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一起去游乐园后，燕破岳每到礼拜天都会空出一小块时间来找于冉玩。
可能是一个小时，两人一起玩游戏。
可能是两个小时，出去吃快餐。
可能是半个小时，测试一下于冉新开发出来的各种奇葩的食物。
时间就这么过去一年多。
燕破岳小学毕业上初中了。
花园里，于冉调试着新改造的蜘蛛小宠物，燕破岳被保姆阿姨开门放进来，又被助理姐姐简单检查后，走来花园。
一进来就看到一只花生大的蜘蛛，煽动着透明的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这个有点意思，不过这么小？”
见着他，于冉控制着蜘蛛飞到他脸上，问道：“有没有感觉？”
燕破岳细细感受了下，回道：“好像特别的轻？不过，这个怎么不像其他的那样可以自己活动，还需要你来？”
要知道这一年，于冉改造了十几种小宠物，从狗，猫，乌龟，鹦鹉，再到蛇，蝴蝶，松鼠，鱼之类的。
其中小蜻蜓被升级过几次，一直跟着他。
但无疑都安装了可成长性的芯片，经过初期的学习后，成长为自主活动的存在。
倒是这个小蜘蛛，燕破岳第一次看到于冉使用控制器来操控的。
于冉让狗子一号载着小蜘蛛和其他宠物会谈，自己走到桌边，招呼燕破岳过去，解释道：“之前那些都仅仅拟照一种动物，现在这个集合了多种生物特征，所以比较麻烦，等多进化几代就好了。”
“噢~”燕破岳装作了然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葡萄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转移话题，“那个，冉冉，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有什么想要的吗？”
上一次生日他就没注意，导致礼物是后来补上的，这一次他一定提前送。
“这个嘛，正好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最近新研究了一套感应装置，你帮我测试一下。”
“行啊。”燕破岳吐出葡萄皮，继续道：“这个不算礼物。”
“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说吧，反正还有十几天呢。”
“也行。”燕破岳站起身，“怎么测试？”
于冉起身往研究室走去，“跟我来。”
燕破岳赶紧跟上。
经过瞳孔检测，表面是蔓延了爬山虎的砖墙，实际上是隐藏的门，打开来，两人走进去，门迅速关上。
这间实验室是上面专门派人来帮忙改造的，直接嵌入式地下三层，面积不大，毕竟不能占据邻居家的土地，但合起来也不小了，足够她一个人用。
至于材料方面也不用她担心，经过几次进化的侦察类机械麻雀和蛇已经被测试过，并投入到使用中，不仅向上面证实了她的天赋和实力，也给她争取到了不少福利。
两人经过消毒等几道程序后，来到一间实验室。
于冉将片状的感应设备给燕破岳的四肢，腹部，臀部，脖颈，脚底，手掌全部贴上，然后打开一旁的设备，说道：“看到投影了吗？这是一款求生类射击游戏，总共有一百个人，却只会有一个胜利者。你需要把这个当成真实的场景，把隐藏在周围的敌人击毙。”
“好。”燕破岳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投影。
“记住，感应器会传达给你部分阻力，也就是说画面里的山石对你来说是有阻碍的，你要把它们当成真实的来行动。”
“没问题。”
“好，这个枪你拿着。”于冉扔过去一把看着极为真实的手枪。
燕破岳好奇的摸着，“这是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重量和数据都参考了真实手枪，不过里面的部分构造进行了改装，射击感觉和真实射击差不多，但只会出现虚拟光线，帮助你击中投影中的敌人。”
“听起来真不错！”
“好了，为防止你波及到我，我会将防护开启。”
于冉说着离开数米，透明的玻璃升起，她来到操控台处，“准备！”
清晰的声音在围起的空间内响起，燕破岳立马严肃起来，但双眼却亮如星辰。
随着一声“开始”，燕破岳就看到刚刚还半虚影的投影，此刻却凝实起来，转眼看去，自己好似真的身在荒郊野林。
他迈了迈腿，一脚踢到脚边的岩石，一种撞击感从脚部清晰传来。
但紧接着枪声在远处响起，他立马举起枪躲到一旁的树后，并警惕的看向四周。
于冉站在设备后面，可以从数个屏幕无死角的看清楚他的任何动作，旁边是滑动的各种数据。
“其实脑部传感才是最好的。”看着画面上的燕破岳，于冉忍不住低喃，“可惜脑部最麻烦，也还不到时候。”
即便是这个感应设备，她目前也没有拿出去的打算，不然也不会找只比她大一岁的燕破岳来测试了。
五分钟后，燕破岳被一枪击中脑部，眼前出现了大红色的提示【您已死亡！请不要做违规动作，安静躺下！】
他丧气的躺下，好在还有个小屏幕给他观看。
没了燕破岳，战场依旧在继续，直到剩下最后十个人。
【决胜局开始，前十名单：】
第一名：云雀【击杀19人】
第二名：应龙【击杀16人】
第三名：女王【击杀13人】
第四名：财神【击杀11人】
第五名：呱呱【击杀9人】
第六名：加菲【击杀8人】
第七名：007【击杀6人】
第八名：外交官【击杀4人】
第九名：玄武【击杀3人】
第十名：西西【击杀1人】
看着名单燕破岳迷茫起来，不是，测试人员不是他一个人吗？这些人哪里来的，看着怎么挺厉害的样子，还有这些名字，总觉得有种熟悉感。
直到五分钟后。
【比赛结束，冠军获胜者：应龙。让我们恭喜他，鼓掌！】
劈里啪啦的鼓掌声响起，还伴随着彩带礼花。
被撒了个满头满脸的燕破岳看着面前出现的冠军，更加迷茫了。
“燕破岳，还继续吗？”
“继续！”燕破岳立马站起来。
于冉随他又开一局。
这一次燕破岳活的时间久了些，还击杀了两个人，活了八分钟，最后被加菲一击送走。
....
二十局后。
于冉将投影关闭，对着连输二十二局的人道：“该吃午饭了。”
燕破岳想说的话被堵住，但紧接着面色犹豫了下，扯了扯她的白色大褂，忍不住问道：“冉冉，你和我说下呗，那些每次都排在前十名的，是不是真人？”
可真是硬汉撒娇。
于冉关掉设备，拉着人往外走，并道：“不是真人，但也不是随便设计出来的程序，其实你见过他们。”
“我见过？”燕破岳皱眉，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
于冉停在门后，转头对着他道：“就是我的那些小家伙。”
燕破岳迷茫了下，然后一脸震惊，不可置信道：“是他们？不是，他们这么厉害吗？”
“不管是计算，运算，测量等等方面，在网络上肯定是比你厉害的，毕竟他们本就是代码构成的。”
“这个算不算人工智能？”
“还不算，看起来他们和真人相似，但依旧依托于大数据，不过未来就难说了。”
“好厉害！”
“嗯。”于冉突然伸出手指捏住他的脸，脸色认真道：“燕破岳，记住，今天的测试，只能留在你和我的脑子里，明白吗？”
被她感染，燕破岳当即严肃起来，“明白！”
“那我们去吃午饭吧。”于冉脸色瞬间改变，笑着打开门走出去。
燕破岳：...
青梅的变脸绝活，真的是每看一次都让他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