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的女生叫梁雅,红杉街派出所走访了梁雅的家人朋友,除了前天晚上一起聚会的朋友,梁雅没有接触过任何人,梁雅和聂湘都有个共同点——宅。
除了必要的社交活动或者好朋友聚会以外,两人都没有多余的外出活动,这或许也是绑匪盯上两人的原因。没有太多交际,没有多少人认识,人突然不见了也不会很快引起注意。
公安局怀疑,嫌疑人可能就是本地的居民,所以对本地地区加强了勘察检验和监督管理。
展昭和艾玉荷两人来到地下通道,艾玉荷说:“监控显示,梁雅就是进入了这条通道,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通道约长二十米左右,只有前后两个出口,没有灯,就算是白天里面也是昏暗的,通道里面没有环卫工每天打扫,地上扔了不少烟头、纸,某个角落还有一坨排泄物上面沾着纸,看样子时间已经很久,都风干了。
艾玉荷皱着眉,离那个角落远了一些:“这种地方竟然没有流浪汉,很奇怪诶。” 展昭点头附和:“嗯,按道理说遮风挡雨的地方,多少都会有一两个流浪汉或者没有地方住的夜班工人在里面。”
“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要不是地上的垃圾,我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人经过。”
两人走到拐角,展昭顿住脚步,后退两步又继续前进。艾玉荷问:“发现什么了吗?”
展昭说:“这个拐角,很容易造成视觉盲区,如果有人故意等在这里来个突然袭击的话,受害人是没有办法做出反应的。” 艾玉荷也学着展昭的样子在拐角处走动,又换成贴墙走的样子,随后得出结论:“梁雅应该是贴着墙面走的,这个角度大大增加了盲区的范围。”
“你怎么知道她是靠着墙走的?”
“第一,也许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大多数女生都会相信什么都市怪谈或者闹鬼传说什么的,在这种封闭黑暗的空间里,思想不由自主的就会丰富许多,如果走在中间的话,前后左右都是空的会让人产生恐惧感,这个时候贴着墙走反而会好受一点,就是安全感;第二,你看这个,上面有划痕,地上还有半枚脱落的美甲,梁雅就是在这个位置被绑架的。”
展昭用纸包着手把那半枚指甲捡起来装进了证物袋里:“昨天和梁雅聚会的一个朋友提过他们聚会之前去过美甲店,还给警方看了照片,样子和这枚指甲一模一样。”
艾玉荷举着证物袋在眼前观察:“美甲里面还有半块真的指甲,是反抗中掰掉了吧。想想就好疼啊。”
想到绑匪可能还会把梁雅关在地下室,公安局一直在暗中搜查金域县内的地下室,但是全部一无所获。
梁雅的失踪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已经列入了失踪名单,所住地址的派出所收到上头指令,明白这起失踪案并不是单纯的失踪,还牵扯上了命案,派出所丝毫不敢怠慢,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聂湘被囚禁的地方是在自己家所住的电梯楼地下室,警方猜想梁雅很有可能也被关在自己家附近的某个地方,不过梁雅家住的是七层楼高的步梯楼,并没有地下室。而且步梯楼周围都是饭店或者小卖部,没有地下室或者废弃上锁的空房间。
警方没有了头绪,绑匪不可能直接把梁雅囚禁在她自己家里吧?那里还有警员守着呢。
聂湘的妈妈带着一个档案袋来公安局,说要见上次那个带发簪的女警察,公安局里只有艾玉荷用簪子盘头发,可是现在艾队和展队都没有回来,警员跟老人商量找别的警察也是一样的,但是老人执意要见艾玉荷,说自己可以等。
……大家无计可施之际,展昭和艾玉荷回来了,小慧小跑上去:“小艾姐,聂湘的妈妈说要见你,她有事情要跟你说,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艾玉荷请聂湘妈妈来到茶水间:“聂湘妈妈,您想起了关于聂湘失踪的什么事情吗?”
聂湘妈妈摇摇头,把档案袋递给艾玉荷,艾玉荷疑惑接过袋子,取出里面的东西,是聂湘的精神检查报告。上面的结果显而易见,聂湘有很严重的受虐倾向。
聂湘妈妈叹了口气:“我们以前就发现湘湘经常会无缘无故弄伤自己,用小刀划手臂,用牙签戳手背,还会把自己腿上掐得满是青紫。我们也怀疑过她得了什么抑郁症,可是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医生建议我们去做个心理疾病检查,结果湘湘她有非常严重的受虐倾向,已经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她……她其实有过一个男朋友,但是对方觉得她精神不正常,就提了分手。”
*“我本来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湘湘在地下也会不开心,但是我想这应该对你们破案有帮助,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告诉你。”
艾玉荷问:“您为什么一定要等我呢?可以告诉其他警察,我们都是为聂湘申冤的。”
聂湘妈妈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只告诉你一个人,或许是因为你和我女儿年纪差不多,又或许是因为我信任你吧。”
送走聂湘妈妈后,艾玉荷召开了会议。
小慧惊讶:“受虐倾向?那说明聂湘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弄的?” 公孙策说:“背上的伤是别人弄上去的,而且聂湘身上布满了鞭痕,她自己是无法用鞭子将自己打成那个样子的。”
艾玉荷说:“检查报告上说明了聂湘是重度受虐症患者,再根据聂湘妈妈说的情况,聂湘的受虐癖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地步,鞭打这种疼痛感对她来说,带给她的除了痛,更多的是快感。”
*“还有,绑匪是不可能自己把人放走的,聂湘逃出来之后,为什么会服毒自杀?这些可能都和她的受虐倾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