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第一次听说世代守护北海的顾家,但一想到自己师父姓顾,且北海也是当初师父对自己提及的。
加上医仙谷的所有人好像也都是顾氏之人。
她不确定道,“你可知隐世顾家和医仙谷有关系吗?”
冷颜摇头,“这个我并不清楚,但我曾经听父亲说过,早在万万年前,北海曾经发生过几次海啸,都是顾家人出现使用北斗七星阵镇压的,但也为此顾氏血脉损失惨重。”
“北斗七星阵?”
洛卿眸光深沉,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阵法,且这个阵法应当也是太极阵里面的一种。
想到师父临终说,他一直活着就是为了等自己魂穿而来的。
或许镇守北海的隐世顾家和医仙谷是有着莫大的关联的。
洛卿抬眸看向冷颜,“谢谢你告知我这些,对于血脉的事情我会慢慢查的,现在催魂一支解决了,东夷那边的战乱应该也快结束,你会一直陪在二师姐身边吗?”
冷颜没想到洛卿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他沉思片刻,“只要长公主需要,我定然不会舍她而去。”
“那就好,代我向二师姐问好。”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洛小姐……”
冷颜突然叫住了她。
洛卿扭头,“可还有事?”
“燕南王就是龙脉传人对吗?”
洛卿突然失笑,“你刚刚不是已经猜到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冷颜抬脚走向洛卿,手里突然多出一个很小的锦盒。
“每一个龙脉守护者都有这么一个锦盒,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不知晓,因为从来没能打开过。
但我父亲曾经说,若是龙脉传人现身,我们身为守护者应当将锦盒归还,可助龙脉传人早日觉醒。”
洛卿接过锦盒,问了句,“龙脉守护者很多吗?”
“东南西北一共四个,我属于北方龙脉守护者,还有其他方位的守护者,他们手里也有同样的锦盒。”
洛卿疑惑,“你的意思,我要集齐这些锦盒才能让阿晏彻底苏醒?”
冷颜凝思一瞬,“这个我不太清楚,父亲只说这个锦盒可以帮助龙脉传人早日血脉觉醒,但至于会不会让燕南王尽快苏醒我也不知道。”
洛卿将锦盒收入空间,收起担忧的神色,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冷颜见洛卿那般神色,随即又说了句,“我们龙脉守护者世代都是守护龙脉的,龙脉传人就是我们的主子。
所以日后洛小姐需要我做什么随时传信,我这边若查到关于让燕南王尽快苏醒的办法也会告知洛小姐。”
“好,谢谢你。”
-
七月半。
黑河水及其周围的河流依旧处于倒流状态,但和顺流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了。
周围的百姓也没有再因此而受到洪灾,百姓慢慢也都适应了河水倒流,一切也恢复正常。
整个东夷彻底从这方世界抹除,东夷的疆土一分为二。
一大半归北燕所有,一少半归北齐所有。
归北燕的这边如今被称为东洲,由沈长安带领的沈家军镇守整个北燕的东北方。
北燕的整个北方以及西北方,则由沈家三房沈康带领的镇北军镇守。
洛卿原本想要去临北郡找萧思墨的,一来想要看看萧思墨是否身体出了异常。
二来想问问关于墨晏初昏厥的这样情况,自己要怎样做才能尽快让其苏醒过来。
只是去了之后才知道,萧思墨已经回了北燕京城。
因为出了黑河水这件事,所以水利灌溉工程暂时停滞,至于什么时候工程开启,要等黑河流域下方的矿产平衡处理好才行,不然以防再次触动水流状态。
所以迟非晚和迟夫人离开了临北郡,去往京城跟迟泽迟大人会和。
萧思墨也跟着一起回了京城。
见此,洛卿便没再临北郡久呆,和自己的三舅舅与三舅母告别之后就准备了开。
只是在她离开前见到了自己的六表哥沈安好。
二人初次相见,但却有种好似很熟悉的感觉。
洛卿觉得有些诧异,“六表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沈安好往日里那严肃的神色突然收敛了,他那双幽黑且如同雄鹰般锐利的眸子带着一丝温和,“虽说与表妹从未见过,但很早就知道表妹与旁的闺阁姑娘不同。”
洛卿那双明亮的眸子闪过一道诧异,定睛看着眼前的六表哥。
上一次和墨晏初离开的匆忙,所以并未见到六表哥。
此时看着眼前跟五表哥沈安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洛卿没有一丝陌生感。
只觉得眼前的沈安好要比沈安靖聪颖,精壮很多,且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身为军人的那种血性磊落,威武挺拔的正气。
“六表哥从哪了解的我?”
沈安好目光落在洛卿那双纯净的眸子上,声音带着一丝心疼,“当年沈家军和东夷的那场拉锯战,是因为有人暗中送来退兵良策和兵法谋略,所以沈家军才得以快速击退东夷,签订休战协议。”
顿了顿他继续,“我知道,是你在背后帮的忙。”
洛卿眸光微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六表哥怎会知晓?”
“当年我跟踪过送信之人,发现那人乃是唐门之人,而唐门是你去往清平山后创立的门派。”
这一刻洛卿是怎么装都装不下去了,因为世间没有几人知晓唐门是自己创立的。
“看来六表哥也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存在,还真让卿儿惊讶呢!”
沈安好抬手揉了揉洛卿的头,满眼都是兄长对妹妹的宠溺的和心疼,“卿儿对不起,若是当年表哥早回去一步,就不会让你在洛府受那般委屈,最后还被送去清平观。逼的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洛卿那双明亮的眸子划过诧色,“表哥,你的意思,当年我母亲难产后你回过京城?”
“是,只不过依旧晚了一步。”
洛卿心头微微一颤,自己魂穿过来是十岁,也就是六年前,前段时间听三舅母说双胞胎表哥今年十八岁,只比自己大两岁而已。
她诧异开口,“如果我没记错,六年前表哥才十二岁,为何会突然从边境回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