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
阴冷的地下，一面暗红色书柜旁，宋清岚被绑在冰凉的铁床上，嘴里被一颗硕大的圆球给堵住。
她挣扎着，往日冷厉飞扬的双眼，此刻却是充满了恐惧。
顺着她的目光，能见到一处石门缓缓移动，露出一截深蓝的衣摆。
宋清岚挣扎得更大声了，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战栗着，眼泪落到铁床上，与那银黑色融为一体。
“哎呦，还活着呢。”
沈渊缓缓从石墙后面走出来，身后突然冒出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宋清岚听出来了，是金凡圣。
他们俩竟然搞到一起去了！
“好久不见呐，沈夫人。”金凡圣穿着一身黑金色的衣服，在昏暗的地底下，只有他那张微微泛白的脸，和快要白完的头发显眼一点。
不过宋清岚看不到。
因为她的眼睛只停留在沈渊身上。
沈渊今天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多大区别，穿着也很低调，大概是又去了寺庙里，身上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烟火香味，只不过，他的手上多了一件东西。
长条的，像是一套什么工具，但黑漆漆的，宋清岚看不清楚。
“呜呜！呜呜呜呜！”
宋清岚瞪着眼睛看他，像是一条在案板上待宰的鱼，眼神又是惊惧又是憎恨，又是哀求。
沈渊对上她的目光，并没有多大反应，只将手里的工具递给了金凡圣，就坐在了一边看之前没看完的一沓手记。
金凡圣接过东西之后，嘴角缓缓上扬，走到了宋清岚面前。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要干什么！别碰我！
宋清岚直愣愣地盯着他那张褶皱横生的脸，看着他伸手往自己过来，气愤地将脸瞥向了一边。
金凡圣哼哼笑了一下，掐着她的下巴，把脸摁了回来，有些阴阳怪气地道：“沈夫人，一直含着这珠子，肯定很累了吧？”
金凡圣的眼珠在她的五官上仔细观摩一阵，笑容越发诡异起来。
接着，他伸手往她的嘴里探，从那颗珠子的边缘一点点往下摸索，然后用力一按，将珠子给抠了出来。
珠子被取出的那一刻，宋清岚的嘴好像有一阵火在烧，突如其来的空气让她大口喘息着，像鱼回到了水里，飞蛾浮出了水面。
“呵。”金凡圣掐着她的下巴，往嘴里看了一眼，目光轻轻瞄了下沈渊，“舌头没了啊。”
沈渊抬眼冷冷看着他，“有影响吗？”
金凡圣被他这眼神看得脊背幽幽一凉，笑道：“没，反而更好操作了。”
“啊——！别碰我！！！
沈渊！我要杀了你！！！宋家饶不了你！！！”
刚缓过气来，宋清岚就情绪激动地大喊大叫起来，虽然没了舌头，可她用内力说话，声音还是很清晰。
“安静点吧。”金凡圣皱起眉，一副终于明白过来的表情，“怪不得会被割了舌头。”
“咕——”
宋清岚吵着闹着，突然从肚子里传出来一阵饥饿的声音，她猛地侧头看向沈渊：“梅念知死了是不是？你杀了她？！她供出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这贱人靠不住！”
“啪——！”
手记被重重扔在了桌子上，沈渊起身，阴恻恻地走到她面前，冷幽幽道：“要不是你这张脸还算有点用，早就该送你去见阎王了。”
他说着，从金凡圣手里夺过了那包工具，迅速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把钳子出来，通体银白，在昏暗的灯光下冒着亮光。
“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宋清岚惊恐万状：“你别过来！你这疯子！你这！”
她没能说完后面的话，已经被沈渊擒住了下巴，宋清岚急忙闭上了嘴。
但口腔在他强大的力道之下被迫打开，宋清岚看着那点银光慢慢向自己靠近，最后探入自己的嘴里，惊恐得又开始掉泪。
“呜！呜呜呜！呜——！！！”
银色的钳子精准落在她的牙齿上，沈渊面无表情地用力，她的牙齿就一颗一颗的被连根拔起，落在铁床上。
宋清岚瞪大双眼，听着从耳边传来的牙齿掉落声，额上的汗珠混杂着眼泪，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淌，胸腔随着沈渊的动作而惊起、陨落，疯狂晃动着，更像一条鱼了。
一下又一下，一颗又一颗，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宋清岚感觉自己的嘴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她从沈渊的眼睛看见了自己狰狞的面容。
但沈渊的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想要停手的意思，反而因为她的痛苦，而变得更加残酷。
宋清岚想，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也许不会真的下杀手的，何况她还有宋家在背后撑腰，再如何，他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但被关在这里的几个月以来，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到底有多蠢。
这人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畜生，你渴望让一个畜生和你一日夫妻百日恩，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王爷，够了、够了。”金凡圣见宋清岚的眼光已经开始涣散了，急忙开口：“难得寻到一具这么优质的实验品，不能让她死得这么容易啊。”
沈渊停了下来。宋清岚翻着白眼，余光斜斜望着他，身体在不受控制地痉挛。
实验品？
什么实验品？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快测。”沈渊将钳子往床上一扔，面不改色地拿起一块白帕擦拭被溅上血渍的脸颊，又退到书桌旁擦拭双手，眼神中尽是厌恶。
而金凡圣则取下一块帕子，给宋清岚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了。
金凡圣再一次掐上了她的下巴，宋清岚忍不住颤动两下，金凡圣用了点力，把她的下巴往上合，又拿出一些长短不一的工具在她脸上比比划划。
宋清岚这才终于明白了，沈渊说她的脸还有用是什么意思。
疯子！
这彻头彻尾的疯子！！
收集好宋清岚脸的具体数据后，金凡圣和沈渊一起离开了地下室，阳光洒在沈渊俊美的脸上，在白皙的皮肤上映出点点血印。
沈渊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淡淡问：“找好替代品了吗？”
金凡圣笑道：“哪能这么快啊？”
“是吗？”沈渊的语气很平淡，觑他一眼道：“走失的妻儿老小，你们那里不是有很多吗？”
金凡圣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是、是很多。但这合乎您要求的替代品，全东隅搜刮完了，也没几个啊。”
又不是谁都有宋清岚那样的身材、性格、学识。
“找个孕妇吧。”沈渊从怀里掏出一沓票据，塞到了金凡圣的手里。
金凡圣低头一看，登时喜上眉梢，这上面是一套中原的宅子！位于天中城内部，挨在陆家身边。
“孕妇......”金凡圣对他新提出来的要求感到疑惑。
沈渊挑起一侧嘴角，不咸不淡道：“得是亲生的，她才能乖乖听话啊。”
金凡圣一愣，也笑了：“呵呵呵呵......”
你是真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