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渊看着面前的小手,里面躺着几颗巧克力味道的糖,不偏不倚就是巧克力的。
虞卿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注意到了,迅速开口道:“我就是随便拿的,你别乱想。”语气有点儿欲盖弥彰。
池故渊歪头轻笑一声,眼含笑意的看着女孩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手摊开要接过去。
虞卿卿把手凑过去,倒下这些糖,不经意还是指尖和手掌触碰到了,但只有片刻的热量,她没在意。
池故渊则是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柔软,只得一瞬依旧清晰,他有转瞬即逝的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儿手指这么凉,明明已经要5月份了。
但没来得及思考,说完“谢谢”,身子已经转过去了,眼睛还盯着手里的糖,冰冷的没有消失一样。
成信年余光看到同桌兼好友,一动不动的望着糖,无语开口:“不是,你再爱也不用一直看着吧。”
池故渊把糖放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反击:“不知道某个人明明不喜欢吃甜的,还要接受,不吃就浪费人家小姑娘的心意。”
成信年不服输:“不是,我怎么不吃,我现在就吃给你看,你看着。”
“你吃啊,我看着呢。”
“我现在就吃!”
说罢,低头认真挑选了一个口味,不过再怎么看都是糖,什么味道都是甜的。
他拿起一颗牛奶味阿尔卑斯糖,声音超级大的剥着糖纸,就好像在剥池故渊一样,迅速放在嘴里。
对着他同桌细细品味,表情还真的没有变化,就是欠的。
池故渊不理他,拿出一颗巧克力太妃糖扔进嘴里,含糊着说了句:“幼稚!”
“嘿!”
……
这边,宋敬搏等人呆在教室里,是只有零星的他们在,似乎等着什么消息似的。
后面,他招唤的那个跑腿小弟叫郝建华,着急忙慌的跑进来,在嘴里大喊道:“报告老大!”
男生觉得像太监,女生大概觉得中二病犯了~
宋敬搏又踢过去一脚,实在看不惯他这死样子,声音冷硬道:“有屁快放!”
于是郝建华戏瘾犯了,委屈的样子更像太监,“老大,不是你让我去调查的吗,怎么这么凶的呀!”
大家被他这副戏精样笑道,笑哈哈的声音不突兀的有一声“啧!”很明显,大家都噤声了。
郝建华还是正经起来了,笑死,这可是老大,虽然平时不拦着他们玩笑,但现在明显脸色不虞。
“老大,我知道了是谁散播的谣言,你知道他们说小仙女什么嘛!”
“说她和池故渊没在一起,她一直吊着那个男的,看池故渊有钱就通过这个方式吊他钱,说她爱慕虚荣。”
“还有什么,她初中找了好多对象,都是有钱人,其中一个人说就是5班的一个,然后!”
“然后,我就聪明的找到了造谣者,就是那个5班的,叫吴木林,我打听过,人品不咋地。”
宋敬搏生气的踢了桌腿,声响巨大的使众人战栗了一番。
“放他*的屁,真是闲**的……”
他的嗓音声闷沙哑,眼里闪过锐利的眼刀,一张脸紧绷着。
郝建华被他无端盯着,害怕自己躺枪,咽了咽口水,在被骂之前说出对策。
“老大,老大,别激动,我有个好主意!”
宋敬搏神情不变,语气多了不耐烦,眉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放屁!”
“哎!我们可以这样,就简单粗暴的,不就是他造谣的吗,我们把他约出来教训一下呗,至于是口头还是拳头看他表现!”
说完这话,班里静默了,有人轻声开口:“要是被主任发现怎么办?”
“发现,这怎么会发现,只要他好好配合,又不会干嘛,而且我们就是在校外约,你们想啥呢,我们是守法的好公民。”
“好了,我知道了。”
宋敬搏夹紧的眉头松了些,靠在桌子上又和平时懒懒散散的一样,对郝建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过耳朵来。
“你就在星期六下午,亲自告诉他,在校外见一面,至于怎么说你知道的,懂?”
郝建华已经确定他老大不会生气了,笑呵呵的应下来,还滑稽的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二的很。
“保证完成任务,老大,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宋敬搏嫌弃不已,招了招手,不想看他,让这个智障赶紧走。
于是,在星期六的时候,这个谣言已经慢慢变淡,况且哪个正常人能想到。
郝建华趁着大扫除的时间,问了班里人吴木林的打扫区域,一过去搁那儿摸鱼蹲着不打扫。
吴木林正蹲着,前面有一双AJ限量版的鞋子停下,一片黑影挡住了光亮,他抬头询问:“兄弟有事?”
郝建华也蹲在他面前,和他平视,似是做亏心事一般,左顾右盼看周围有没有人,显然是没有的,要不然能这么摸鱼。
“兄弟,听说你台球不错,要不要切磋一下?”
吴木林疑惑,他也没在别人面前打过,质疑:“你怎么知道我台球好?”
郝建华差点儿憋不住笑,心里盘笑:呦呵,这小子警惕性挺高,就是有点儿自作多情。
“我当然是从小李那里听到的,我和他也算是桌友了,玩过几回,和我提过你。”这是真的,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容易打听到了。
“怎么样,兄弟,对于你的球技,我们老大很想交一下你这个朋友,来不来放学?”
吴木林还是有些犹豫在面上,迟迟不开口。
郝建华继续:“放心,兄弟,我们都是好学生,你也不用过来消费,都是我们老大的意思,你权当来玩了,交个朋友吧!”
本来还是会有疑问的,但看他都伸出手了,眼里意思不似假的,便慢慢的伸过去握了个手。
“行,兄弟,答应你了。”
“ok!那放学清吧见,等你来哦!”
看着郝建华眼里欣喜不断,看上去是真心的,吴木林也真诚的笑了笑,虽然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邀请他了,但不去白不去。
郝建华在起身转身的时候,表情骤变,手嫌弃的擦在衣服上,嘴里念叨着:“真难请,后面有他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