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大雪飘飞,几道身影艰难的行走着,不是他们不愿意留在小黑小白哪里修养,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除了灵体就是阴气,再拖下去,陈长生与小哥身体只会更加虚弱。
小黑小白飘在空中,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忧虑,“小黑,小大人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小大人。”
“青铜门内问题还没解决,小大人肯定会回来的。”略微停顿后又补充道:“小大人进去后,我能感觉到那些东西安静了很多,就是深处的那个大家伙,还是很危险。”
“放心吧,我们时刻盯着,小大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小白老顽童归老顽童,但是在大事方面,从来都不含糊,对于小大人,他也是相当了解。
小黑点点头,“我们也只能做这些了,我们又出不去。”
……
还好黑瞎子每次来都会做好安排,几人总算不用在这冰天雪地艰难的行走,下山之后直接坐车离开,车里的空调,带来了久违的温暖。
“哎,胖爷我总算活过来了,冻死胖爷了。”还好是辆七座的,一车就可以装下,有司机,也不用他们开车,这里是真冷,全副武装还是冷的找不到北了。
“还不快谢谢你黑爷。”
车里人异口同声道:“谢谢黑爷”,然后就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很是轻松活跃,连开车的人都看了眼后视镜,嘴角勾了勾。
车开的很快,一路朝南开,胖子几人原本小声的聊着天,路程太远,迷迷糊糊的都睡着了,陈长生隐约闻见了一股香味,很熟悉,但头实在太重了,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胖子的鼾声搭配着黑瞎子的鼾声,像是二重奏,小哥搂着黑金古刀的手动了动,继续睡着。
……
不得不说,车开的很平稳,没有出现大的颠簸,无邪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镜,除了陈长生还在睡着,其余人都不在,汽车发动机也关了。
“不怕我和长生,两人闷死在车里啊,窗户都不开条缝。”迷糊扭了扭门把手,继续用力,依旧是锁着的,无邪瞬间清醒。
“搞什么?这是真要闷死我俩吗?”刚睡醒,前面的头发翘了起来,狗眼瞪得大大的,平添了几分可爱。
然后陈长生就被摇醒,看了看有些慌张的无邪,“无邪,怎么了?车里很热吗?你汗都出来了。”
“小哥几人都不见了,我们被锁在车里了,这里不透风,汽车发动机也关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闷死的。”
“哦,你说这事啊,没事没事。”看了眼手上的表,继续说道:“以瞎子几人的本事,马上就回来了,再睡会吧。”
然后就真的睡着了,独留无邪一人满脑子的疑惑,静静等待小哥几人的到来。
没一会,黑瞎子就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位,然后是胖子与小哥。
“天真,你醒了啊,可惜了,你刚才错过好戏了,一场精彩的好戏。”睡了一觉的胖子,现在很兴奋,和无邪眉飞色舞的说着。
无邪看了看没有回来的司机,又想到胖子和长生的话,“谁的人?还有怎么知道我们动向的?目的是什么?”
陈长生头上的帽子继续往下压了压,“我猜是汪家的,又是那个迷烟,一点也不知道创新,目的的话,我猜是无邪。”
胖子大声道:“长生就是长生,猜的一点没错,但不完全,不仅是天真,连长生你也是他的目标。”
黑瞎子与小哥齐齐点头,这让陈长生有点不理解,无邪也是,上次雪地追击,对方的目标明显就是自己,胖子是顺带的,这次怎么还有长生的事了?
“问出原因了吗?”
黑瞎子回道:“没有,对方也不知道,只是交代说是统领的任务,他们只负责执行,不问缘由,那个叫统领的也不会告诉他们。”
“没事,先回去,好好养养,把你和小哥亏空的都补回来。”
“没错,目标是你们两个,现在你们两个还在这里,肯定还会出手的。”
……
京城某家医院,住院病房内,陈长生与小哥隔空对视,眼里都有淡淡的无奈,他们只是失血过多,又没有受伤,为什么还要让他们住院,不知道医院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吗?
吊着营养液,陈长生看了看,有些怀疑,这个真的有自己的药丸好使?肯定没有,那可都是上了年份的好药材,颗颗都是精华所在。
胖子拎着两份饭,还带了不少水果之类的,“小哥,长生,开饭了开饭了,我和你们说,这是胖爷我在饭店打包的,肯定比医院的好吃。”
陈长生上下打量了胖子一眼,“胖子,你说实话,不会是你们吃完之后打包的。”胖子肚子明显大了一圈,背带裤紧了不少,嘴角还留着不少油。
小哥也立马盯着胖子,一点也不错过对方脸上细微的表情,胖子轻咳了一声:
“小哥,长生,胖爷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和你们说,这是我特地给你们打包,快吃快吃,烧鸭凉了就不好吃了。”
餐盒打开,饭菜都很不错,看来胖子还是很用心的,陈长生内心小小道歉了一下。
胖子看两人吃着,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轻拍了拍胸膛,“还好没发现……”
……
汪瑞带着汪帆等在路旁,车却迟迟未到,循着定位,地上的两人大喇喇的躺着,上衣早已失踪,头发凌乱,整颗脑袋都埋进了土里,屁股翘着。
汪瑞一脚上去,地上的人翻了个身,依旧没什么反应,汪帆跑去另一边,一个巴掌下去,那人慢悠悠睁开了眼。
看到汪帆,吓了一跳,然后就看到汪瑞走了过来,鞋子踩在地上,嘎,嘎,是泥土压实的声音,心跳越来越快,好像要跳出胸腔。
森冷的声音传来,“说吧,为什么没有按照计划过来?”
“队长,我们被发现了,然后把我们打了一顿,扔在了这里。”声音中带着哭腔,身上很疼,浑身都疼,虽然外面看起来什么都没有,除了脑袋,手段很是高明。
“还有呢?”理了理地上人遮挡眼睛的头发,“他们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们?你们没有透露什么吗?”
在男子的伤口处,使劲摁了摁,男子疼的龇牙咧嘴,“没有,队长,绝对没有,我只是告诉他们,我们是奉命行事。”
手在男子衣服上擦了擦,“希望如此”,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