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手中刚刚开出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秦阳的心理比吃了冰激凌还要舒畅。
好吧,收回之前说不想人前显圣的话,
装逼的感觉忒爽~
“既然是行家高手,那还请小友报上名号,划出道来吧。我胡常应迎来送往二十年,今天承认自己看走眼了,真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此时的青元居老板胡常应早已没了两人初识时刻的憨态可掬,
脸上的肉挤在一起涨得通红,手中翠玉佛珠紧紧捏住,仿佛下一秒就打算跟秦阳拼命。
“老胡,你别激动,说不定这小子是碰运气的呢。”
王四打开折扇遮住嘴型,在胡常应耳边嘟囔了两句。
“不可能,这小子刚才选石头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过手十多块,没有打灯,没有要开缝,似乎只是随手掂了掂就选中了玻璃种帝王绿。现在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咱们的脸,你觉得这能是碰运气吗?”
胡常应分析的句句在理,只是他心中所想是那位的计划恐怕暴露了,这小子是赵知诚请来砸场子的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回过头看了眼赵知诚,但并不如想象中窃喜的模样,赵知诚一脸惊讶,连忙招呼着自己带来的赌石高手重新验货。
狐疑的眼神让秦阳很难不猜到一二。
“我先声明,胡老板,小子我今天绝对不是奔着砸场子来的,我与这位赵总也是素昧平生。但我家中几代与古玩玉石打交道,有个家训,入了行的,自己做的选择那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若是下套坑人,谋财害命是万万不可的,族中子弟见了也当仗义相助。”
哼,反正有伪装墨镜在,不怕被查。
我不胡扯一个天大的帽子盖下来,难道说我是穿越来打算救下这个大善人的?
且不说会不会被扭送精神病院,
自己都觉得是吃饱了撑的。
算了,话都到这个地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秦阳说的大义凛然,配上挺拔的身材和一段慷慨激昂的陈词,还真给周围的人说的一愣一愣。
“你你你,你凭什么说这块石头不值钱,你既然是大家出身,这么大的纯色冰种你看不着吗?”
王四其实心中已有八九分相信,但如今大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若是搞砸了那位的计划,恐怕自己在整个阳湖市都没有立锥之地了。
胡常应看到王四投来的眼色,也把目光投向了秦阳。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知诚此时开口了:
“小友你好,我是华茂集团的赵知诚,不是我不信你,但有两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我。”
“赵先生名字如雷贯耳,但说无妨。”
秦阳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其一,赵某浸淫玉石也十年有余了,我身边的几位都是一直以来赌石买玉认识的前辈,我们也算多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都不是人家一劝就耳根子软的人。其实本身我们对这块石头一致的判断就是哪怕不是很赚,但八百万是万万不会亏的。所以,第一个想请这位小兄弟解释一下,你说的不值钱,指的是不能赚个几番,还是。。。”
“我说的是,不值钱的垃圾,别说是八百万的保本,恐怕能值个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对于这位口碑颇好的赵知诚,秦阳的口气还算客气。
“好好好,那小友的意思是在座的诸位都是看走了眼。既然如此,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这块原石按照大家的猜想,若是真如理想中的那样,至少这个数。”
赵知诚伸出四根手指,代表四千万,继续道:
“即使按照我最保守的估计,只有三条玉脉和一面冰种,那也值1000万。这位胡老板给的八百万绝对不多。假如今日我听了你的话,不买这块石头,那若真开出了货,让别人赚了钱,你是打算补偿我吗?”
不愧是混迹商界多年的老油条,赵知诚看似和和气气的提问,实际处处都在质问秦阳。
哎,无论身家多少,地位高低,人类永远都活在“信息茧房”之中,而不自知。
这赵知诚不识好人心啊,莫非我不应该尝试改变历史?
等一下,莫非?
可恶啊,果真是老狐狸。
深吸一口气,秦阳双手一摊,
“既然今天是来赌石,那我斗胆与赵总和胡老板赌上一把如何?”
“哦?”
“两位可是都看上了我手中这块玻璃种帝王绿?”
秦阳方才稍作思索,马上就明白了赵知诚这一番话的用意。
表面上看,赵知诚是话里话外都是在责怪秦阳,让他很有可能会损失上千万。
但回过头来一想,他作为玉石爱好者,但最重要的身份其实是商人。。。
这就好办了!
“那我们就以此为赌注,来赌这块石头里是不是真的有价值连城的玉石,要求不高,只要这块原石里的玉价值超过八百万,哦不,打个折吧,超过五百万,我手里这块玻璃种帝王绿就是两位的了。”
“那你要是赢了呢?”
胡常应双眼一眯,盯着秦阳开口。
“若是这里面真如我所说,连是连五百万都不值的垃圾,请你青元居,八百万,原路退回。”秦阳笑眯眯的看向胡常应,又转向赵知诚,
“到时候就罚赵老板作为感谢,花四百万买下我手上这块玻璃种如何?”
“哈哈哈哈,小友果真爽快,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
赵知诚心中暗赞,这小子真是个小狐狸。
他话里的意思其实并不难揣摩,但在这个情况下,身边几个老狐狸恐怕还没品过味道来,却被这小子轻易说透。
你管这玩意叫惩罚?
若是开不出货,赵知诚八百万不亏还能买下这块玻璃种帝王绿的顶级原石,加工一下倒个手至少赚一半。
开出货那更好,赵知诚大赚特赚,还白赚秦阳半块玉石,怎么算风险最大的都是秦阳和青元居。
但看秦阳自信满满的样子,青元居胡常应和王四的表情却颇为凝重。
现在王四和周围的人才品过味来,原来刚才赵知诚一番话并不是与秦阳针锋相对。
原来话里话外两人竟然当着大家的面串通起来了。
关键秦阳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竟叫人难以反驳。
“好,既然如此,”
赵知诚招了招两根手指,一名秘书打扮的女子从身后递上一张黑金相间的银行卡,
“胡老板,咱们就赌上一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