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用绝食的法子,逼着那些人让我送饭?
我总觉得不太可能,我跟她非亲非故,她还能看上我不成。
默默把桌上没吃过的饭菜收拾到一边,又重新摆上还冒热气的饭菜。
“趁热吃吧。”我退后两步。
徐婉晴大概是饿了,点点头来到桌边,又看了我一眼:“一起吃点?”
“我吃过了。”我说。
她也没说什么,坐下享用起眼前的食物。
其实看着她那红唇小口吞咽食物的样子,也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聊的,大多是一问一答,她问我家在什么地方,想不想家这些问题。
我都回答的很谨慎,因为我吃不准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吃完饭,徐婉晴拿着纸巾擦擦嘴:“帮我找身换洗的衣服好吗,你看我都两天没换过衣服,身上都该臭了。”
说着她抬高光滑的胳膊,做样子嗅了嗅自己的身上。
其实我想说,她身上非但没有一点异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花香,很好闻。
像是蔷薇花的味道。
我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因为我不敢保证什么。
走出房间没几步,就遇到了彭河几人。
“彭哥。”我仿佛忘了之前的事,主动打起了招呼。
我这种不记仇的行为,在他们眼前就是软弱可欺。
彭河点头,眼神落在我右手,两根指头还用棉布包裹着,明知故问:“伤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我回答道。
此刻我卑微的样子一定让他感到满意,便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过多纠结:“那女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露出仔细回忆的神色,把我们之前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因为我知道,在我走进房间后,一定有人趴在门边偷听,我要有所隐瞒,说不定又会换来一顿毒打。
“哦对了,刚出来的时候,她让我帮她找些换洗的衣服。”我补充了一句。
“女人真特么麻烦,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要这要那!真当这里是她家啊,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尝尝蒋文生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彭河嘴里埋怨道,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婉晴结婚了?
听他的口气,这个蒋文生很可能是敌对势力的头目吧。
回去的路上恰好遇到张彩霞,我已经好几天没找过她,她盯着我眼神有些幽怨。
来到跟前,她吸了吸鼻子:“说,你跟哪个女人有好上了,怪不得最近你都在故意躲着我。”
我有把柄在她手上,万一如怒了她,跑到彭河那里随便说上两句,我可能会有大麻烦。
只好解释道:“别瞎说,公司上上下下这些女人,谁有你漂亮?”
女人都喜欢被人夸,张彩霞自然也是一样,闻言脸上有了点笑容,可还是不肯罢休:“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香味?”
“还不是彭河,让我去给一个抓回来的女人送饭。”
说着我朝出来的方向呶呶嘴:“对了,你知道蒋文生是谁吗?”
张彩霞歪着头想了想:“以前好像听谁说过,想不起来了。”
多半是霍强在床头跟她说的吧,她不想提,我也不能勉强:“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等一下。”
张彩霞凑近了我,就像一只贪腥的猫儿:“想让我相信你没别的女人,你不要证明一下?”
这女人媚眼如丝,一看就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忘了,彭总才警告过,工作时间不许乱来……”我不得不提醒她。
她早知道我会这么说,小声道:“今晚上到我房间来,你要放我鸽子,有你好看的。”
说完她狠狠剜了我一眼,就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这女人不好招惹啊,今晚怕是要受累了。
我和张彩霞应该算不上情侣,更像并肩战斗过的‘友情’。
大家各怀目的,又相互依靠。
如果要走,要不要带着她一起?
张彩霞不见得能和我一条心吧,之前那事完全是形势所迫,事情因她而起,她不帮我隐瞒,倒霉的可能是我们两个。
晚饭时间到了,我还没来得及吃饭,又被彭河的人叫了去。
不用问,多半是让我去给徐婉晴送饭吧。
这次除了饭盒,还有一套新衣服。
彭河嘴里骂的凶,结果还是专门派人去城里给她买了换洗衣服回来,连内衣都有准备。
这是一件比较常见带碎花图案的筒裙,当地无论是年轻上了年纪的女性都十分喜欢穿它,就连厨房做饭的大妈,也是这身装束。
不知道徐婉晴穿这个好不好看?
我拿着饭盒和裙子就直接去了二楼。
不知是见到我,还是因为有了换洗的衣服,徐婉晴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
在身上比划几下,就拿着新裙子去了隔壁房间。
“不许偷看。”她从门边探出头,不忘警告了一句。
我背对着房门,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脑中不受控制脑补出她换衣服的画面。
“好了。”
我回过头,眼前不禁一亮。
这件本像是地摊上买来的筒裙,尺码稍微小了些,套在徐婉晴身上,将她身段勾勒的前凸后翘。
她还特意把扎在脑后的皮筋解开,让黑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味道。
“好看吗?”
见我直勾勾的盯着她,徐婉晴忍不住逗道。
下意识点点头,我才恢复清醒,忙收回视线:“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陪我吃点?”
今晚的徐婉晴开朗许多,主动邀请道。
换做平日我肯定会拒绝,今天我也还没吃饭,眼看饭点都过了便同意下来。
只准备了一双筷子,她就让我把筷子掰成两段,我们一人拿着半截,挑着盘子里的饭菜吃。
徐婉晴饭量很小,每道菜尝几口就几乎饱了,放下筷子饶有兴致的望着窗外。
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出不去,只闷着头自顾自的吃着。
徐婉晴自讨没趣,又问我:“有烟么?”
拿出烟盒和火机,她抽出一支娴熟的点燃来到窗边,没有头的忽然来了句:“想不想跟我一起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