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妙乐,不知其法而不得;欲仙有妙门,不学我功而不入。”
“凡得丹功者,即为有缘人,得之一分,可享颠倒不靡之乐;得之三分,可铸青春不老之身……”
吹吧!
丁少阳笑着,把那本福寿丹书丢到一边。
老子每天都力可擎天,用得着这种玩意儿?
三秒后,又顺手捡了起来。
里面的插图很有艺术感,值得欣赏一番。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解个闷好了。
哎哟,还有行穴手法,这个有点意思,练成之后岂不是行走的六脉加藤指?
要说前面是吹牛的话,后面的东西越看越觉得来劲,到了最后还有一套打坐练气的法门,丁少阳也试着开始练。
不知道是不是他跟这本书特别有缘,竟然很快有了气感。
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睁眼时,天色已经微亮。
丁少阳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发现一夜没睡,竟然没有疲劳感,力量……好像还涨了一点点?
这个世界的福寿丹书,有点东西啊!
外面,幼白已经摆上早饭。
丁少阳过来时,只见裴羽柔的脸色不大好看:“娘子这是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
“小姐昨晚做噩梦了,一下在叫着官人官人的,醒了好几次呢。”幼白接口道。
“哦?做了什么噩梦,跟我说说。”丁少阳边吃饭边问道。
“昨天晚上我梦到……”裴羽柔心有余悸地摸着心口,看看他,又将话咽了回去,“其实也没有什么。”
丁少阳温和一笑:“咱家没那些规矩,娘子有什么尽管说好了,我不会生气忌讳的。”
“我梦到……梦到官人满身是血,说……说山里好冷……”
裴羽柔说话时还颤抖了下,好似被那个情景给吓到了,抓住他的胳膊道:“官人,你最近不会进山吧?我……我怕……”
哎哟我去,原版还有这本事?能托梦?
还是他这两天演得哪里出了破绽,让这位大娘子起了疑心?
丁少阳心里千回百转,脸上却一点儿都没有变化,轻笑着拍拍小手:“娘子放心,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我上次受伤把你吓到了。”
裴羽柔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
县衙中,李正霖满面忧色。
自从胡商案破了之后,他在民间的名声简直是冲天而起的架势。
人人都在赞颂县令大人是文曲星下凡,上能达仙界,下能入阎府,颇有跟古时包公相提并论的姿态。
本来这是一件大好事,可是情况却突然起变。
“少阳,你总算是来了!”李正霖起身迎上前去。
“大人何事这么急?”丁少阳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可急的。
李正霖左右看看,挥退了闲杂人等,长叹一口气:“完了,你我所做的一切,全完了!”
“什么意思?”丁少阳问。
“那祁建安,竟然是新任知府大人的内侄,你我的顶头上司!”
李正霖几乎是咬着牙根道:“你说,这以后还有你我的活路么?”
知府的内侄?
丁少阳微眯下眼睛,怪不得胡商命案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只给了五天时间,原来是有意刁难啊。
再看李正霖那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禁暗暗摇头。
这县令也真是有些怂,一点小事就乱了阵脚,不知道原版是什么眼光。
“大人不用慌,胡商案如此凶险,我们都平安渡过了,何况现在无事呢?”
丁少阳安抚道:“只要我们不出错,他就算是知府大人的亲儿子,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可是总有一把刀悬在头上,让我寝食难安啊!”李正霖叹气道。
那能怎么着?你还想让我扮荆轲去刺秦王啊?
就算是祁建安翻一万倍,能比得上秦王一根手指了,老子也不会傻到去当荆轲啊!
“其实吧,大人跟祁建安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倒不如找机会化解矛盾,这样也就不用再担心了。”丁少阳提议道。
“哼,让我向那老匹夫求和,万万不能!”李正霖一甩袖子道。
草,这个坑货!
菜你就认菜,这特么又菜又爱玩,你不死谁死?
丁少阳想了想,拱手道:“捕头刑六跟祁建安走得比较近,这次胡商案,我得了他一个人情,可以借他看着祁建安,只要了解那边的举动,便不怕祁建安突然作妖了。”
“好主意!”李正霖抚掌道,“那就劳烦少阳,若能把刑六暗中拉到我们这边,胜算便大了几分。”
你胜算个屁!
老子单纯不想跟你聊了。
丁少阳当即告辞,路上买了上好的酒菜,顺便打听了刑六的住所。
“丁大人?”
刑六看到在外面叫门的人,忙惊讶将人迎进去:“是有什么要紧的公事吗?”
“只是看你今日没去衙门,就过来看看,顺便找你喝两杯,没有打扰吧?”丁少阳笑道。
“没有没有。”刑六连忙道,“应该是我备了酒宴去请大人才对,怎么敢劳烦大人亲自上门。”
“我们之间,就不用那么多客套了。”丁少阳指指里面,“方便进门吗?”
“自然方便。”
刑六连忙引着他往里走:“阿姐,丁大人来家里作客了。”
只听屋里一阵叮当乱响,好似是把什么碰倒了。
片刻后,刑秀秀略显紧张地拉门出来,袅袅施礼:“民妇见过丁大人,谢大人救命之恩。”
果然还是那款诱人的小嘴……
丁少阳微笑着还礼:“秀秀姐不用客气,我跟刑六是生死之交,情同兄弟,他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刑六虽然感觉两人没有这么深的交情,可是心里没了之前的芥蒂,自然也不会反驳:“有劳阿姐准备几个小菜,我跟丁大人喝两杯。”
“不用麻烦,我这里带了的。”
丁少阳扬了扬手中的食盒,足足从中拿出了六七道精美菜肴,可见着实是用心了。
“哪有来家里作客,还让大人自带酒菜的道理?”
刑秀秀面带愧色道:“阿弟快去打些酒来。”
“家里还有……”刑六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些酒你平时自饮就算了,丁大人第一次来,岂能如此随意,快去打些好酒来。”刑秀秀催促道。
刑六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连忙告罪一声,匆匆去买酒了。
“你把他支出去,是要对我图谋不轨吗?”
丁少阳见只剩下两人,嬉笑着调戏道。
刑秀秀不说话,转身进了屋里。
丁少阳几步跟了进去,伸手揽住纤细的柳腰:“怎么生气了?”
“我只是想问问大人。”刑秀秀扬起俏脸,“大人愿意让民妇图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