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义说这话的时候恰巧元洛雪刚回来。
“想跟着我,先把你的伤养好。”
要说不想收下古义,倒也不是,只是这古义看起来并不像是天生就是乞丐,现在这节骨眼上还是谨慎些为好。
洛七虽是洛伊宁身边的人,但她更愿意相信冷言,谁让自己现在缺人手,慢慢来吧。
古义端着被吊起来个胳膊就小跑过去,一下就跪在她的面前,“求您收下我。”
“为何?”元洛雪很讨厌动不动就跪,此刻却任由他跪着。
“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漂在江上被一个打鱼的救下,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
“名字也是我身上有一块这个东西,上面刻着古义,打渔的说这大概就是我的名字。”
元洛雪看着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心道,看起来倒也不像是撒谎。
“起来吧,这几天跟着洛七,他干什么你就学什么。”说完这句话,元洛雪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
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想起君陌离的那张大脸,还有那体温的余热好似也仍然存在自己周围。
啊,怎么回事。
烦躁的她一头扎进空间。
破晓,人呢。
(主人,来啦来啦。)
破晓听到自己被召唤,欢快的朝着元洛雪飞来。
破晓,你知道这的人成婚,需要准备什么吗?
(主人,大概需要很多很多东西,就比如说嫁衣可能需要你自己来完成。)
“算了吧,我可是手残第一人。”元洛雪以前在特战队中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什么都难不倒她。
除了跟针线活有关的东西,那拿上针线就宛如智商瞬间下降到0 。
“把你的本事说来听听。”元洛雪觉得自己还是要留一张底牌,那就是这个空间还有破晓。
所以自己总得了解清楚了。
(主人,这次闭关我可以暂时灵体附在任何活物之上,而且可以发挥出实力的三成。)
三成?
“那昨天晚上那就是你的三成实力?”
(不不不,那只是一成,我这不是怕主人你待会直接动弹不得,所以只用了一成。)
........
元洛雪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受打击,什么玩意?
一成的实力!
“破晓啊,那你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关在石头里呢?”
(这个...师父关的,我又打不过师父。)破晓的声音一下就小了下去。
“师父?”
(不记得了,但是就是知道是师父把我关在里面的,然后让我等着主人。)
“怎么一个二个都喜欢玩失忆?”元洛雪觉得有些烦躁,“看着点,有人要进房间就告诉我。”
说完又坐到那池子中开始凝神运气。
此时,疏星楼对面的樊云楼仍旧是那二楼雅间。
姚书鹤抿了一口茶,看着疏星楼那一楼窗口的位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姚大公子,怎么今日约我出来?”陈朝曦还是那般吊儿郎当,直接推门而入。
拿起姚书鹤一早就倒好的茶,一饮而尽,随即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歪歪斜斜的坐着。
“坐没坐相,也不怪你爹经常打你。”姚书鹤浅浅的笑着,又给空了的茶杯倒上一杯。
“得,你一天不损我你就气不顺是吧?”
“谁知道这博学多闻,一向是温良谦恭的姚书鹤,嘴这么毒。”陈朝曦笑着拿起桌上的果子,就往嘴里扔,还嘚瑟的看着对面的人。
“怕是要变天了,九王爷交回了虎符。”姚书鹤的眼神一下严肃起来。
姚书鹤顿了一下,就差没跳起来,“你说什么!”
随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端端正正的坐起来,声音压到最低,“这九王爷还是抵不过皇上的压力啊。”
“不然,我倒是觉得这招甚秒,你看着这京都的水,很快就被搅浑。”
“还有未来的九王妃,也不是简单地。”姚书鹤觉得自己是时候做出选择。
“怎么,这就下决定了?”陈朝曦立马明白,他这是想跟随九王爷。
“反正你决定就好,你跟着谁,我就跟着谁,你的眼光总不会错。”
“你啊,你就不想想万一人家殿下看不上你。”姚书鹤这是故意在激陈朝曦。
“怎的,我这身好武艺可不就是跟着殿下征战沙场的么?”陈朝曦一拍桌子不服气的说道。
“宫里的消息,九王爷交出虎符是因为身中奇毒,且再也不能动武。”姚书鹤皱起眉头,这则消息是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的。
“你骗我呢吧。”陈朝曦突然就蔫了,他可就是因为崇拜君陌离才发奋练武。
“错不了,不过九王妃不是会医术么。”姚书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提起了元洛雪。
“拉倒吧,御医都解不开的毒,她能?”
嗯,陈朝曦这个反应倒是个正常人的反应,更何况在这个年代,医女少得可怜,也大都是专门给女人看病。
忽而姚书鹤来了兴致,“赌一把?就赌九王妃能不能解毒。”
“那肯定不能啊。”陈朝曦丢了一记白眼过去。
“赌注一百两如何?”姚书鹤又给陈朝曦面前空了的茶杯满上,一边说道。
“赌就赌,谁怕谁。”陈朝曦不客气的直接端起茶杯,直接到入口中。
君陌离回到九王府,紧跟着的就是夏御医还有一堆的赏赐。
“崔公公,这是夏御医,之后就住在王府。”君陌离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但是看见那夏御医眼神依旧冻人。
崔公公哪还不明白,把夏御医安排在了离雪院最远的客房。
书房内,冷行恭敬地单膝跪在一旁
“让暗卫营的人盯紧了木恒,还有最近有赤安国的人在京都之内,让疏星楼的人擦亮了眼睛。”君陌离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将我中毒之事传出去。”
“是。”
君陌离交代完冷行就消失在房间内。
今日过后,这京都可就热闹了。
“崔公公,准备一下,明日去将军府下聘。”君陌离想起那个炸了毛的元洛雪,不禁嘴角上扬。
我的好父皇,你刻意在宣了元家镇的罪状,再来下旨赐婚,想让我难堪,我还真就好好地让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