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凌好像一瞬间接受了现实,在苏染试探性握紧他的手时没有在对他动手。
夜莺留下几个人带他们回去后,一行人直奔原目的地。
夏意和申屠凌擦肩而过,语气有些着急:“夜莺,有找到安淳留下的痕迹吗?”
“您可能需要去看看那个地方……”
夜莺有条不紊的汇报声逐渐远去,申屠凌垂头,死死钉在原地。
但精神力和信息素却在无差别攻击周围的人。
好在边境军早已联系治安局,以有ALpha失控为由驱散了周围的人,而且他的Omega也在。
苏染这次轻而易举地靠近了申屠凌,ALpha充血的双眸在Omega信息素的安抚下逐渐变了味道。
皮肤白嫩的Omega身上还带着摔倒的擦伤,却毫不嫌弃对Omega动手的伴侣,将他拥入怀中。
苏染笑着对留下来的边境军说:“麻烦您了,我们可能需要一个密闭的空间。”
“当然可以。”
信息素交融的AO被送进了申屠家最近的据点。
苏染任由ALpha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刺穿他的腺体,对他为所欲为。
陷入精神力失控的Alpha就是纯粹的野兽。
他眸光迷离,在光脑上找到一个没有名字的联系人,点开回复:【我答应你。】
……
深秋的海城,风吹动街边的仿真绿化,有细细的灰尘落在夏意的眼中,让他不由眯了眯眼。
眼前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建筑,普通到甚至比大学城任何一个商铺都要朴素。
自净功能的材料做成的条牌也在岁月的侵蚀下微微泛黄。
夏意仰头:“海城C区保育院。”
“对。”
“诺亚监控到微畸变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在这里。”
夜莺想了想,给夏意发了一堆材料,并郑重地给新加上的联系方式备注上了‘主母’两个字。夜枭余光瞥见,无声大喊:我也要!我也要主母的联系方式!
以后说不定还能跟主母告状!
嘿嘿嘿!
夜莺没眼看,小声提示夏意先看哪一份。
他们之所以还停留在保育院外围,正与这堆资料有关。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在不计耗费的时候,总能找到各种蛛丝马迹。
而他们恰巧拥有一个时代科技的结晶——诺亚。
汇聚在一起的资料表明,这所保育院,并未像表面那么普通。
“咳,在几年前,这所保育院的员工曾经全部更换过。”夜莺说,“但诺亚追踪到了之前员工的去向,他们全都因为种种疾病,陆续死亡。”
“同时治安局资料显示,虽然中州境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失踪数量只比五年前多了10%不到,但失踪人员的隐蔽性更强了,很多时候都是时间过去很久家人才发现他们失踪了,上报治安局。”
也就是说,还有很多失踪人员是没有来得及上报,又或者是根本没被发现的。
因此诺亚又查了近些年光脑账户完全没有使用的人员,意外发现比起在逃犯、打野猎人,‘死账户’的拥有者中普通人的比例也增加了许多。
林林总总一整条线追查下来,各地的保育院、保育员职业居然在其中频频出现。
夏意眨了眨干涩的眼,看着光脑上保育院的名字。
“保育员为什么换了一批?”
夜莺犹豫了会,坦然道:“因为他们对待未分化的孩子使用软暴力、区别对待,且对分化后的Beta和Omega言语嘲讽打压。”
“家主认为保育员应该拥有更高的抚育水准,便向安全区决议院提出要求。”
“申屠家主……也会关注到一所保育院吗?”
夜莺看向夏意,金丝眼镜下的眼中带笑:“是,申屠家主事务繁忙,不应该关注到一所普通保育院——是因为您在这里。”
夏意一怔,垂眸失笑。
海城C区保育院,是夏意和安淳一起长大的保育院,也是他第一次捡到重伤的申屠弃的地方。
但正因为是保育院,收容的大部分都是死在危险区的打野猎人、采集员等等安全区不可或缺,地位却不算高的人的孩子,安全区为此立下了不允许任何武装力量无程序闯入的条例。
“我也进去找吧。”夏意转头看两个换了衣服的边境军,“你们可能还没我熟悉,不是吗?”
夜莺和夜枭对视一眼,夜枭眼睛眨到抽筋:危险啊!别让主母进去!
夜莺点头,郑重对夏意说:“夜枭觉得太危险了,您还是留在外面等候结果如何?”
夜枭:?
好啊,他只是自我禁言,夜莺这是要他在主母面前变成个看不起他的小人啊!
夏意温和地点点头。
从怀里拽出一个流星锤……不是,是一条蛇卷着一只小章鱼。
夜莺一愣:“是……家主的精神力凝结的小东西?”家主精神力太过于超前,能做到什么他都不意外,但这条蛇是什么?
夏意也不清楚:“大概是我的精神力?”
他捏了捏白蛇,蛇蛇温顺地吐了吐蛇信,把晕头晕脑的小章鱼举起来给他看。
……挺可爱的。
夜莺推推眼镜,扫了眼夜枭。
稍稍实验(揉捏)一番,确定小章鱼战斗力还可以之后,夜莺甩着发麻的手,诚恳点头:“那请夏意少爷带路吧,就说我们几个是您的好友,来看看您以前生活的地方,顺便投资一笔钱,如何?”
“可以。”
夜枭也偷偷比了个好的手势,示意已经得到了家主的允许。
顺便腹诽家主果然是个控制狂!
四个人两个精神力凝结成的小动物,姑且称之为精神体,边境军作战服本就拥有改造模式,换个颜色扯扯衣领就能化作便服。
而夏意是半道上出来的,除了别在小腿的短刃外再正常不过。
精神体缩在衣领里连夜莺等人都没法发现,如此处理妥当,为防止里面的情况已经失控,直接开门杀,由夜枭按响了保育院的门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
随后是脚步声,摩擦声,大门打开的吱嘎声。
阴冷的风从门缝吹出来,树皮般皱纹包围的眼睛阴森森盯着夜枭,嗓音如同冤魂索命:“叫……魂……”
于此同时,一只骨瘦如柴流着血的手却抓住了夜枭的裤腿。
夜枭僵着脖子低头,夜枭瞳孔地震,夜枭跳了起来:“嗷!!!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