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美头也没回,直接呛声道:“你谁啊你?凭什么说给你听?”
来人大步流星走到酒店正中央,让所有人看清了他的面容。
大老板和王父被他的气场震慑的腿立马就软了。
“您,您怎么来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也全都起立,恭敬地看向来人。
王美美看到在场所有人这敬畏的态度,感知到来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那她刚刚说的话……
王美美立马低下头,往角落里挪,寄希望于这个不简单的人忘掉她刚刚的那番话。
大老板整理了下没几根毛的头顶,挤压着大啤酒肚,努力躬着身子,伸出一只手:“呦,南书记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小庙蓬荜生辉啊!就是不知您今天来所谓何事啊?”
王美美心头巨震,南书记?这个南书记指的不会是C市市委书记吧!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要是南书记跟她计较刚才的话,她爹不得打死她?
南望舒是被儿子叫来,给儿媳撑腰的,他肯定要做足了气势。
他理都没有理大老板,仿佛没看到他这个人,没听到他说的话。直接就冲着陆清浅笑了起来,“小浅,你来C市怎么不和我说啊,去叔叔家住多好。”
“南叔叔好,我这不是想着住这里近吗,只是没想到住个酒店还能发生这种事。”
见南书记根本不理自己,大老板尴尬的收回手。
随即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二人的熟稔的对话给惊到了,这个陆清浅和南书记是什么关系?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想巴结南书记,没想到陆清浅居然跟她有关系,刚刚也没听她提过啊。
还好他们一直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刚才他们若是偏向了这两个资本家,那南书记肯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他们因为自己的正义悄悄松了一口气。
听到陆清浅告状,大老板和王父大惊失色。
他们之前只是在一个聚会上碰到南书记,在那个聚会上,他们还是属于配菜的那种角色。
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要搭上南书记,一直苦于没有门路。
这个陆清浅居然管南书记叫叔叔,她是什么来头?他们为自己刚才的傲慢后悔不已。
南望舒听了陆清浅的话,安慰道:“别生气,南叔叔这不是来给你主持公道了么?这个酒店必须严肃处理。”
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去查一查这个酒店的账本,我接到举报说他们酒店偷税漏税,仔细查。”
大老板身体一个哆嗦,差点跪倒在地,他赶忙依靠在同样站不稳的王父身上。
这下完了。
封酒店一个月事小,没几个钱,但是他们这些年偷的税那可是大头。
到时税务局查出来不仅会追回税款,还有得缴纳偷税金额百分之五十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
这个罚款最低档和最高档的金额可是10倍的差距啊。要是南书记一怒之下罚个最高档,那他们这些年的酒店可真就是白干了,还得往里倒贴钱。
想明白这些,互相搀扶的两人差点哭出来。
大老板苦着一张脸跟南望舒求情:“南书记,我们知道错了,您有什么条件,什么处罚我们都认,就是这些税务人员您能不能带回去啊。”
“呵,带出来的人哪有白走一趟的道理。至于处罚,你不用着急,等60天查账结果就出来了,你到时直接给国家缴纳罚款就好了。”
“别啊南书记,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件事咱们私下解决不行吗?”
陆清浅在旁给大老板上眼药,“呦,你不会是想拿你那万八千的来买通南书记吧?就你那两个钱,还是好好揣兜里留着交罚款吧。”
再对上陆清浅,大老板也没了刚才那种瞧不上的感觉了。
“对不起陆同学,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您说话多有不尊敬,您看您能不能原谅我,您想要什么补偿我都满足你。”
王父粗鲁地把角落里的王美美拽了过来,“都是你惹得祸,你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
王美美揉着刺痛的胳膊,也没有了刚才的倔强,“对不起陆清浅,是我错了,我不该派人去偷你的准考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能别跟我计较嘛?”
陆清浅还没说什么,王美美就被她爹一脚踹在了膝盖上:“你是怎么道歉的?一点诚意都没有,重说。”
王美美再一次跪倒在陆清浅面前,她痛呼出声,眼泪汪汪的,“呜呜呜,陆清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陆清浅无动于衷,这帮人并不是真心的认为自己有错。他们只是面对南望舒的强权,不得不低头。
“行了,不用在我这演戏了。我刚才给过你们机会,你们没抓住啊。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大老板还想再说些什么,南望舒抢在他前面开口:“你们离远点,不要再妨碍公务了,一切按照规定来,多说无益。”
大老板颓唐的低下了头,他长叹一口气,默默退后了两步,不再纠缠。
他头顶的几根毛也被他的萎靡不振感染了,纷纷掉落。
王父悄悄和他耳语:“别气馁啊,咱们再联系联系别人,找找关系。”
大老板抬起大胖手狠狠地给王父来了一记爆栗,“你TM傻啊!整个C市谁还比南书记官大?他想办你,谁拦得住?你跟你女儿一样是个傻逼。
她要是不偷人准考证,哪来的这么多事?人家底细都没查清就贸然出手,这下好了吧?我告诉你,这件事的所有损失都由你来负责,不然你就别想在C市混了,滚回你的D市去!”
“哥,你消消气,损失我承担还不行吗,我回家就卖房,你以后还带我玩啊。”
大老板眼珠一转,脸上带了点笑容,“老弟你要真把这些罚款全揽下来,那咱们以后还是好兄弟,哥以后有好项目还带着你。”
“好嘞哥,咱就这么说定了。”
大老板心里冷笑:呵呵,谁再带你谁就是真傻逼。就你那遭了瘟的女儿,他可承受不起。啥好人经得起这么嚯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