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
孙氏一颗心简直是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眼看欢欢又不舒服,她立马就开始大喊钱行义的名字。
然而却不待钱行义将手搭在欢欢的手腕上,欢欢就突然起身跑去了茅房,留下屋内的大家面面相觑。
一刻钟后,欢欢终于双腿颤抖着从茅房内出来,屋内几个爹爹一看欢欢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连一向清冷的五爹眼里都噙满了笑意,更别说性格豪放的三爹,他直接就开口大笑的笑话欢欢。
欢欢原本因为肚子不舒服而泛白的小脸,顿时被染得通红。
原本也想笑话欢欢的钱中良看见欢欢眼里的恼意也收住了嘴边的笑,将欢欢轻轻地抱到板凳上,给欢欢拧了一条热帕子,让欢欢暖肚子。
孙氏用眼神横了几个儿子一眼,看的几个人都悻悻的摸鼻尖。
她将欢欢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欢欢应该是太饿了又突然吃东西,所以才会不舒服,奶奶待会帮欢欢教训几个爹爹。”
欢欢将头埋在孙氏怀里,闷闷的回答道:“嗯!谢谢奶奶。”
孙氏将欢欢递给钱中良,她拿上一点自家做的咸菜去隔壁邻居家想要弄点药材。
虽然钱行义平时就喜欢在小院里晒些药材,但是这个偏方里需要的必须是新鲜的车前草,钱家最近因为事情比较多,钱中良也没有上山去给钱行义找药,所以自然家里也是没有的。
来到邻居门前的孙氏叩响了邻居家的房门,但是敲了好几户都不见有人回应。
找了好几家,孙氏终于看见了有一家人院子里面就有人正坐在院子里,但是当孙氏敲门的时候,那人却毫无反应。
“宋林!婶来借点......”
孙氏还没说完话,就看见宋林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并且他向自己走来的姿势也十分奇怪,仿佛是四肢刚被借来还不是很熟悉一般,反正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诡异。
孙氏见此也不敢再在这里待着,留下一句“婶家里还有事”就带着手里的篮子回家了。
回到家的孙氏仿佛才感觉得一丝安心的感觉。
看到自己娘/奶奶的众人们齐齐问出了同一个问题:“阿娘/奶奶,你不是去借药材了嘛?”
孙氏刚缓过劲来,这时候才拍拍自己的胸脯,“别说了,那隔壁宋家的宋林就好似痴了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我。”
钱中良一听:“不会真痴了吧?要不还是让二哥给欢欢开个药消消食吧,反正欢欢现在也好受许多了。”
其余众人一听齐齐点头。
入夜,欢欢因为还有点积食,所以睡不着,此刻她正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靠着窗户数星星。
“汪汪!”
“汪汪!”
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吓了欢欢一跳,欢欢本想掐诀算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谁曾想欢欢刚开始掐诀,她的头就传来一阵钝痛,无奈,欢欢只得掩下自己的好奇心。
翌日清晨。
钱家人全都顶着一张疲惫脸出现在饭桌上。
钱满仓揉揉太阳穴,“也不知这些人是睡得有多沉,这大半夜的,狗一直叫唤也不管。”
“对啊,我真的好困!”
“我也是!”
大家都齐齐附和钱满仓,因为大家都是真的困,昨夜有狗在叫唤就算了,今天早上天一见亮,那些狗又开始叫唤,虽然比昨晚小声了许多,但是也是真的很吵。
“爷爷,我们今天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我感觉这个事情不太对劲。”
欢欢觉得这个事情很不对劲,就算是有什么情况,也不应该全村的狗都一起叫,并且还不是一声狗叫带动其余的狗一起叫,而是很诡异的仿佛有个口令让他们开始叫......
越想欢欢就越不舒服,仿佛是被阴冷的毒蛇盯住了一般,黏腻而又湿冷。
欢欢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吃完饭后,全家人齐齐出动。
在村里逛了一圈,钱家人发现村里好几处地方都被烧毁了,但是没有人去救火,他们可以很肯定,昨晚绝对没有人去救火。
回到家中,每个人都眉头紧皱,钱中良先开口道:“好奇怪,往日里村里小孩玩个火,旁边都会有大人看着,咋昨天晚上村子里被烧了这么多还没人发现啊?”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欢欢这个时候向钱满仓借了三枚铜钱。
欢欢将指尖血涂抹在铜钱的正面上,抛了三次后,欢欢凝重的抬起头看向大家,“这个事情是人为的。”
钱中良挠挠头,“那肯定是人为的啊,要不然咋会起火啊。”
“七爹,我说的人为是指村里人和村里的狗的异常是人为控制的。”
钱满仓十分惊讶,“怎么可能,那可都是人啊!怎么可能突然被别人控制!”
“爷爷,这时一种极为邪恶的巫术,是以人命为引,操控他人心神的,昨日奶奶看见的隔壁宋林四肢僵硬,应该就是因为操控他们的人实力不够,只能做到如此,如若是被一个大能控制,那么我们可能根本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异常之处!”
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了,以人命为引,这可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欢欢看向钱中良,“七爹,你快去县城里找大爹,现在村里的事情不是小事,我看村民们中的巫术多半是之前向我们村里下毒的那个邪修下的!”
钱满仓啐了一口,“这小人,动不动就要别人的命,可真是小人!”
此时,屋外传来了篱笆被撞击的声音。
欢欢探头往外看,外面居然全都是村民们!
外面的人全都脸色青紫,双眼无神甚至瞳孔泛白,密密麻麻的绕了钱家好几圈。
欢欢看似不经意地看向自家后门的方向,瞟到了七爹钱中良的背影,心里舒了口气——幸好七爹出去报信了。
在钱家众人眼中,欢欢就是呆愣在了窗边,他们也伸头去看什么情况,屋外密密麻麻的人把他们吓得脸色一白。
宋氏比较胆小,此刻她的脸色更为苍白,“外面,外面这都是尸体吗?难道村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