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堵嘴这套路她熟啊!
她和楚惊鸿成为死对头就是从第一次被堵嘴开始的!
那天她正在教育二十岁的楚惊鸿要专心修行,不要整天想着下山去玩,巴拉巴拉说得正欢畅。
突然,一个温软的东西就贴在了她的唇上,将她所有的话都如数堵了回去。
她看着楚惊鸿近在咫尺的脸,瞳孔一点一点放大,心跳越来越快。
快得让她认为自己就要被楚惊鸿气死了!
楚惊鸿很快离开了她的唇瓣,并且还舔了舔嘴巴,说是蜜桃味的。
她削了楚惊鸿一顿,跑回自己的院子,一连三天没出门。
从那天起,她和楚惊鸿的关系势同水火。
只要两人见面,必然会打起来。
其实她心里并没有讨厌他,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有一股无名火。
楚惊鸿年轻气盛,亦不懂情为何物。
等他懂了的时候,和君宴已经发展到刻意回避对方的地步。
免得一见面就打架,让整个门派的人看笑话。
君宴到现在,仍旧不明白那时的自己为何会恼怒。
不过师父去世了,六个师兄集体背叛,她只剩楚惊鸿这一个亲人。
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也早已被抚平。
她得知楚惊鸿就是灼光,心里只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更何况,现在的楚惊鸿比以前乖巧多了。
谁家大人不喜欢听话懂事乖巧又好看的小孩儿?
在君宴做出捂嘴动作的时候,楚惊鸿也想到了他们互相敌对的原因。
不禁有些好笑,他年轻时太急,忘了君宴没有七情,因为他的存在好不容易才生出来亲情,至于爱情,那是完全没有开窍的。
他亲吻她,触碰了她未知的领域。
自然是将她惹恼了。
桌上的东西虽然多,但对于君宴来说,不算什么。
她吃东西,主要是吃一个味道。
就算吃再多,也会被她化为浊气排出体内。
“你什么时候处理那个踏遍万水千山的事?”楚惊鸿一边收拾垃圾,把小桌子重新折叠放好,一边问。
君宴躺在后座上刷短视频:“明天晚上七点,在这里见面。”
楚惊鸿:“需要帮忙吗?”
君宴眼睛都不抬:“小看我?”
楚惊鸿赶紧摇头:“没有!我只是太无聊,想找点事做。”
唔,其实是想和你待着。
“你都爆火了,没有工作吗?”君宴有些疑惑。
按理说,南耀应该会给他接很多工作,让他忙得脚不沾地。
“明天白天要拍摄一天,晚上是休息时间。”楚惊鸿解释。
君宴:“那就好好休息。”
楚惊鸿:“宴宴~”
“好好休息,你现在是凡人之躯,需要睡觉。”君宴一点儿都不妥协。
在刷完一个短视频后,她起身打开车门下车:“现在也不早了,回去休息。”
楚惊鸿目送她上楼,直到她楼上的灯打开,才慢慢把车开出去。
第二天晚上七点,君宴准时下楼。
天气已经有些冷,她穿着黑色的风衣外套,平底小皮鞋,英姿飒爽。
小区楼下人来人往,花坛边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提着公文包,神色有些焦急,四面张望。
一双小皮鞋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抬头看去。
极具个人特色的美丽,冲击他这个摄影师的视觉。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要拍下这张脸。
手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出门没有带相机。
“踏遍万水千山?”君宴开口。
男人愣了一下,这声音好像是昨晚那个算命的主播!
他有些不确定:“您是太上真菌?”
君宴点了点头:“是我。”
万水千山有些不好意思:“真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年轻!”
君宴勾唇,似笑非笑:“我们修行之人,驻颜有方。”
万水千山忙点头:“是是是,您是有本事的人,自然和那些装腔作势的骗子不一样。”
君宴也没再多说,转而问道:“你妻子没来?”
和怀孕有关的事,怎么能不带妻子来。
万水千山有些难为情,提着包的手微微用力,指关节有些泛白:“不瞒您说,我妻子正打算和我离婚,我们已经没住在一起了。”
君宴倒是没想到,万水千山求子,所以她只看了他的子女方面,没有看他婚姻方面。
能不浪费灵力,就不浪费。
“都要离婚了,你还求子?”
万水千山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前面六个孩子都没保住,所以她才要和我离婚。”
“我们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可能是我提供的质量不好,所以存活率才不高。”
“我妻子很喜欢孩子。”
君宴:“……”
她该怎么和他说,有问题的是你老婆。
“不管怎么说,还是让你妻子也来一趟吧,这件事必须你们两个都在场才行。”
万水千山这才点点头:“那我给她打个电话。”
他走开几步,去打电话。
却不知君宴只要想听,不管他站在哪里打,君宴都能听见。
电话那边传来的女声有点疲惫。
一听到万水千山说大师算命的事,女人就非常激动。
“又是算命的!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医生都说了是你的质量不行!”
“算了,我不和你争论这个,反正我们俩都要离婚了。”
“老婆,求求你就再信我一次!这次一定有用!我发誓!”万水千山好声好气地哀求。
“如果这次再不行,我保证我会积极去治疗,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实在不行,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行不行?”
趁着他打电话的功夫,君宴看了看他的婚姻,做到心中有数。
女人到底是心软了,她同意再给万水千山最后一次机会。
可能离得不是很远,半个小时后,女人就到了。
万水千山冲她招手。
那是一个长相十分温婉的女人,浑身透着艺术的气息。
如果忽略她背上的暗红色浊气。
君宴双手抱胸,等待着夫妻二人走近。
“冒昧问一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她问女人。
女人看到君宴也是一愣,但还是礼貌地回答:“我是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