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站在一旁,有些无语的看着蹲在地上李可儿小心翼翼的给坐在一旁的宫羽擦着药膏。
“没事的,只是破了点皮,不要紧的。”
“还是擦一擦吧,这样伤口不容易感染。”
“嗯嗯,听你的。”
楚沐看着这充满爱情酸臭味的一幕,也是默默的拖起躺在地上的刘地主,走出了院门。
随即也叫了几个受伤轻的,躺在地上装死的,把那些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给都抬了出去。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那此事肯定是不能善了了。自家兄弟正忙着谈情说爱呢,这后续的善后工作只能交给自己来做了。
待楚沐看到所有人都出了李老汉的家门,便指着一旁的一个看似管家的人说道“你可是这刘地主家的管家。”
“正是小人。”
“那就劳烦你带我去你家老爷的府邸一趟吧。”
“大人,这……”
楚沐见此人还想闭口不言,随即便瞪了这仆人一眼,顺便活动了一下手腕。那仆从见楚沐目视自己的那冰冷的眼神,又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瞬间浑身汗毛直立。
“我这就带大人前去。”那管家哆哆嗦嗦的说道。
“那就前面带路吧。”
楚沐说完,便让一个还能动弹的仆从背起自家的老爷,一起跟了上去。
………………
临近傍晚,楚沐终是骑马赶了回来。
一进宅门,便看到宫羽和李可儿在厨房里忙碌些什么。
宫羽见楚沐回来,便赶紧走了出去。李可儿见此,也当即跟了出去。
“怎么样,都处理好了。”宫羽迫不及待的问道。
楚沐听到宫羽那一脸期望话语后,也是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宫羽见此,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
楚沐在离开李老汉一家后,便在刘地主家的管家带领下,赶到了刘地主家。
楚沐知晓刘地主这种人,如此贪财好色,必然会隐瞒自己田产的亩数,好在上交公粮时少交一部分。果然,楚沐在刘地主家的书房中找到了其在上交公粮时做的假账。
然后便带着昏迷不醒的刘地主,去了县衙。在击鼓报官之后,也是在公堂上把这假账本给递了上去。
为了防止这当地的县令同这刘地主是一路货色,偏袒于刘地主,楚沐在路上也是叫了许多老百姓前去看热闹。也许是这刘地主平常作恶多端习惯了,楚沐一呼百应,当时在县衙外看热闹的老百姓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本来这县令还想着同楚沐商量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楚沐却坚决要让县令公正宣判此案。
没办法,碍于如此多的百姓在场,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县令只好把刘地主缉拿收押。楚沐等的就是这一刻。为了防止自己走后,这刘地主买通县令,让自己无罪释放,楚沐当即便掏出了一块牌子递到了坐在公案前县令的桌案上。
那县令见到令牌上那个大大的“宫”字之后,当即便吓的连走路都哆嗦了起来。
为了防止以后翻案,楚沐建议县令把刘地主即可发配到冀州北部。
大夏罪大恶极的犯人大多都会被发配到冀州北部,用作劳力。开采石块用来加固城墙,还要做一些脏活累活,甚至还会被用做敢死队。
在楚沐用力扇醒刘地主,这县令趁着刘地主还在发懵的时候,便赶紧让一旁的衙役对其签字画押,直接上路,发配到冀州北部去了。
至于这县令判案如此迅速,大概是怕这刘地主到时清醒过来,当着楚沐的面,胡说些什么吧。
至于刘地主家的家产也被充公,不过刘地主家的田产却被当地的一家镖局买去了大半。
这镖局是当地钦天监四处之人在此地的一个联络点。楚沐找上门,对其吩咐了一下,这也算是帮了李可儿一次吧。
如此之后,李可儿他们家,以后的生活也会过的好一点,至少能够旱涝保收了。
……
楚沐见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便开口问道“你俩下午干嘛去了。”
“可儿带我去镇子上集市中转了一圈,买了些蔬菜和猪肉。今天可儿可是决定亲自下厨,来犒劳犒劳你,所以今晚你可是有口福喽!”宫羽笑着说道。
楚沐听着这话,心中一阵排挤,果然是有的媳妇忘了兄弟,我这辛苦了一天,忙着给你们善后呢。你们可到好,两人出去约会去了。
之后的这段时间,见宫羽和李可儿形影不离的样子,楚沐也再也没提去梁县的事情。
两人帮着李可儿一家收割麦田,然后拉回来脱粒,晾晒,装箱,交粮。
也算是十分充实,当然最卖力的那个当属是宫羽了,干起活来那可是从不惜力,李老汉每每看到宫羽,那嘴巴都挒到后脑勺上去了。
半月之期已到,宫羽也是在楚沐一声声的催促声中,才同李可儿道别开来。
两人翻身上马,在李可儿那盼君再来,如胶似漆的眼神中,两人骑马直奔拒北城而去。
路上楚沐对着宫羽问道“你打算如何对师傅说起此事啊!”
“照实说呗,男人嘛,起码要敢作敢当的吧。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帮我多美言几句。万一父亲发起火来,你可要替我挡一挡。”宫羽一脸谄媚的说道。
“这时候想起兄弟了,早干嘛去了。前几天我去找你聊事的时候,你可是只顾着谈情说爱了,都不正眼瞧我的。”
宫羽看着楚沐那一脸幽怨的表情,也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也是知道这段时间确实有些怠慢了楚沐。宫羽便笑着握起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说道“做兄弟,在心中嘛!何必那么计较呢,是吧!”
“你他丫的说这话,良心不会痛的嘛!”
…………
楚沐给宫羽倒了杯酒,开口安慰道“最终没能走到一起,只能说缘分未到嘛。我至今还记得当年咱俩回来之后,你同师傅讲起你要娶可儿姐的时候,师傅差点没把你打死。”
宫羽听闻此话,也是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那股疼痛感,至今记忆犹新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而且像我们这种家世出来的孩子,未来如何都是自家长辈给安排好了的。对于我这种想私定终身的情况,对整个家族来说都是不允许发生的。可笑的是,我竟然还自大的想着同她私奔,最终还是苦了她。”宫羽一口饮进杯中酒,声色沙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