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公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于氏则在床边为他擦手擦脚。
感受到脚上传来的触感,刘大公子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蜷了蜷脚趾,“母亲这些事儿,让下人来做就好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将自己的脚往后撤。
然而不管他如何不想,此刻他的力气都是万万比不过于氏的。
微微用力,于氏将自己儿子乱动的脚按在床上,感受到他还想要乱动,于氏佯装将脸黑了下来。
“你这小家伙,怎么孩子大了,母亲就不能碰你的脚了?”
刘大公子竟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却也不再挣扎。
他沉默的看着母亲亲自为他擦拭手脚,刘大公子眼中划过一丝心疼和厌恶。
他讨厌那莫名冒出来的弟弟。
就算是为了母亲,为了他自己,他也一定要把这刘家继承人的身份拿到手。
看来……一定得要找个机会做了那狗杂种!
这边欢欢和乾岳也接受到了来自皇城的回信
独特的皇纸上明确的写着让欢欢二人彻底彻查此事,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双方眼中的决心。
然而欢欢却歪头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事儿我们还是得暗中查探,不能惊扰了他们。否则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乾岳闻言也沉思点头,“这事儿不能大肆查办,这背后的棋局必定不小。”
两人达成共识。
欢欢将那特殊的皇纸放在烛火上,火星影影绰绰,橙红色的火焰吞噬了那皇纸的一角,火舌逐渐舔舐了整张皇纸。
在烛光的照耀下,被烧成灰烬的皇纸显得略微有些寂寥。
刘府,刘二公子院内。
想到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情,刘二公子心中发狠,咬咬牙将小王和文再全都叫进了屋内。
“今日放双倍药材,全就熬成一碗!”刘二公子的声音有些低哑。
然后他的这个决定却让文再和小王齐齐变了脸色。
“公子万万不可啊,那药材可是伤身体的很!”小王劝说道。
“对啊,公子,那药现在已经发挥作用了,为何还要在加大药材使用来伤害自己的身体啊?”文再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不解。
没有回答他们两个人的话,刘二公子转动了一下手中的豪笔。
“这件事儿等不及了,已经拖很久了。”
小王和文再二人面上都是担忧。
小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再决定阻止刘二公子,然而文再却是想再挣扎一下,他开口说道:“公子,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大公子回来后,他就变得很奇怪?
往日里看见我们不知道那气焰有多盛,然而最近一看见我们,他却只是阴邪的笑,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过分的行为。
感觉虽然现在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但这举动却很是不符合大公子的行事作风。”
刘二公子低头沉思许久后,才开口说道:“你们这几日注意些,保不齐那人心中又有什么龌龊心思。”
文再再无多话,只是沉默的抱起药炉。
然而当他将药炉抱至身前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药渣的味道好像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怀疑是自己闻错了,文再又仔细的将药渣轻轻捻起,放到鼻尖仔细的嗅了嗅。
然而他却依旧发现往日里辛苦的药渣,此刻竟透着一丝诡异的甘甜。
他将手中的药渣举起,朝着刘二公子的方向伸去,“公子,这药渣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闻言,小王也有些惊讶的捻起了一点药渣放到鼻子前深深嗅着,然而很快他就面色发苦的看向文再,“你是不是鼻子出问题了呀?这药渣这么苦,你竟然还说有甘甜味。”
文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懂就别乱说!”
说罢,他又将药渣递到了刘二公子的身侧。
“公子,你要来闻一闻吗,这药渣好像是有些不同。”
刘二公子顺着声音摸去,摸到了药炉的把手,然后他又顺着纹路成功的摸到了药炉里的药渣,轻轻蘸了一些汁液放在鼻前仔细的嗅了嗅。
起初因为最近喝惯了这药,倒也不觉得味道有多么的不同。然而当他问的时间久了,就觉得这药渣里面确实是有些回甘的味道,让他觉得心神恍惚。
想到这几日连日的心神不宁,刘二公子眉间也升起了一抹怒意。
这刘府里竟是不再安全了,竟有人心肠歹毒至此。说把他转头往文再和小王的方向,“你们二人马上联系一下大人那边,我近日要和他见上一面。”
文在和小王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双方眼里的错愕。然而两人这一次却并没有再提出些什么异议,只是点点头后就将药渣给拿出去倒掉了。
文再的效率很高。
当日下午,刘二公子就来到了来福楼与那所谓的大人会面。
“刘二公子近日可好?”见到刘二公子的一瞬间,邪修就开口询问。
然而刘二公子却是等不及与他在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要这刘家的产业,你想办法吞并了。”
闻言,邪修发出了一声轻笑。
“刘二公子,这事儿可真是不小,但是如果想要办的漂亮,那可能还得出一点血。”
听见他这半威胁半开玩笑的话,刘二公子的面色沉了沉,但是却并没有拒绝。
“好,我只要这刘家产业条件,只要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你任提!”
听见他的许诺,邪修哈哈大笑,“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刘二公子。不愧是刘家日后的当家主人呐,这份魄力,可真是吾辈楷模!”
不在意他的调侃,刘二公子掩在白纱下的眼睛中透出阵阵寒意,让这柔软的白纱仿佛都敬上了些许冰凉。
“哈哈哈姐,刘二公子诚意如此之大,那两日后便看结果吧,过几日这刘家产业我定双手奉上。”
两人相谈甚欢,却不知这一切都被蹲在房檐上的耿也给听的清清楚楚。
在他们二人交谈的过程中,耿也全程兴味阑珊地挑眉。
看来这刘二公子的谦谦公子的外表,全然就是一撕就破的伪装啊。
也无意在继续探听二人接下来没有营养的恭维话,耿也撇撇嘴,随意的一跳,就直接从来福楼三楼上隐入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