀力他们一行人都有目共睹,在忆落缘瞬杀了两名血邪宗的排名长老之后,他们便已经开始畏惧了起来。
场中有些弟子看着正在走来的忆落缘,不禁咽了一口唾沫,一滴冷汗从自己的脸颊中缓缓流下,自己却浑然不知。
“啊!”其中的一名弟子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怯懦,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随后领着一众血邪宗的弟子朝着忆落缘围杀而去。
忆落缘也开始朝着前方不断的加快了脚步,最后也奔跑了起来。
眨眼间,忆落缘就冲入了一众血邪宗的弟子的阵营之中,挥动着手中的忘缘剑,紫色的生死剑意依附在其上。
随后忆落缘便是一剑斩去,紫色的剑气绚烂而又冰冷,在没入人群的瞬间,便收割掉了五十人的性命。
紧接着就被一众血邪宗的弟子联手挡了下来,而此时靠近忆落缘身侧的一名弟子直接朝着忆落缘的脑袋劈砍而去。
忆落缘举剑格挡,随后侧身躲过了另一个袭来的弟子的长剑,随后顺势一脚将自己挡住的那名弟子踢飞。
然后将手中的忘缘剑顺势从下朝着斜上方一撩,直接将第二名偷袭他的弟子从下而上的斜斩开。
在并指为剑,直接点向了横飞出去的那名弟子,而此时其他的弟子都纷纷接踵而至,忆落缘直接将剑域展开,囊括了十丈范围。
随后无数道剑气自忆落缘的剑域之中升起,而忆落缘的速度也在剑域之中变得十分的快,一剑又一剑的挥落,不到片刻就将血邪宗的靠近他十丈范围内的弟子全部斩杀。
而此时还未退回城墙之上的夏长青叹气道:“这次落缘怕是真的生气了,这次他不杀个痛快,他是不会停手了。”
“他不会有事吗?”冷雨有些着急的问道。
夏长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冷雨,随后缓缓开口道:“你觉得我们能瞬杀两名血邪宗的长老吗?
闭关一年以后的老忆,成长的太快了,而且你看他的剑意也产生了质变,不出意外,这个是真正的剑域了吧。”
说道这里,夏长青看向了子车御风,而子车御风也是点头回应道:“嗯,传闻剑域十丈方为入门,看老忆的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入门了。”
“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他竟然会超越我们这么多。”冷寻感慨道。
而此时正在屠杀的忆落缘却听不见这么多,此时的他一心只想杀,若不是自己今日来的及时,肖思倩可能会死,子车御风也可能会死。
忆落缘又再次想起了那一年的那一日,自己从小的玩伴,家人,长辈的血流在自己脚下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让自己子欲养而亲不待,让自己孤身一人留在这世间,一切都是血邪宗的人,而若非是子车御风他们几人,忆落缘的世界恐怕也不会再有一丝的光亮。
而如今自己在意的人又差点被血邪宗的人给迫害,忆落缘怎么能不怒,又怎么能不杀,他要杀,杀他个天昏地暗,杀他个世人胆寒。
忆落缘在人群之中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忘缘剑,每一剑下去至少就是一条鲜活的血邪宗弟子的性命。
而如今的忆落缘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悲悯与不忍,充斥着的只有麻木和冰冷。
最让人觉得难受的是,忆落缘的修为竟然堪比那合神的巅峰一样,眼前的一万人对忆落缘来说视若无物,感觉忆落缘屠杀起来非常的的容易。
然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因为忆落缘此时的杀力比之合神巅峰也差不了太远,若是真的和忆落缘对上,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随着忆落缘的疯狂屠杀,血邪宗的弟子的尸体开始在忆落缘的身侧堆积,鲜血也从尸体之中流出,已经快要积出高度了。
此时的忆落缘已经屠杀了近一半的血邪宗的弟子,可忆落缘还是没有丝毫停手的打算,仿佛一个冰冷的机器一般,继续着他的屠杀。
可在血邪宗的众弟子看来,忆落缘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杀神,他们已然胆寒了起来,有的人已经开始默默的撤退,打算当逃兵了。
而有一就有二,这个势头已经在血邪宗剩下的弟子中炸开了锅,一众弟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朝着远方争先恐后的跑去。
忆落缘见状,将生死剑意全部凝聚在了忘缘剑上,使得忘缘剑也发出了剑吟,随后忆落缘双手握住剑柄,横着一剑斩出。
紫色的剑气高贵且冰冷,城墙上一众人的眼球都被忆落缘的这一剑所吸引,而面临忆落缘这一剑的血邪宗弟子却感觉自己的脊背都在发凉。
可溃不成军的他们此时没法联手抵挡,忆落缘的这一剑也就像滚烫的烙铁落入雪中一般,直接斩出了一片空白地带。
随后忆落缘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持剑站在了原地,让风来洗刷他身上的血气。
而城墙之上的欢呼声如秋日的麦浪,一层高过一层,其中有一名弟子说道:“这个就是我们灵云宗的少姑爷。”
“诶,我记得他曾经有一个名号叫做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叫做邪君。”另一名弟子也开口道。
很快,忆落缘的邪君之名瞬间传遍己方的阵营,而忆落缘邪君的名号也被一众弟子在城墙上高呼。
而此时一旁的肖思倩,见到忆落缘没事,终究还是撑不住了自己的伤势,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