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掌门又朝山下看热闹的众人问话:“你们就不好奇?”
山下众人缩着脖子不回话,好奇自然是好奇的,但谁也不敢去探究。
他们可是亲眼见证了楚惊鸿的可怕,想来君宴也不会弱多少,没准还要更强。
拿自己的命来看热闹,那不是有病吗?
反正来的时候,他们各自宗门的长辈都交代了,只管看,其他的不要多事。
掌门见底下没人应声,嗤笑一声:“一群软脚虾!”
“瑶光,流云门已经解散,那些人只能散修,不算流云门的弟子。你灭三刀教,实在是有违天道,今日,我毒宗便要替天行道!”
大长老刚走到山下,就听到了掌门的这一番豪言壮语。
当即翻了个白眼,真特么傻逼!
他隐在看戏的人群中,暂时也不打算走了,他要看看这群小脑发育不完全的人是怎么死的。
君宴听到掌门这话,都有些叹为观止。
论不要脸,还得是毒宗。
不过光喊口号是没用的。
她视线下移,看向脚下的阵法。
刚才掌门喊口号的时候,跺了一下脚,阵法已经启动。
这个阵法涵盖了整个山门,是三重阵法的叠加。
杀阵,迷阵和传送阵。
她靠在楚惊鸿身上:“好无聊的阵法哦。”
楚惊鸿用手轻轻托着她的腰,方便她靠得舒服:“是很无聊。”
“那快点打完收工,回家吃饭吧。”君宴打了个哈欠。
楚惊鸿保持着托住她的姿势,微微抬起右脚,轻轻踏下。
一股强大的仙力从他脚下溢出,瞬间蔓延至整个山门。
毒宗三长老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地身亡。
突来的变故让掌门慌了一瞬,这阵法可是用了宗门至宝做阵眼,老三的阵法造诣在圣天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还没来得及施展,怎么就被破了!?
他想不通!
这阵法可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
此刻他忽然发现大长老竟然不在,大声质问:“大长老呢?不是说去准备东西吗?他怎么还不来!?”
二长老在旁边沉沉出声:“他怕是跑了。”
掌门气急:“该死的!这个叛徒!我们一起上!”
“专攻瑶光!她一直都没出过手,一定是实力不行!”
掌门很快做出了决定,率先冲向君宴。
“找死!”
楚惊鸿冷笑一声,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十分怪异的动作。
刚才还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掌门等人,忽然都停住了动作。
紧接着他们就像烟花一样,一朵一朵地爆开。
血雾弥漫,君宴忽然有点恶心。
yue!
她偏头干呕。
楚惊鸿一阵紧张,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君宴摆摆手:“没事,就是闻着这味有点恶…yie……呕……”
毒宗到处都是毒,味道本就刺鼻,掌门等人可是常年与毒物待在一起,有时候也需要自己试毒,所以血液比旁人更加腥臭。
腥臭的鲜血和各种毒药的刺鼻味道混合在一起,一般人都受不了。
楚惊鸿从乾坤戒里取出一种特制的香粉撒出去,常年笼罩着山头的毒物散去。
味道没有那么重了,君宴这才好受些。
“毒宗没一个好东西,都杀了吧。”
对待毒宗,君宴并没有像三刀教那样针对性的杀人,而是选择全部灭了。
三刀教里面有无辜的人,可毒宗却没有。
毒宗平日行事就十分嚣张,所以毒城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普通人的城池。
他们需要人试毒,本城没有普通人,他们就去其他城池抓人。
附近几个城池都深受其害,只恨实力不如毒宗,没法寻仇。
眼下毒宗被灭,不少宗门拍手称快。
大长老看完毒宗的下场,正准备溜走,就感觉自己被一道目光锁定了。
他有些僵硬地转过身,看着君宴:“呵呵,呵呵,我说我是无辜的,你信吗?”
君宴一时没说话,她能感觉得出来大长老和那些人有些不一样。
先听听看他怎么狡辩。
大长老见君宴没有打断他,他加快语速解释起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呢,我其实并不是毒宗的大长老,就是这具身体是大长老的,但灵魂不是。”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我在家里看电视看得好好的,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我一直想离开毒宗,但是这山上真的很多毒!路线又复杂,阵法又多,我花了二十多年,昨天才刚摸清楚下山的路线。”
“本来我打算今天跑路,正巧就赶上你们来寻仇。”
“我发誓!我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做过!也就是吃得多了点,睡得香了点,有那么一点点贪财好色,但这罪不至死吧?我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大长老说完一脸期盼地看着君宴。
君宴脸色怪异:“看电视?”
大长老狠狠点头:“对,就是看电视。这个世界没有电视,但是在我原来那个世界,电视是必不可少的一种家电。”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反正我原来生活的世界和这里很不一样。”
说着,大长老的情绪有一点失落。
穿越这回事根本不像里写得那样,他没有金手指,也没有傲人的天赋,更没有曲折的身世。
甚至连一个年轻帅气的躯体都没有!
要是能回家该有多好啊!
“你生活的世界叫什么?”君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大长老:“蓝星,这是我原来世界的名字。”
君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你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大长老叹了口气:“当然想啊!我做梦都想!可是我翻遍了毒宗的所有典籍,都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
“大概只有等飞升才能够找到回去的办法吧,可是以我这具身体的天赋,是不可能在死前飞升的。”
君宴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笑了:“我能带你回去。”
大长老猛地抬头:“你说真的!?”
君宴点点头,指着沈淮安:“他也来自蓝星,是我把他带来的。”
大长老死死盯着沈淮安:“宫廷玉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