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海浪扑打,深海飓风来袭。
夜莺无奈让后勤Beta疏散四周一下子被压地眼睛充血,难受的同时还跃跃欲试想要和申屠弃来一场久违的较量的边境军Alpha。
至于他自己,强忍给自家家主一拳的想法,对在场唯一一个Omega道:“夏意,麻烦您把家主带回去休息一下?”
夏意埋首在申屠弃怀里,想离开时便会被紧紧压回去。
Alpha仿佛随时会失去他一般,不稳定的精神力招摇着,把可能吸引Omega注意的东西都拍走。
……包括想把夏意拉出来的安淳。
安淳咬牙抱着金属门为盾牌:“意意!你不要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说着,他已经被赶来的夜枭拖走了。
边走还边强忍难受劝说:“别闹,家主伤害谁都不会伤到主母的……”
安淳欲哭无泪:“你们申屠家的人,都是疯子吧!”
谁说不是呢。
夏意努力挣了挣……没挣动,他只好也紧紧抱住申屠弃,小声安抚:“怎么了呀?身体不舒服吗?”
长期的精神力满溢和失控,不是一两次的临时标记可以安抚的。
夏意见夜莺关闭了实验室的安全门,松了口气。
实验室可不能弄坏了!
他的安抚让Alpha身体一僵,狂乱的、压抑已久的精神力创伤无时无刻不在攻击他,只除了在听到Omega的声音时。
但转瞬他眸中理智再次消退,自我厌弃充斥了他的脑子。
是不是他受伤、崩溃,变成那只玩具的蠢样子,Omega才不会离开他?
“……疼。”
“疼?哪里疼?”
Alpha的示弱让夏意吓坏了,还以为他被几个老将联手打了一顿。
着急之下居然真的挣脱了Alpha的桎梏,上下摸了一遍没摸到伤口,又不放心的摸了摸他的脸:“是头疼吗?你们拼精神力了?”
不行,信息素依赖课题还是延后吧……
还是得继续精神体课题,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与生俱来的精神力啊!
白发青年坚信如果不是申屠弃的精神力不稳定,肯定不会受伤!
他抿抿唇提出建议:“那、那我们先回小白楼?”
申屠弃任由他摆弄,听到夏意纵容般的提议,眼中有一分自虐的喜悦,但更多的却是一旦放纵再也无法回收的占有欲。
他声音低哑地问:“……只有我们两个?”
夏意别开视线,小声嘀咕:“临时标记你还想要谁旁观?”
Alpha抱着他深深埋首:“……好。”
根本用不上悬浮车,能够承受深海中部压力的Alpha身体素质极佳,他抱着自己的Omega飞掠,所过之处无辜Alpha纷纷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无法无天的暴君。
但Omega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申屠弃抱得很稳,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是以他的身体素质只能在游戏场中拥有的体验。
因此等他晕头转向地被放下来时,腿一软差点摔倒,还好申屠弃抱住了他。
顺理成章地没让Omega离开自己的怀抱。
申屠弃垂眸,长睫遮掩晦涩的光:“到家了。”
夏意一看,茫然:“不住驻地了吗?”
申屠弃:“嗯。”
他只是精神失控,不是傻。
驻地打扰他们的人,太多,他不喜欢。
回家就回家吧。
之前不觉得,回到自己的住处,积累好久的疲惫席卷而来,夏意几乎立刻便开始眼皮打架。
但申屠弃还疯着呢。
于是Omega懒懒地靠在Alpha身上,坦然提出邀请:“要临时标记吗?”
申屠弃眼中闪过一丝理智,转瞬又湮灭。
他状似平常地说:“你很累,先去泡个澡?”
“好呀。”
纯洁的小羊羔,把自己送进了饥饿的野兽嘴边。
边境军驻地实验室。
沈鹿带着一群学生出来,看到的便是瘫倒一片的边境军,有的还有气无力地在互殴。
安莉莉震惊:“边境军日常训练也这么努力的吗?”
白晓:“啊,忽然感觉很有安全感。”
沈一然没理自己傻了吧唧的同门,带着合金手环的手抬起指向安淳:“你们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好像不太开心。”
安淳确实不开心。
申屠弃离开,驻地警报解除,他自然也被放了出来。
虽说是为了安全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个鬼啊!!!申屠家的Alpha根本不配拥有伴侣!
一个个都是些什么煞星!
因此听到沈一然的声音,安淳扁着嘴走了过来:“你们现在要去哪?”
安莉莉:“去吃饭!小鹌鹑一起去啊~”
安淳眼一眯:“吃什么饭,吃点营养液得了!”
怎么吃得下饭啊!他发小被坏蛋叼走了啊!
无能为力的Beta破罐子破摔,决定为科研事业现身。
“走!意意教过我精神力等级不够高的Beta怎么凝聚精神体,你们不是没有线下样本边境军又都没空吗?我来!”
呵,等Alpha精神力不会失控了,看申屠家的疯子怎么抢走他的好友!
实验室一行:“……”
还有这种好事?
夏意不知道好友和他英雄所见略同,他正茫然地撑在申屠弃胸肌上,无措又结巴:“我、我我我自己来洗就好?”
只是个临时标记,虽然上次他受伤醒来申屠弃在易感期,两人亲密了些。
可也不到这种亲密啊!!!
Alpha神色从容,一点一点剥开Omega被打湿了的衣服,垂眸间又显得格外可怜兮兮。
“我的衣服也打湿了。”
“啊……”
深秋的天气,确实很冷。
夏意犹豫不决。
申屠弃却惯会得寸进尺,转眼已经完成了手下的工作,开始了另一项工作。
水汽弥漫中他那双深邃的墨蓝眼眸定定看着夏意,语气无害。
“不喜欢吗?”
“唔……”
夏意头皮发麻,忍不住往后一仰,纤细脖颈和喉结仰出优美弧度,引得Alpha落下一吻。
他隐隐察觉申屠弃状态不对劲。
然而小羊羔已经被野兽洗涮干净,又怎么逃脱得了精心烹调?
须得钳制四肢、死死咬住脖颈、辅以爱意精心腌渍,在小羊羔无力挣扎放弃抵抗时在柔软的白耳朵边用奏以野兽的贪婪吐息。
问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