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祥,熊通,娄大生以及诸多士卒,同时跪在韩磊面前,向韩磊请罪。
“主公,属下等办事不力,请主公责罚。”
韩磊脸色阴沉,并不是生诸将的气,毕竟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卒都尽了全力,而是因为两名陷阵营士卒丢了性命,
韩磊声音冰冷道:“全城搜捕那方春鹏,两名弟兄不能白死。传我的命令,提供此人藏匿地点的赏银百两,擒获此人,或者斩杀此人者,官升三级,赏黄金百两。全城张贴此令。”
众人齐声领命,自有亲卫,传令杜启学,不及一天的功夫,整个三山县已经沸腾起来,毕竟不说擒杀,只是提供藏匿地点就能拿百两银子,要知道,三山县两进的宅子,也不过五十两罢了。
走在街上,能明显看出人流多了不少,一些闲散的帮派汉子,更是拓印了告示,几乎人手一张,一直在城中各处闲逛,眼神四处乱瞄。
街上一队队精锐士卒,十人为一队,守备军人手较多,除了把守城门的,二三十人为一队。在各个街道巡视。众多士卒都知道敌人武艺高强,非泛泛之辈,每队士卒都配有强弓,锣鼓,只要发现那方春鹏,四面八方士卒合围绞杀,休说只是锻体中段的实力,哪怕是锻体高段的实力,也休想讨得好处。
韩磊对那位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女子无甚兴趣,尽管身段一流,长相清冷,也堪称绝色,只是命人将她押解到地牢,就不再管她。
如此过了两日,一直未曾发现那方春鹏的踪迹,全城人热情丝毫不减,那方春鹏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失去了所有的踪迹。只有一点可以确定,除非方春鹏有遁地之能,否则哪怕就是会飞,在韩磊的铜墙铁壁之下,也飞不出三山县。
“主公,那女刺客自从被抓进地牢,就一直未曾进食,一直喊着要见主公,不知如何处置?请主公示下。”一名亲卫禀报道。
韩磊本想直接不见,任她死活,关我何事。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前面带路,我去看看那女刺客,有何话说。”
地牢入口就在后花园一座假山旁边,几人速度极快,盏茶的功夫就来到地牢门口,门口守卫恭敬的对韩磊行礼,打开地牢,韩磊进入其中。
这地牢韩磊也是第一次进,除了有些阴暗潮湿外,倒没什么异味。
地牢并不大,不过区区十间牢房,左右各五间,中间有条宽阔的过道,牢房以生铁栅栏铸成,哪怕是锻体高手,无兵器之利,也休想破开。
其中三间牢房有人关押,莫元良和陈元见韩磊来此,纷纷大喜,“寨主,我知错,请寨主容许我戴罪立功,为寨主效力。”“寨主,放我出去吧,我愿当牛做马,报寨主恩德。”
这两人已经关了几天,深深的体会到失去自由的苦楚,都急着向韩磊表忠心,以求能出去。
剩余那名白衣女子,此时身上脏兮兮的,已经快成为灰衣了,只是眼中不屑之色更浓,冷冷道:“贪生怕死的狗东西,亏你们还是上元剑派的弟子。”
“意思姑娘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了?那你非要找我来此所为何事?”
“我想同韩寨主做笔生意。”
韩磊微微有些兴致:“什么生意?姑娘说来听听。”
“我想韩寨主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父上元剑派掌门,北地剑尊司徒希华,我是他的独女,自小我父对我宠爱有加,韩寨主需要什么条件能放我离开,我定叫我父达成韩寨主的要求。”
韩磊冷笑几声“闹了半天司徒姑娘也是贪生之人,只是换个说法罢了,也是为了活命。”
司徒明月银牙轻咬,眼中恨色一闪而过。“韩寨主擒住我,未曾直接杀了,证明我对寨主有几分作用,韩寨主总不能关我一辈子吧。用我的一条性命,换取我父或者上元剑派的一个要求,我觉得寨主并不亏。”
司徒明月眼中那丝恨意被韩磊清楚的捕捉,不过并不在意道:“司徒姑娘想以什么条件换取自己的性命?”
“那就看寨主想要什么了,只要我父或者上元剑派能做到,我想以我父对我的疼爱,必不会拒绝。”
其实自从韩磊看见司徒明月眼中恨意开始,这姑娘的命运已经注定,只是此时韩磊并不想杀她罢了,总觉得这姑娘会有一些特别的作用。是一种冥冥中的预感。
韩磊来此也并非是逗弄这姑娘,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其放松警惕罢了。看时候差不多了。
“姑娘的条件本寨主知道了,容我考虑考虑,不过为表诚意,姑娘要告知我方春鹏的藏身之地。”
司徒明月眼中挣扎之色闪过,又想起方春鹏毫不犹豫的独自逃离,顿时拿定主意。
“韩寨主,我可以告诉你方春鹏藏匿的地点,也请韩寨主拿出诚意,我胳膊折断,需要医师接骨。”
“这是小事,姑娘先说出藏匿地点,我稍后便遣人招医者为姑娘接骨。”
“耳朵胡同,第三家,此地是我上元剑派一位老人的住所,对我上元剑派十分忠心。我想方春鹏无处可去的情况下,定会去此处躲藏。”
韩磊当即对身边亲卫耳语了几句,让其去了。
“我说话算话,一会自有医者来为姑娘接骨。”
又看向其余两人,继续道:“你们先在此处安心待着,待我处理完手中的事务,再来发落你们。”
几人连连称是,不敢有丝毫怨言。
耳朵胡同,娄大生在一处拐角阴暗处等候,不多时,一位长相平凡普通的汉子来到身边。
“旅帅,小人打探明白了,这院子里住了一位六旬左右的孤老,姓秦,名字无人知晓,为人孤僻,不愿与人交流,不过听说此人识文断字,见识不凡。”
“最近几日这院子可有异常?”
“并无甚异常,不过听邻居说,两日前晚间,曾见秦老汉出门,半夜方归,还拿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剩下的就没什么异常了。”
娄大生仔细思量了片刻,继续道:“先不要打草惊蛇,安排士卒将此处远远的围住,跟白马义从的曾旅帅说一声,借些弓箭手。防备四周。仔细打听下那秦老汉两日前出门做了什么事,查清楚。”
“诺,属下领命。”
如今的三山县是韩磊的天下,属下众多,速度当然极快。一个区区老汉的动向,不过半个时辰就查了个清清楚楚。
“旅帅,那秦老汉两日前半夜去了回春堂,跟大夫说手腕被剪刀戳伤,秦老汉手上也确实血流不止,买了上好的金疮药。”
娄大生冷笑一声“这秦老汉还真是个人物,怪不得到现在为止还发现不了方春鹏藏在何处,如无主公的消息,我等就算挨家挨户搜索,也未必就搜的到方春鹏那样的高手。”
“去禀报主公,基本确定方春鹏确实藏匿在耳朵胡同,我等在此埋伏,听从主公吩咐。”
不多时,消息便传回了韩磊耳中,韩磊当即召集所能召集的所有高手,后又令曾坤率领所有白马义从士卒充当弓箭手。要说各个精锐兵团射术,以白马义从为最,尤善骑射。
耳朵胡同,韩磊身边以宇文祥为首,熊通,娄大生,曾坤,张淮,甚至包括三山县守备军校尉桂金勇也齐齐在侧。听候韩磊的命令。可见方春鹏此人韩磊如何重视,毕竟这老儿一天 不曾斩杀,韩磊一天无法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