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除了有时候会莫名的来一阵头疼,医生们都感到不可思议,都认为我有超人般的自愈能力。
为了把病床和医疗资源让给更需要的人,更为了节省已经超出我100多斤生命价值的医药费,我和大柱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路上,整个医院都塞满了各种伤员,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什么是地狱,世俗间的诸如失恋了、考试没考好等,在这里不值一提,也希望有困惑的朋友们,可以抽时间去医院看一看,你肯定会认可这个说法的。
你也会发现,出了医院的生活是多么地美好,当然对于我们这些承受痛苦和折磨的伤员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预先垫付治疗费,不用怕没续费而被医生和保安撵出医院。
我和大柱回到军营,大家都很热烈的欢迎我们,生面孔占了十之六七,原来前几天上头为了庆祝战斗胜利,给每个连级战斗单位下放了两个表彰指标,大柱给我申请了一个。
我问大柱,“这个表彰有啥好处?”
大柱不厌其烦的说,“这是一种荣誉,别那么物质好么。”
我追问道,“怎么地也得给点奖励吧?”
大柱仿佛班主任附体,“精神奖励还不够啊,这个表彰能证明的只有一件事。”
我忙问道,“什么事?”
大柱认真地说道,“证明你还活着”,我忽然觉得大柱说的很有道理。
因为我是伤员的缘故,这段时间训练都没有带上我,你要问我在做什么,就是作为表彰对象,与其他连队进行交流演讲,添油加醋地描述战斗经过,给新兵蛋子们树立良好的榜样。
私底下,我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表彰,虽然这个表彰人数很多,其中也有一些滥竽充数的,但我却觉得那些死去的军人才更配这个表彰。
无法言表的郁闷和愁楚压抑着我,我于是时常去靶场练习枪法。
大柱多次跟我说,“刚出院就练枪,不怕得脑震荡啊”,我就笑笑不说话,如果我的枪法更好一些,多杀几个小日子,说不定就能拯救更多的战友。
晚上跟大柱喝闲酒,你要问为啥刚出院就敢喝酒,大柱的原话是“我问过医生了,喝酒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你的大脑现在是团浆糊,需要促进促进”。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都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了,不要在乎那么多,俗话说,“人的命,天注定”,任何事都想开一些就好了。
大柱猛喝一大口,说道,“幸好你活下来了,要不喝酒就没意思了。”
敢情我对他来说就是一盘下酒菜啊,当然我也知道喝酒好比相亲,得看对眼、心比心才有意思,大柱对我和阿秀都是实实在在的真感情,可能这就是大家说的缘分吧。
“其实今天还有个事,以前你也问过我很多次了,看你现在伤好的差不多了,索性就跟你说了吧”大柱还在卖关子。
“是阿秀的事么?快说快说”,这件事就是我心里的一根针,一想起来就坐立不安。
“阿秀中间托人来说了一件事,一件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