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瞳孔微缩,都是假的,但是汪家却有这个手笔,短时间内找到两个相似度这么高的人,时间往前推,按照他们几个第一次闯入汪家为界限,数月时间,找到的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汪仙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有汪家人搬了个简易的茶几过来,峨眉竹叶青叶片在热水中摇曳,独属于竹叶青的茶香在空气弥漫,一向爱茶的无三省吸了吸鼻子,看了茶几上的茶水好一会儿,移开了目光。
汪仙的泡茶手艺也很高超,“无家三爷要不要来一杯?”在无三省回答之前,又说道:“无家三爷是怕我下毒,哎,只能老夫独自享用了。”
“对了,已经第二个了,你们还没死心?依老夫之见,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所以能救一个是一个,你们觉得呢?”
目光落在阿柠身上,“女娃娃,老夫想不明白你为何会牵涉其中?老夫看了资料,你们的关系也就一般,因为那个叫裘得考的?老夫以为,你养父收养你,是他最成功的一笔投资,回报相当的丰厚。”
无邪在汪仙看不见的地方,嘴角疯狂抽动,这个老头怎么忽然这么多话了,挨个点,“你就是张家最后一位族长?老夫年轻时,张家那是相当的显赫,没想到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真是令人嘘嘘啊……”
通风口处的陈长生、胖子和黑瞎子表情如同吃了苍蝇,胖子那歇后语似的垃圾话,疯狂突突,陈长生右手食指抵在左手掌心,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外面已经差不多了,时间差不多了。”符纸与药丸在手,天下我有,胖子也消停了,手里紧握匕首,黑瞎子轻轻转动左轮,又与小哥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三、二、一,最后一声令下,汪仙喝茶的动作定格了一瞬,顶级紫砂茶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清澈透亮的茶汤撒了一地。
汪仙眉心处有个圆形血洞,血迹从睁着的眼睛往下流,脸上还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心口处被黑金古刀贯穿,只留刀柄留在外面,柔顺雪白的头发炸毛,头顶正中间卷曲上翘,周围却很柔顺。
监控室屏幕前汪家人躺了一地,衣服破烂,死伤不知,“这笼子造型够别致啊,别说从外面看,还是很有观赏价值的。”
无邪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死胖子,看这么久的戏,赶紧的,打开这破笼子。”
胖子仔细打量这座牢笼,刚才被上面那纷繁复杂的花纹吸引,现在仔细研究,才发现上面这笼子居然是一体的,打造牢笼的人,手艺相当高超,一气呵成。
“胖子,你到底行不行啊,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打开。”胖子抓耳挠腮,毫无头绪的模样。
陈长生和黑瞎子仔细研究之后,也没有找到合口的地方,完全就是一个整体,陈长生看了眼黑瞎子,意思不言而喻。
黑瞎子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不怎么起眼又很好修补的地方,一刀下去,竟然没有割断,“宝贝啊,可惜了,瞎子你这一刀,直接毁了一个宝贝。”
黑瞎子切割了好多次,一个堪堪可以过人的口子就出现了,一脸讨好,脸上堆笑,“三爷,这么好的宝贝,大了就可惜了。”
五人中最胖的就是无三省了,切割处齐整,但很锋利,无三省摆了一个对他来说难度超高的姿势,才成功出了笼子。
“好,我知道了,后面的尾款没有了。”
“瞎子,你怎么还接了三爷的雇佣了?你来这里不会也是三爷的安排吧?”陈长生转头看着黑瞎子,只看了一眼,就瞬间明白了。
“瞎子,很好,我们费力去找,你知道情况还不透露。”无邪小狗狂怒,想想自己费了多大功夫才找到这里,黑瞎子知道居然还不说,枉为兄弟。
黑瞎子嘿嘿笑,“这也不能怨我啊,三爷吩咐的,在雇佣关系没有结束前,瞎子我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怎么能随意泄露雇主信息呢?”
“因为钱没有结清?”
无三省一脸痛心疾首,“瞎子,无邪是我亲侄子,长生胖子几人都是为我好,你怎么能瞒着不说呢?如果知道的更加详细一点,就更加安全。”
黑瞎子满脸错愕,倒打一耙的本事,他就服无三省这只老狐狸,还想辩驳什么的黑瞎子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无三省悄悄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黑瞎子还想说的话,彻底淹没在众人动手的声音中。
汪奇戴着兜帽,出了笼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打打闹闹,闲时挖坑挤兑,难时,一人出事齐出手。
胖子啧啧出奇,“这个糟老头子真倒霉,瞎子的枪,小哥的黑金古刀,还有长生的符纸,死的不能再死了,下辈子做个好人,不要这么想不开。”
小哥拿回黑金古刀,鲜血早已停止流动,睁着的眼睛上有一圈一圈的纹路,都二百多岁了,名副其实的老妖怪。
“外面怎么样了?”
监控屏幕上可以清晰看到一个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同样身穿汪家服饰的人换了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
“果然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汪奇小声嘀咕,胖子忽然一只手搭了过来,原本有些担心的汪奇,一看见胖子笑嘻嘻的模样,瞬间淡定了。
“胖爷我是不是很靠谱,看看我脑后是不是还有个光圈。”
“光圈我是没看到,一个大大的脑袋,圆乎乎的,还有一股味。”
监控室的门再次打开,灰衣人明显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刚离开的半个小时内,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汪家又一位元老死亡,监控室内全灭,无邪几人也出了牢笼,摸了摸自己裤兜里的钥匙,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反抗。
长着一副与黑瞎子几乎无二的脸的尸体被遗忘在地上,胖子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配合,“哦豁,瞎子你孪生弟弟躺地上了。”
“你们汪家还有这手段?如何做到的?”
灰衣人看了眼汪奇,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知道原理,只知道照片放进去,在血的加持下,就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每个人只能被复制一次。”
陈长生摸了摸,与皮肤一样的富有弹性,就是冷了点,不够温热,火红的匕首忽然扎了下去,黑瞎子一抖,总感觉是在扎自己。
刀身上带着不少血,不够鲜红,带点紫色,放在鼻尖闻了闻,腥味中夹杂着臭味,“不是什么好东西,瞎子都有点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