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的大圆眼眨巴了一下,她抬头看向乾岳,“乾岳,他说你是矮冬瓜!”
闻言,乾岳脑袋短路了一瞬,他立马对着那个黑衣人怒目而视,“你说……嗯?欢欢,不对啊,他指着你的。”
乾岳的突然改口让欢欢有些懵,但是很快她也反应了过来,双手叉腰,欢欢有些气,“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不讲?如何可以说别人形似矮冬瓜一般?你……!”
欢欢的长篇大论让乾岳都听着有点耳热,更别说黑衣人了。
被一个如此矮小的人指着说,黑衣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你这小子,还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了不成?不就是一句话而已。”
看欢欢还要继续和黑衣人理论,乾岳立马拉住欢欢的手,他讨笑的看着黑衣人,“大哥你别和他介意,这小子就是南方来的。
他家乡那儿,啧,不太行,这不,现在就长得这般高了。
大哥你别和他介意,他最敏感别人说他矮了,他啊,现在还每天吃好东西想长高,但是成效你也看到了,哎!”
乾岳的一番话让黑衣人心里也有些不自在,但是他却依旧稳住脸上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放欢欢二人进入了洞中。
二人一路顺着石壁上的蜡烛光亮向前,此时,一群黑衣人又和他们擦肩而过。
乾岳捂住自己扑通直跳的心脏,“呼,幸好咱俩躲得快,要不然就麻烦了。”
欢欢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前方的那几口大锅里面。
欢欢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壶子,轻手轻脚的去舀了一点到小壶里面。
乾岳看欢欢正在忙于舀药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在欢欢忙完之后,二人就趁机离开了。
回到客栈,欢欢和乾岳二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看着小壶里熟悉的液体,欢欢陷入了思考。
那群人不可能会只为了熬个简单的药就摆这么大的架势。
翌日清晨,楼下只有苗音一人正在吃早饭。
苗音心下疑惑,这两人平日里不是最在意这几顿饭了吗?
带着疑问,苗音吃完了早饭,刚放下筷子,苗音就看见欢欢正揉着眼睛下楼来。
“你们昨晚这是去偷鸡了?”苗音揶揄的声音传来。
欢欢摆摆手,“音音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们昨晚……你来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觉得这药不应该那么简单。”
苗音接过小壶拿来闻了一下,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这个东西不能喝!是混杂了蛊母血液的东西,只要连续喝上三四天,那这有心人就可以利用它去控制人了。”
欢欢也变了脸色,她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是来了那么一口来着。
“音音姐,我之前喝了一口……”欢欢有些底气不足。
苗音眉毛紧蹙,她拉过欢欢的手为欢欢诊脉。
呼出一口气,苗音严肃的看着欢欢:“日后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就不要随意喝下肚了,这次如不是小黑,想必你也已经被影响了。”
欢欢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嗯嗯,音音姐,我知道的。”
“那音音姐,你说这邪教给百姓们喝这东西,是不是想要控制大家?”
不待苗音回答,乾岳就抢先开口,“那必然是啊,要不然他们搞这么多事情是干嘛?难道还就为了赶我们走不成?”
“那我们现在就趁早去揭穿那些邪教和郭里恒的阴谋,不能让百姓们今天还继续喝那东西了。”欢欢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然而乾岳闻言确实摇了摇头,“不能现在去,昨日已经是让百姓们对我们心有防备了,如若今日再去,那百姓们必然还是不愿信我们,更何况,如此贸然行动,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那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嗯,确实还不用太过于着急,现在才第一日,大概还有两三日这药效才可能发作。”
欢欢听见他们二人的话,心中的焦躁暂时稍微缓解了一些。
想到刚才苗因说的话,欢欢愈发坚定了要好好学习蛊术的想法,只有更深一步的学习蛊术,只有将蛊术学好了,才能够真正的救到百姓,才能够让那些邪教不敢再在她的面前随意用蛊术!
欢欢心中激情澎湃,她仿佛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缠着苗音想要学习蛊术。
苗音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得找了个僻静都地方教她练蛊术。
寻到远离县城的竹林处,苗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觉得十分满意,这里人烟稀少,也不怕蛊虫到处乱跑会惊扰到其他人,也不怕蛊虫会随意伤害到其他人。
不出苗音所料,欢欢依旧体现出了她绝佳的天赋,很多东西几乎都是一点就通,一说就懂。
两天下来,苗音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生疼,感觉像是得了红眼病一般。
苗音依旧不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这种天才来霍霍她。
然而她却是忘了,以她的天赋即使是丢在人群里面,那也是会被疯狂抢夺的存在。
回到客栈,欢欢看着正在客栈门口发呆的乾岳,心里突然玩性大发。
她悄悄的走到乾岳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乾岳的肩膀。
乾岳被迫聪发呆的状态里醒来,他刚想开口和欢欢打招呼,然而他却清晰得听见一句“你是谁”从自己的嘴里吐出。
他想捂住自己的嘴,然而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自己使唤,他手脚僵硬的走向了客栈。
几息之后,乾岳终于重获了身体的控制权。
瘫软在客栈扶梯上,看着欢欢沾满笑意的眼神,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欢欢,你这是什么新奇东西?刚才突然来那么一下可真把我给吓坏了。”
欢欢语气里有着些许骄傲,“这,就是我这几天学习的成果!”
乾岳震惊得脸上的表情都差点没控制住,“你说什么?两天就这么厉害了?”
欢欢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刚回来的苗音,“嗯哼,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哟哟哟,那你可真厉害。”乾岳的语气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