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负担之后,丁少阳给她们每个人一个深吻。
对于莫莉和海伦来说,这是最贵重最让她们快乐的奖励。
看着那感激和兴奋并存的样子,若不是时间场合不对,丁少阳真想要给她们一个彻底的。
虽然这些侍女没有修炼过昆达里森,可是每个人都有一身功夫,也都修炼着古传瑜伽术,其中滋味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饶是这样,丁少阳也尽可能地给了她们最大的安抚。
正当两人身软体柔之时,外面诸雨黛的贴身丫鬟前来请他。
丁少阳打发对方回去,又吩咐莫莉两人记得隐匿形迹,这才起身朝诸雨黛的营帐而去。
营帐中点了檀香,桌案上放着一尾古琴。
诸雨黛坐在桌前,正拿着一本书册翻动,却像是没有什么看书的心思。
“夫人,找在下有什么事吗?”丁少阳轻声问道。
“啊……”诸雨黛回过神来,“这该死的丫头,我说过你来时让她们通知我的……”
“别怪几位姐姐,是我急着想见夫人,”丁少阳微笑着凑上前去,“另外我也想看看夫人真实的样子。”
诸雨黛哪里见过这般的攻势,一时心慌意乱:“怎么你以为我平日的样子都是伪装吗?”
“当然不是,但我更想看夫人未梳妆时的美貌。”丁少阳更近了一步。
诸雨黛受不了这种压迫,急急后退闪避着:“未梳妆的话,有什么好看的……”
丁少阳步步紧迫,直把对方挤入墙角:“那是因为在下想守着夫人入睡,再在清晨等着夫人醒来。”
“你真会说话。”
诸雨黛不得不承认,她被这几句话打动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轻易地做到过。
不,从来都没有人试着去做过。
“你也是这样这般迷住了玉衡郡主吗?”她略有些酸酸地问。
“夫人在吃醋吗?”丁少阳笑得十分可恶。
“丁少阳,你太过分了!”
诸雨黛恼怒地抬手去打,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还放在鼻端深深地嗅了一口。
“夫人真香。”丁少阳温柔地笑着。
诸雨黛只觉得方寸大乱:“丁少阳,你一直都这样步步迫人吗?”
“夫人觉得被我逼迫了吗?”丁少阳故作不解,“我以为那半盏茶,便已经表明了夫人的心意,原来是在下领会错了,请夫人恕罪,少阳这就告辞!”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站住!”诸雨黛大声喝道,“你……你走了便再也别想见我!”
丁少阳笑着转身,一把揽住美人纤腰:“夫人不让我走,我又怎么舍得走呢?”
“你先放开我,这边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
诸雨黛只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被对方掌控着,连忙出声推让着。
又怕话重惹恼了这个家伙,只得柔声解释:“待到安全的地方,奴家自然会予你机会。”
“呵呵……”
丁少阳淡然一笑:“男女之情,最重要是两情相悦,若夫人只觉得是在施舍在下的话,那大可不必如此,只当是在下会错意好了。”
言语之间,已经退后两步,跟她保持了合适的距离。
蚀骨勾魂的感觉骤然消失,诸雨黛不禁泛起几分失落:“我只是说这个地方不合适而已,你何必如此介意?”
“介意只是因为在乎罢了。”
丁少阳坦然道:“若是夫人在我心中无足轻重,那无论夫人说什么恶言恶语,在下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但若是在心里份量极重的人,哪怕她只是无心之语,在我耳里也是响如雷霆。”
诸雨黛被这话说得微微怔住。
她从来没有听人这样说过,细想起来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自家丈夫从来都不在乎她做些什么,甚至连问都不愿意多问一句。
终究,只是不在乎罢了。
“夫人要是没事的话,在下就先告退了。”
丁少阳看对方走神走得厉害,心里好笑,不由得提醒道。
“啊,我是想要问你,为何我们已经不在官道上?”
诸雨黛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起要询问的事情:“护送公主的路线是陛下亲订,你们怎么敢随意改变?”
“夫人,这事你似乎问错人了,领军负责之人是令尊旗下偏将,在下只是过来凑数的,无权左右行军路线的。”
丁少阳早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答案也都准备好了:“不过在下倒是听巩弢将军说了,发现官道附近有一伙近千人的山贼,为了公主安全,只能绕道而行了。”
“那要绕到什么地方?”诸雨黛深深皱眉。
丁少阳看她神色,立刻明白,这女人一直都知道截杀计划。
或者说,从一开始叫来诸雨黛,目的就是让她在其中做内应。
先找个处处受排挤的将领,从别处调来不属于他的杂兵,派个精明的女人卧底其中当内应,还要再找来真正的精锐埋伏攻击……
真是一点活路都不想给他们留下啊!
“往前的话五天便到陈县,巩将军说走这一条道。”丁少阳回道。
“好,你记得留意消息,有事的话,提前向我……”
诸雨黛突然想起,对方目前还不是她的眼线,连忙换了个语气:“无事的时候,你便来我的营帐,奴家也想……”
话未说完,红唇已经被堵住。
她瞪大眼睛想要挣脱,却在瞬间失掉了所有力气。
以前所有想象中的快乐,都在眼前这人的身上展示着。
那些想象中没有的,似乎也都能从他的身上找到。
正当她想要细细感受和品味时,唇边的滋味却骤然消失。
“既然这里不便,那属下先行告退,改天再来看望夫人。”
丁少阳拱手行礼,转身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人已经到了营帐之外,诸雨黛才忽然瘫坐在榻上。
玉指轻轻摸着被吻过的唇,一会儿想起那蚀魂滋味,一会儿想起那些逗人的话语……
好半天,诸雨黛才反应过来,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再过了一小会儿,有人走出帐篷后,悄悄远离了营地。
“主人,要杀吗?”莫莉第一时间请示。
“杂鱼而已,杀了反倒打草惊蛇。”丁少阳无所谓地摇摇手。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玉衡郡主生气的声音:“谁敢拦我?”
莫莉一惊,连忙将面纱戴上,伸手就要拔刀。
“不用惊慌。”丁少阳按住她。
闯进门的赵玉衡看到这样情景,不由也怔了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