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陈长生的潇洒飘逸,也不同于无邪熟练之后的灵活,胖子过来的身形就显得有些辣眼睛了,像是一只超重的蛤蟆在空中弹跳,不怎么美观就是了。
无邪近距离看着绿漆铁皮房子,与看到的图片对照了一下,看了眼小哥,“这帮孙子,这破地方还摆了八卦阵。”胖子暗自嘀咕一声,刚才太兴奋了,扭到腰了。
黑色连帽衣的小哥率先入阵,后面几人连忙跟上,陈长生对阵法了解的并不多,只能算是入门,现在看小哥走的路径自然而然有些迷糊,只知道汪家这个阵法出口居然在坤门,难道是因为地底的缘故?
“不得不说,汪家这个阵摆的很有水平。”注意到陈长生的目光,黑瞎子继续说道:“不过比哥哥我差不少。”这话一出,胖子咧开嘴,无声大笑。
“小心点。”距离地面大约二十厘米左右的高度,绿漆铁皮延伸出不少丝线,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容易找到。
“这是防蚂蚁?这么密。”胖子手搭在无邪肩膀上接力,一脚抬起,看了好一会,依旧没有缝隙能容得下他那脚。
“蚂蚁放不了,但是可以防胖子。”黑瞎子很认真,还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
“瞎子,来,位置给你。”胖子也很干脆,都不带反驳的,无邪差点笑出声,陈长生也很给面子,侧了个身子,中间的位置更大了,胖子嘴咧更大了。
几人乐呵了一下,黑金古刀解下,握在手里,一个滑铲,整个人就从丝线下滑动,甚是丝滑,然后在内一侧,缓缓起身,然后看着前面还几层的的丝线。
无邪看着了绿漆铁皮,丝线直接从铁皮缝隙中钻出来的,然后通过窗户,就发现丝线的起源并不在铁皮上,房里的如同外面是一样的,密密麻麻的丝线。
陈长生也是轻手轻脚的,围绕八卦阵的最外层,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丝线是一层接着一层的,那些绿漆铁皮房子相当于柱子,形成一个接着一个密封的环。
陈长生与无邪两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头在哪里,这个就相当于用来织毛衣的线圈,没有找到那个头,这个线圈也就用不了。
正午的阳光很大,绿漆铁皮房子周边树木很少,只有依稀几棵,灼热的阳光就这么无遮挡地洒下来,地上的杂草耷拉着脑袋,都变得有气无力。
从相反两个方向走了一圈的无邪与陈长生两人相遇了,互相摇了摇头,只能说不愧是汪家,阵法和丝线机关都很不一般。
胖子和黑瞎子看了看头顶的烈日,直接坐了下来,胖子顺手拔了根野草,拔掉外皮,放入口中,还没躺下去,就看到最外围那一圈的丝线明显晃了晃,黑瞎子连忙转身,才发现胖子拔掉的那根草的洞里有一根细细的丝线,比草根还有细小很多。
胖子抽出匕首,围绕着那个洞慢慢的挖着,越来越靠近那个洞了,胖子手轻轻扒着泥土,土里有不少丝线,看起来就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一样。
陈长生与无邪连忙凑了过去,无邪略略思索就明白了,这里就是刚才他和陈长生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那个源头,或者可以说是多余的那个尾巴。
丝线是穿过绿漆铁皮房子高度差不多二十厘米,所以是不需要用东西支撑的,这里的细线可能时间有点久了,收尾相连的位置,刚好有野草从这里长了出来,还被当成了土壤的一部分。
无邪轻拍了拍胖子,给了个小伙你很不错的表情,用匕首缠绕这丝线,不停地转动着匕首,外围那圈的丝线开始松弛,绵软,越来越多的丝线掉到地面上。
陈长生抽出黑瞎子的匕首,不停地拨弄着,很像是那种蜘蛛的蛛丝,却比蛛丝更加的有韧性,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
黑瞎子拿出打火机,吧嗒一声,火苗窜了起来,丝线迅速被点燃,火苗蔓延的很迅速,不一会,匕首上的丝线啥都不剩了,只有一点点黑灰,陈长生转头看了看余下几圈的丝线,与黑瞎子胖子对视几眼,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无邪刚回来,匕首上全是丝线,胖子抢过黑瞎子手里的打火机,又是吧嗒一声,缠绕半小时,燃烧三十秒。
胖子对几人努了努嘴,四人就来到小哥身边,眉飞色舞的,“小哥,找到办法了,这些丝线一遇火就着。”
小哥点头,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胖子蹲下,丝线上的火苗蔓延的很快,还没来得及掉下来丝线已经烧完了,几人站在原地,观看着这场火苗盛宴,火苗沿着丝线延伸防线,来了场比赛,而那些黑灰是废料,落在地上,或者在空中飞舞一些时间然后落在地面上。
“走,下一圈。”胖子是这场比赛的鸣枪人,所以快乐就更多一些,就连头顶的烈日都短暂忘记了,形象的说就是一个汗流浃背的胖子,笑的一口大白牙都露出来了。
当最后一圈丝线燃烧完毕,五人站在最里面的一间绿漆铁皮房子,只看外面,与其他的铁皮房子相比,除了外面的绿漆要新一些,无论是样式、材料等等,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无邪手在绿漆摸了一下,用手抠了一下,绿漆的碎片已经很多层了,然后说道:“后来新上的绿漆,已经好几次了。”
胖子已经悄咪咪的靠近了那扇窗户,和之前黑瞎子的动作基本上是一模一样,只是一个高,大长腿,一个胖,大肚腩。
房子的地面是由一块一块的石砖重新铺地了的,已经落满了灰尘,只有右侧四块的石砖灰尘要少很多,只有淡淡的一层,前后两侧还有几个印子,有点像是手指印。
胖子像做贼似的走了进去,小哥在右侧四块石砖周围摸索了一下,对着几人摇了摇头,无邪用手指沿着最外侧的缝隙擦了下去,石砖的缝隙很小,要不是积灰程度不一样,他们可能还得花更多的时间去找。
陈长生手一翻,一张符纸出现,一阵风出现,地面上石砖瞬间干净了,只是场中几人感觉不怎么美好,灰头土脸。
胖子尽量不出声咳嗽着,脸都红了,看着陈长生一脸幽怨,其他几人倒是比胖子好些,谁让胖子站的位置刚好是靠近门呢。
陈长生笑了笑,带着歉意,只是不怎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