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被绑了起来,除了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
因为欢欢在捆绑他的时候,发现了一块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玉。
“五爹,这玉应该是你那同窗的?”欢欢将手中的玉高举过头。
钱之信眼里闪着厌恶,“嗯,想必是那知州的。”
然而苗音却开口道:“这是我苗族之物。”
欢欢震惊,“啊?为何苗族的东西会在这儿?”
苗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你将这东西收好,到时候去湘西的时候再看吧。”
欢欢“哦”了一声,应了下来,继续绑人。
收拾好这里的一切,几人回到城中。
此时再次踏进城内,欢欢心中十分有底气。
径直来到知州府外,欢欢直接击鼓鸣冤。
“咚!咚!咚!”
连续三声,声浪向外排开,震得钱之信脑袋发麻。
如今知州府内,虽然知州已去但是通判等人却还是在的,一听外面有人在击鼓,大家立即就来到外面看是谁鸣冤。
通判一看见欢欢几人的脸,顿时间脸就黑了半截。
待正式开堂,知州位置上空无一人,而通判则站在知州的位置旁边,欢欢和小妾皆是站在堂下。
通判看向欢欢,“你今日前来击鼓鸣冤,可是有何冤屈?”
他很明显知道欢欢前来是为何,否则他不会把小妾喊过来,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应该走一下的。
“见过大人,我乃路过一行人,只不过是在这冀州过了一圈,便被通缉,说是我犯了杀害知州的大罪!
呜呜呜,大人我好生冤枉啊!”
说到最后,欢欢竟是潸然泪下。
看眼前小姑娘如此,通判心里也开始有点犹豫,难道知州大人真的会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害的吗?
小妾听欢欢这样说,还不待通判下令开口,她就已经忍不住了,“你这个小丫头,明明就是还有三个共犯!
要不然就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害得了我家官人!”
通判点点头,宣人将其余几人带来。
站在人群之中的钱之信和钱中良站了出来,“不必劳烦军官大人们,小人在此。”
就连一侧的苗音也瘪了瘪嘴,“我也在这儿。”
三人开到公堂,给通判行了个礼后,钱之信便将这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自然,这内容是加之修饰了,也省去了苗音出力找人的过程,这毕竟对于平头百姓来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通判听完,直接看向了小妾,“那你怎么看?”
小妾此时满脸苍白,嘴唇嗫嚅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确实没有看见他们杀人,但是……但是知州大人死了,肯定是这群人干的,要不然他们不会如此心虚的查看知州大人的尸体!”
通判大人听完她的话有些无语,宣来山匪。
山匪一看见通判,就对着他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呸,就是你们这些虚伪的小人,老子就是杀了那狗东西,有本事你们把老子也给杀了啊!”
通判被他气的脸通红,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将小妾和山匪关押下去,欢欢几人就离开了。
几人未做停留,继续赶路。
路上,苗音借口自己为了找凶手,耗费了不少的力气,目前还头昏眼花的,所以她就让欢欢他们三人照顾自己。
一路上不是渴了,就是饿了,当欢欢给她时,她还要欢欢亲自给她喂才行,要不然就哭诉自己又累又难过,救了人还落得个不好。
搞得欢欢只能被迫当个受气包似的小丫鬟,钱之信也劝过苗音自食其力,但是却被苗音一句救命恩人堵了回去,想帮欢欢接过来这个活计,苗音也是就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欢欢无奈,也撇不下这个救命恩人,只能捏住鼻子认下。
仔细一想,欢欢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儿,“苗音姐,要不你再教我一下咋下蛊呗?之前那种在我们遇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用不上。”
闻言,苗音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没用?”
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欢欢点头。
“苗音姐,你看,这次幸好有你,要不然我们就只能被通缉得四处躲避了。
而且苗音姐那出神入化的蛊术简直是一绝,就小手轻轻一抬,豁呀,结果一下就出来了,这偌大个王朝,谁不说我苗音姐蛊术厉害?”
苗音被哄得咯咯直笑,“哈哈哈,你这小家伙,这小嘴还真是甜,我虽然还养不出蛊王,但教你个小菜鸟什么的也还是行的。”
她眼底含笑,神情中有一丝得意的看向欢欢,但是却不想,看见了满脸惊愕的三人。
苗音回想自己刚说了什么,霎时间脸色大变。
堪堪稳住自己的表情,苗音状似平静,“看你们这震惊的样子。
欢欢不也是没有自己养出来的蛊王吗?我身处苗家,还不能有个长辈送我啥的吗?”
说完,她还镇静的翻了个白眼,“好了,不扯这些其他的了,我来教你一些实用性较强一点的蛊术吧。”
欢欢一听,也来不及去深思她话语中的生硬转场,急急就点头应是。
而苗音没有注意到的是,一旁的钱之信在听见她的话后陷入了深思。
是夜,苗音就教欢欢如何养蛊。
只见她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将其打开,里面也是漆黑一片。
苗音将指尖血滴入匣子的时候,欢欢突然看见了一些反着银白色光线的黑色东西正在蠕动,密密麻麻的,令人头皮发麻。
苗音没有关注欢欢的状态,而是迅速掐诀,很快,躁动的小虫子们就恢复了平静。
她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欢欢一张孺慕的小脸。
“苗音姐,你真厉害!”
“那是自然!你也来试试?我教你怎么掐诀。”苗音语气十分骄傲,但细听也有几分真正想要教人的心思。
“好!”
很快,黑夜中就传来苗音带着不可思议的声音。
“不可能!”
“怎么可能?!”
苗音简直快要被震惊的下巴脱臼了,她接触了蛊术十多年了,第一次看见如此一点就会的人。
这家伙真的才三四岁嘛?而不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人装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