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胖子才从床上悠悠转醒,过分安静的环境,让胖子瞬间清醒,猛一个打挺,就看见陈长生和无邪摆弄着不知名的器件,多以铁器为主,还有些是木制品和竹制品,各不相同。
“哟,你醒了?”
胖子刚转过头,就看到无邪那泛着绿光的脸庞,正看猎物一样的看着自己,手中摆弄着几枚铁签子,这个铁签子和烧烤时用的差不多,只是上面没有肉香,只有少许红色痕迹,看着很像干了的血。
胖子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天真,这是什么?你和长生是要去弄烧烤吗?这个铁签子的锈迹有些重,吃了不会中毒吧?”
听到自己名字的陈长生手中摆弄着钢针,脸比无邪的还要绿不少,“无邪的不好玩吗?来玩这个吧,扎针我最擅长了,扎遍全身周天穴位,要不要试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一起试的。”
胖子浑身抖了抖,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强颜欢笑,“天真,长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忙啊?”
这个问题一出,不仅仅是无邪就是陈长生也是愣住了,房间内响起那首星星的童谣,“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左边七个,右边八个,哎呀,左边六个,右边六个,真呀真对称。”
配上小孩那天真的声音,胖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小哥悄无声息的靠近,这次拿的不是黑金古刀,而是一根粗长的铁链,铁链似乎有些重。
哐的一声,铁链掉在地上,随着小哥的靠近,铁链在地上拖动着,发出刺耳的声响,黑瞎子把玩着着手里的飞刀。
还没等胖子反应过来,铁链已经套在自己脖子上,左右手分别被陈长生和无邪拽着往后走,胖子有想过动的,可惜身体不听使唤,怎么都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锁在木桩上,四肢、头颅还有腰部都被缠上了贴上,整个人和木桩紧贴着,中间没有半点空隙,就是呼吸也有些不畅。
黑瞎子站在三米开外,把玩着飞刀,左眼合上,做瞄准状,咻咻咻咻几声,手腕脚腕皆被洞穿,飞刀深深扎入木桩内,胖子能够感觉到疼痛袭来,鲜血在溢出,还好出血量不是很大。
大声喊叫,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昔日的伙伴,现在却如此的陌生,无邪、陈长生和小哥双手抱臂,嘴角还泛着冷笑,露出森森白牙,在灯光的照耀下,异常可怖。
黑瞎子这次是右眼也闭上了,一柄柄精致泛着冷光的飞刀在黑瞎子手中异常的乖巧,时而在掌心上,时而在指中反转。
咻咻咻咻,又是四柄飞刀飞出,胖子眼睛瞪大,那四柄飞刀都是朝着自己的脑袋而来,飞刀的刀尖与眉心刚一接触,胖子就觉得那刀尖很凉,连带着胖子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也跟着凉了不少。
“啊啊啊啊啊~”
房间内的陈长生几人看了过去,浑身是汗的胖子坐了起来,正呼哧呼哧的大喘着气,无邪嘴里咬了根香蕉,“哟,胖爷,你可终于醒了,再不醒,就只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了。”
胖子下意识的后仰身子,发觉无邪的脸没绿,又随意抹了把汗,没好气地道:“天真,你别离我那么近,胖爷我先缓缓,我这是怎么了?”
胖子还没翻清醒过来,陈长生喝着茶,虽然唐老板这个人表里不一的,但是他的茶叶却是很不错的,都是上好的红茶,“哦,你喝醉了,然后小哥和黑瞎子就把你扔床上了。”
胖子正在认真的听着,“没了?这就没了?胖爷我可是海量,就喝了那么一小杯酒,怎么就醉了?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骗我的吧?”
说话的同时,还指了指陈长生手中的茶杯,这个茶杯是真不大,一满杯半两都不到,更别说只有浅浅的一杯了。
黑瞎子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胖子,你好意思说,就那一杯酒,你就倒了,你这酒量,小孩那桌都嫌弃你。”一旁的小哥微微点头。
“啊啊啊,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胖子后仰倒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无邪和黑瞎子都看了眼陈长生,双手悄悄比了大拇指,陈长生若无其事的转身,再次给自己倒了杯茶,嘴角勾了勾,果然,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
胖子一个鲤鱼打挺,“你们太不仗义了,居然合起伙来戏耍胖爷,胖爷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说吧,我为什么这么快醉倒?肯定不是我的酒量问题。”
酒量这个事情,胖子一向看的很重,现在遭受质疑,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因素,那么就是外在因素了。
“反应挺快嘛,你干了整整一大碗的佛跳墙,与那酒中的部分原料相冲,所以更加容易醉。”无邪淡淡解释,毫不意外胖子能够发现其中的破绽,对于他们来说,胖子没发现,那才能加让人怀疑,只是早晚罢了。
陈长生补充道:“还有个后果就是容易做噩梦。”陈长生忽然凑近胖子,“胖子,你刚才不会就是做了什么噩梦吧,叫的那么大声,真怕外面的人会误会什么。”
胖子内心疑虑顿消,心中大定,摆了摆手,“怎么可能?胖爷我从来不做噩梦的,要做梦那也只会是美梦或者是春梦。”胖子挤眉弄眼的表情,搭配那汗渍,怎么看都不具备说服力。
这个话题很快就跳过,无邪滑动手中的平板,给几人示意了一下,上面赫然就是唐老板的信息,姓名唐玺,年龄四十岁,膝下无儿无女,母亲早亡,父亲唐彬,七十五岁,上还有祖父唐昆,百岁老人……
文字的旁边还附有照片,三人基本上一个模子出来的,唯一的差别就是年纪了,刚四十的唐玺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也更加丰润一些,唐彬和唐昆,脸上布满了皱纹和斑,那都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再往上就找不到了,其母亲和祖母的照片更是一张没有,除了一个名字,完全是一片空白,就像是未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一样。
“天真,你哪里找的?够速度的啊。”
“那是,这是我拜托小还有二叔找来的信息,可惜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