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秦西宁继续往下说:“我们是来捉鬼的,按道理为了大帅府你不应该是这种表现,所以你忌惮我们是为了保护什么呢?”
秦西宁敲击着一尘不染的书桌,一字一顿解析少爷的目的:“保护的应该是只鬼吧!”
听完秦西宁的推测,少爷突然变得很激动,要不是被捆住动弹不得,他恐怕此时已经扑上来把秦西宁撕成碎片:“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师都是骗子,都是凶手,都是害死阿菊的凶手!”
“阿菊是谁?五姨娘吗?”秦西宁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一个快步上前将少爷从地上揪起来。
“哈哈哈,五姨娘那个贱人她也配?”少爷的笑声逐渐癫狂起来,这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不过她死了,哈哈哈哈,那个贱人终于死了。”
“那阿菊是谁?是府里的人吗?”秦西宁继续逼问。
而少爷此时已经无法回答秦西宁的问题,他双眼通红,像疯了一样大笑着,忽然两眼一翻整个人直挺挺的瘫倒在地上。
林戈吓了一跳,人还能笑死?!
他紧张的挪步过去,小心探在少爷鼻息下,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秦西宁在思索少爷话里的信息;他的话中不停提到阿菊,阿菊是谁?
从少爷嘴里听到阿菊这个名字,秦西宁心里有种预感,阿菊就是勘破真相的关键。
只是她还没能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不多时,门外出现了程风和谢月朝,程风似乎对秦西宁还有点心里阴影,他不敢靠近她,只能靠近林戈。
“仇先生和许静婉呢?我们找了他们一圈没找到他们人?”
谢月朝看着被捆绑起来的少爷微微吃惊,但没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个新人,指引者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不需要考虑太多。
林戈摇头不敢说话,秦西宁没发话,他也不敢把那两个人已经被杀掉的情况说出来。
秦西宁看着风尘仆仆追回来的两个人,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和仇于洪他们分开回来?”
提到这件事,程风脸上的恐慌少了些许,正了正神色,把事情的始末简单说了遍。
今天一早,程风四人乔装成随从尾随在少爷身后出了府门,也许是和少爷一同出门的缘故,这次再没遇上屏障阻碍,一行人很顺利的离开。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少爷先去钱庄查账,不久以后就进了一个茶馆,装成随从的四个人只能等在外面。
“这个少爷这次出来可能是声东击西,府里现在就单小姐一个指引者,我和许小姐先回去看看。”才站没多久仇于洪就提出要回去。
话说的合情合理,程风只能同意。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程风眯了眯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程风和谢月朝两人站在门口等了半天,谢月朝锤了锤腿,有些抱怨:“那个少爷怎么还没还没出来?”
“小二,请问有看到我们家少爷吗?”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程风连忙拦住一个店小二,装作着急的样子。
“你说你们家少爷啊,刚刚好像往后门走了。”店小二还有些奇怪:“你们是司令府的人?像这样做事可不行啊,必须要时刻跟紧主人家才是,快追吧,他应该才刚出门。”
没再听店小二的念叨,程风急急忙忙叫上谢月朝,转身往后门奔去。
“在那里。”谢月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鬼鬼祟祟准备离开的少爷。
程风和谢月朝两个人一路追赶着少爷,不消片刻就追上了少爷。
奇怪,他这是要去哪?跟着跟着程风渐渐有些疑惑。
少爷走的方向越来越偏僻,眼见都快要出城了,周围的景象越来越荒凉,可少爷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旧脚步匆匆的往前走。
终于,少爷停下了脚步,程风这才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原来他们现在置身于一处孤坟前,不远处就是一座乱葬岗,一点人烟也无。
“阿菊,最近家里又来了几个大师,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少爷跪坐在那座孤坟前,喃喃的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白天师吗?放心他还活着,我是不会让他死的,我把他交给你处理好吗?”
“那个老东西也死了,你没处理的我会帮你全部都做完,你放心吧。”少爷轻抚着墓碑,语调温柔,甚至痴迷的将脸贴在墓碑上反复摩擦,模样诡异又惊悚。
要不趁着大少爷现在神志不清,把他抓住一审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正当程风犹豫不定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忽然一变,视线变得模糊,意识有一瞬的混沌,下一秒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时;
两人的眼里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他们现在正身处于一间精致古典的小院里。
怎么回事?谢月朝下意识抓住程风的手,她是新人,从来没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心脏砰砰直跳,甚至觉得自己眼睛出毛病了。
程风心里也慌张,但是他经历毕竟比谢月朝多,适应了一会儿,他就明白这是幻境。
“阿菊,阿菊你在吗?”少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程风只好快速拉着还在愣神的谢月朝躲到了假山后面。
“少爷,我是你父亲的小妾,还请您自重。”回应少爷的是一道清丽温婉的声音,光听声音就能联想到声音的主人是怎样一个温婉动人的江南美人。
“可,可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父亲常年不在家,我哪点比不上他。”面对女人三番五次的拒绝,大少爷十分愤怒的质问。
“我只是个姨娘,我们之间…不可能。”女人声音微微发抖,像是受惊的小兔,“若是被人发现我们都活不成。”
“砰——”大门被狠狠摔上,少爷痴迷望着被关上的大门,似乎透过门可以看到里面他想见之人,“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程风和谢月朝躲在假山后将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程风忽然反应过来这里也许才是一切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