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等直接攻打安定县,以主公的兵锋,安定县不足为惧,只怕这两股势力不敌之下,求援,引出军方,或者世家大族的围剿,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损失必定过大。不如暗杀其中一方首脑,嫁祸另一方,让两方互相厮杀,待其内部争斗不休时,主公再派遣高手将双方首脑尽数斩杀,造成同归于尽的假象,如此主公就可在没有别的势力的介入的情况下,拿下安定县。其实安定县左右不过是一座县城,那些朝中贵人,世家大族还真看不到眼里。”
韩磊哈哈一笑道:“杜县丞,想不到你还有当军师的潜力,此计不错,就按你的计策来,放心我定会让人擒下你的仇敌,由你亲手炮制。”
杜启学当即双膝跪地垂泪道:“多谢主公。”
既然定下攻略安定县的计策,韩磊多日来闲的烦闷,静极思动,招来宇文祥,娄大生和曾坤三人,命他三人各自率领本部精锐三十人,明日随韩磊化妆成行商,前往安定县,伺机挑起安定县内斗,以便拿下安定县。
宇文祥自不必说,至于为何是娄大生和曾坤两人,韩磊也有自己的考量,娄大生虽然生的粗犷,但粗中有细,战时总有急智,曾坤则是韩磊现今手下最善射之人,两人互补,修为又足够,故此要这两人随行。
第二日,清早,众多今日要去安定县的士卒就已经准备妥当,只等韩磊就能出发了,近百人的队伍,站在韩府的演武场上,如一根根标枪般,不动如山,他们皆是一身青色劲装镖师的打扮,或者跨刀,或提枪,不发出丝毫声音。
韩磊自厅中走出,手中还端着一盏茶水,慢慢的品着。神情很是悠哉。
近百人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拜见主公,愿主公万安。”喊声犹如一人,宛若雷鸣般。
韩磊神情一肃道:“都起来吧,这次我等去安定县,将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们要做好准备。”
众士卒齐声应诺,站起身来。各自散去了。
只有宇文祥娄大生和曾坤三人跟在韩磊身边。韩磊看向娄大生道:“货物准备好了吗?”
“主公放心,属下在府库中精心挑选了二十车的货物,应该能卖不少钱呢。”说完嘿嘿笑了起来。
韩磊拍了拍娄大生的肩膀:“你呀,明明是个军汉,非得学生意人的做派,不伦不类的。”
娄大生也知是韩磊在说笑,挠了挠头,并不言语。
“曾坤,白马义从的弓箭必须掩藏好,兵器多少都好说,但在鼎盛王朝任何城池,强弓都是违禁品。”
“主公尽管放心,弓箭都藏在马车车轴下,令工匠打造的夹层中,除非将马车拆碎,否则无人能发现。”
“如此便好。”转身又对一直面无表情的宇文祥道:“宇将军,这次安定之行,又需要你出力了。不知伤势可曾痊愈?”
“多谢主公关心,属下早已无大碍,此行有我在,定无人能伤主公一根汗毛。”说罢还使劲挥舞了几下受伤的臂膀,发出阵阵的破空声。
既然如此,我等现在就出发,去安定县。
春天的来临,代表着万物的生机都已经焕发,一路走来,只要还在三山县境内,不时能看到炊烟升起,和在田中劳作的农夫,一派田园风光,哪怕是看见韩磊等人,人数众多,又都挺枪跨刀,也没有畏惧的表情,顶多多看两眼罢了。
待出了三山县所辖,刚刚进入安定县,此处距离安定县还有四十余里,整整二十里的路程,韩磊等人除了见到一些破落的村庄外,只能看到田中荒芜的土地,未曾见到一个活人。
韩磊也未曾想到,由两股势力盘踞的安定县,竟然如此的凄凉,所辖土地竟是这般样子,韩磊并不是圣人,也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个好人,他对辖下百姓好,也总是抱有各种目的,故意为之罢了,只是心中微有所感,有些感慨。
众人刚走进一处山坳小路中,两侧密林中,一声锣响,在密林两侧杀出约莫三四百人,只有几十人穿铠甲,提刀拿剑,剩余人大多身穿布衣,武器也是些镰刀,斧子,菜刀这些简陋武器。
呼啦啦就将韩磊等人围在了中间,宇文祥见此,不屑冷笑道:“乌合之众。”也确实,两军对垒,除非已经大胜,否则哪会有将领要士卒不顾队形,包围另一伙人数并不少的队伍,那是根本就是取死的行为。
一披散头发的大汉打马上前正欲说话。
韩磊早就不耐烦了,哪肯与这些腌臜之人说话,平白失了身份,直接抽出腰间长刀,挥舞道:“将这些狗东西统统斩杀,一个不留。”
那披散头发大汉一愣,这人怎么不走寻常路?我还没提要求呢,就开干?
诸多士卒可不管那些,韩磊的刀锋所向,就是他们的战场,直接打马冲锋,直接向人数最多的地方冲去。正是那披头散发的汉子处。
那汉子顿时大怒,高喊一声:“兄弟们,随我杀光他们,货物谁杀的多,谁拿的多。”
这群山匪顿时士气大振,乱哄哄的就向韩磊等杀来,韩磊不屑一笑“步卒冲锋骑兵,简直滑稽的可笑”。
宇文祥不屑与这些乌合之众交手,韩磊也需要保护,剩余之人中曾坤骑术最强,见那散发汉子是头领,直接向他冲去,那汉子仗着练过一套枪法,加之运气好,从未遇到过高手,很是傲气,同样打马向前,挺枪便刺,出枪平稳,无丝毫抖动,已经入了枪法的门。算是有些天赋。
不过这样的枪法也要跟谁比,先不说锻体修为,就说枪法,曾坤是这山匪的百倍。
曾坤不屑的冷冷一哂,长枪一抖,五朵枪花同时浮现在那汉子眼前,那汉子顿时一惊,这是?
还未曾反应过来,枪尖已经刺破那汉子的咽喉,那汉子摔落马下,长枪落地,眼中仍然噙着不可置信之色,看其口型好似在说“什么枪法?”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众多精锐士卒刚刚与这群山匪交上手,顿时就如砍瓜切菜般的杀的这群人四处乱窜,不知又谁喊了一句,“大当家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