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上的那一刻，围着老张的一群人一齐欢呼出声。
这些都是见识过君宴厉害，和君宴一起行动过的警察。
只有新任队长一脸茫然：“这个君宴的人气这么高？”
老张嘿嘿一笑，用手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凑近，神神秘秘地说：“君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她上能知天，下能通地。”
“只要有君小姐在，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有这么神？”新任队长半信半疑。
没有亲眼看见，难免会存疑。
老张也没有多解释：“等明天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君宴打电话没避着楚惊鸿，以他的耳力，即便没有开扩音，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布偶藏尸，这不会是照着电视剧里学的吧？”
这情节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某部电视剧里面看到过呢？
君宴看的剧不比楚惊鸿少：“这还用问，肯定是模仿电视剧，不过有一点不像。”
“电视剧里是两具女尸，老张他们发现的却是两具男尸。”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吗？”
楚惊鸿摇摇头：“明天有通告，而且刑警大队这地方，不适合我。”
“万一被哪个缺德的拍到发上网，要不了三十秒，造谣的帖子就有上百条。”
“我还是很爱惜羽毛的。”
君宴嘟着嘴：“那好叭，那明天就我一个人去吧。”
楚惊鸿：“……”
“你最近是不是又背着我看什么奇奇怪怪的电视了？”
“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君宴摆手：“没有，我没看。”
楚惊鸿对她这话持怀疑态度，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因为别墅里面此刻传来了动静。
陈桂洁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把饭桌上的碗全部打碎了，而且还打碎了好几个花瓶。
伴随着陈桂洁的怒吼：“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当初要不是为了让你顶罪，你以为我会和你做朋友？”
“就你这个智商，拼了命的学习也才勉强考上一个普通一本。”
“而我呢？我不用学都能轻松拿到保送名额。”
“你不仅笨，你还胆小。”
“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永远都是先说对不起的那个，不管是不是你的错，最后你都要去道歉。”
“你觉得这样的自己，有哪一点值得别人去结交？”
“一个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人，你指望别人把你当回事？”
陈桂洁的突然爆发让夏夏有些无措。
她说话陈桂洁听不见，陈桂洁便给了她一个手机，让她有话说就拿手机打字。
陈桂洁一边吃饭，一边盯着对面悬空的手链，手链在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像跳舞一样。
但陈桂洁知道，这是因为夏夏在打字。
然而她没想到，夏夏说的话会如此犀利。
夏夏也没想到，陈桂洁的反应如此大。
她只不过问陈桂洁为什么要用人做实验，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陈桂洁就突然开始砸东西。
边砸边骂，将夏夏贬得一文不值。
如果夏夏还活着，一定会哭鼻子。
即便是变成鬼，听到这些话，夏夏的魂魄也在剧烈晃动，魂体很不稳定。
只是陈桂洁根本看不见，她快速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原来我在你心里一无是处。
陈桂洁稍稍冷静，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那一行字。
“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你长得还算养眼。”
“夏夏，你是不会懂我们这种人的忧伤和快乐。”
“就算她是大师，没有证据，只要我不主动认罪，就没法定案。”
陈桂洁拿来扫把清扫地面上的碎片，清扫干净又拖了几遍，确认干净以后，她走向自己的卧房。
进房前，她警告夏夏：“别想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做什么，否则没人救得了你。”
夏夏被关在了房间外，她可以穿过门到陈桂洁的房间里待着。
但她觉得没必要了。
陈桂洁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陌生，虽然她不聪明，性格又胆小。
但她却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既然陈桂洁犯了法，那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夏夏摘下手链，放在茶几上，而后飘出别墅。
刚一出来，就看到了君宴和楚惊鸿。
她有些诧异：“君小姐，你们还没走啊？”
君宴刚要找个借口，就听楚惊鸿道：“宴宴怕你出意外，非要在这里等着。”
夏夏一听果然很感动：“君小姐，你也太好了！”
“真是没想到，我真心相待多年的朋友，会一朝将我推入深渊。”
“而照射进深渊的这束光，竟然是萍水相逢的你。”
“谢谢你，君小姐。”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夏夏的眼角滑落，君宴眼疾手快地接住。
它没有像雨滴那样散开，而是保持原装立在君宴的掌心。
“这是什么？”
楚惊鸿拿起来看了两眼，放回她掌心：“鬼的眼泪，传说当某种情绪达到极致时，就算是没有身体的鬼魂也会落下眼泪。”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鬼的眼泪。”君宴用两指捏起，对着路灯仔细打量。
除了好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作用？
“送你了！”君宴随手扔给楚惊鸿，还顺势搂过他的腰，将他带上云层。
待两人离开，一道黑影从别墅后方蹿出，在夜色的掩护下，速度堪比疾驰的超跑，径直跑进了宫羽的住处。
“主人，君宴今天去了陈桂洁那里，好在属下先一步退出别墅，差点和君宴对上。”黑影心有余悸。
宫羽正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冥想，闻言连眼睛都没睁：“小师妹不愧是小师妹，速度就是快。”
“让大家伙儿都动起来吧，否则我布局的速度都快赶不上小师妹破局了。”
“对了，五师弟是不是到大夏了？”
黑影点点头：“玉衡真君今日早晨入的境，先去了天枢真君的墓前。”
宫羽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确的笑意：“五师弟心心念念大师兄，只可惜天人永隔。”
“他一定，很想杀了君宴吧？”
黑影只垂着头，没有回答。
宫羽继续自言自语：“你说我该送五师弟一份什么礼物呢？”
“不如就告诉他，君宴小师妹的弱点吧！”
“就这么办！这个礼物真是好极了！五师弟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