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接受过诛邪的改造,但是他叛出组织后遇到过什么人,学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诛邪却并不知晓。”沈淮安按着眉心,有些头疼。
“这就是诛邪的失职,对于背叛者,你们不应该有所惩罚吗?就任由他们在外面发展?”君宴有些不能理解。
毕竟在圣天大陆,如果是哪个门派出了叛徒,即便是倾尽整个门派之力,也要清理门户。
绝没有放任叛徒在外面自由发展的道理!
沈淮安苦笑一声:“问题就出在这儿,当初为了让他们同意进行改造,合约里是平等关系,他们有权利离开诛邪。”
君宴:“……”
这么做好像也无可厚非。
毕竟当初是诛邪求着人家同意改造,诛邪需要研究这项技术,但是又不能随便拿人做实验。
便只能以招聘的模式,吸引有意向的人自愿参与改造。
并且在改造之前,都要向他们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很多人一听说改造后的弊端,直接就反悔了。
诛邪只能不断增添筹码。
两人没聊几句,楚惊鸿上来了。
沈淮安一看到楚惊鸿就烦,邪祟的事既然是个误会,他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
看到楚惊鸿来了,他招来坐骑就走。
楚惊鸿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用手掸了掸自己的刘海:“他怎么见着我就走?”
君宴给他一个白眼,自己体会!
龙脉到手,两人都没心情继续在这里欣赏风景,马不停蹄地赶回民宿。
还没到民宿就看见民宿门口围满了人,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君宴和楚惊鸿对视一眼,两人挤进人群,就见民宿的大门拉上了警戒线,两个警察守在门口。
君宴闭上眼,神识探入民宿。
只见养着锦鲤的小池子里都是血水,那几尾锦鲤都翻着肚子漂浮在水面上。
水池边有一句尸体,浑身被扒了皮,只有血肉,可能才死没多久,带血的肌肉有时还会抽搐一下。
法医带着助理蹲在一边做最初的检查。
收回神识,君宴皱紧眉头。
她来民宿的时候,没感觉到民宿有什么黑气,不可能突然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早上她离开之前,民宿的风水和气运也没有任何不好的变化。
她将看到的一切传音告知楚惊鸿。
“挑你我二人不在的时候动手,看来凶手认识我们。”楚惊鸿分析道。
“大家都让一让!让一让!别围着看热闹,妨碍警察办案!”
警察把里面的尸体装进尸袋往外抬,驱赶围观的人群。
法医在案发现场没有足够的工具只能做初步尸检,具体的还要回局里再行检查。
群众虽然好奇,但是人命案子毕竟有些吓人,所以尸体抬出来的时候,他们也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给警察腾出道来。
警车呼啸而去,只留下两个警察看守现场。
民宿里的住客大部分都不在,毕竟来这里都是旅游的,白天自然都去了景点。
老板娘则是被警察一起带去局子里问话了。
“哎!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拉上警戒线了!?”
正当君宴准备离开重新找个住的地方时,身后传来了宽哥那洪亮的大嗓门。
有热心的围观群众给他解答:“这民宿发生命案了!死得好惨嘞!”
宽哥正是敏感的时候,一听到死人了,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那…那这地还能住吗?”
“你这大小伙子,看着挺精神,怎么脑子不灵光啊!这都被封了,还怎么住?还是赶快找别的酒店入住吧!”热心群众白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脑子。
宽哥讪讪点头:“大娘您说得有道理。”
“一大早就发生命案,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助理小声嘀咕。
摄影师在旁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背后讨论死去的人,会招来他的魂魄。”
助理哆嗦了一下:“你别吓我啊!”
“真的,我们那边的老人都这么说。”摄影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君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走到他们身边:“人刚死的时候,魂魄离体是没有意识的,需要个一两天才能恢复意识。”
“不过也确实不建议讨论死去的人,包括但不限于背后讨论,虽然不会招来他们的魂魄,却会破坏你们自己的运道。”
助理听着她的科普,眼睛都冒星星了:“哇!你懂得好多!”
(?(?ˉ??ˉ??)?)
君宴略显矜持地点点头:“术业有专攻。”
摄影师一直在认真听君宴讲话,等君宴说完,他有些局促地开口:“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做什么的?”
“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您给我的名片上,并没有写您的职业。”
君宴:“修士。”
君宴回答得很直白,这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摄影师闻言,眼睛都亮了:“您真的是修士!?”
君宴点点头:“是。”
摄影师脸上的欣喜肉眼可见,只是他很快又收敛了笑意,有些踌躇。
其实最开始他儿子生病去医院检查,却检查不出问题的时候,他就想过要找个修士来看看。
只是他没有那么大的人脉,找了几个都是骗子。
久而久之,他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医院。
要不是因为燕尾山的事,让他见识到了真正修士的厉害。
他也不会在直播间里给他儿子算命。
当时法藏和无量都走得匆忙,他有心想请二人去帮他看看儿子,却没找到机会。
眼下又让他认识了君宴,且是君宴主动开口要帮他。
他自然是欣喜的,同时他又有些忐忑。
听说修士收费都不低。
自从儿子生病以来,他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
靠着这些日子和宽哥一起直播,勉强还能拿出个一万块,再多就没有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得起君宴出手。
但是想到躺在医院里脸色憔悴的儿子,还有一天天消瘦下去的妻子,他咬咬牙。
“君小姐,我想请您出手救救我的儿子!”
君宴一直在等他这句话,她知道摄影师在犹豫什么,但她也不想上赶着,免得摄影师认为她别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