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出了空间。
光明正大的隐匿气息来到房间的窗外。
此刻的她也不会因为月光而在窗外折射出影子。
不一会看到有人脚步慌乱过来,朝房间门口走去,随即她也快步跟上。
在对方开门进入的时候她屏息紧随其后进入。
书桌前一位看起来温润尔雅的白衣翩翩男子坐在那里画画。
进入房间的人上前行礼,“属下参见主子。”
男子不为所动,神色散漫道,“可有查到什么?”
“请主子责罚,那把神仙锁的钥匙确实从未离开秦管事的身,而且钱庄附近几个门都没留下任何搬运的痕迹。”
“砰……”
刚刚还温润尔雅的男子瞬间面目狰狞,冰冷的声线里隐藏着一丝狠戾,“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砚台砸在下方属下的额头上,顿时血流不止。
属下噗通跪地,浑身都在颤抖。
隐身的洛卿则屏息打量着书桌前的男子。
下一秒,男子一双凌厉的眸子朝洛卿的方向看来。
好在洛卿随即就将头套拉低了一些,自己那道明亮的眸子并未出现在对方眼前。
男子将房间打量了一番,眉头微微一蹙,总感觉房间里有人盯着自己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只当自己最近太过操劳,刚刚神色恍惚了。
看了一眼下方跪地的属下,面色冰冷,“什么都查不到,难道那批金银凭空消失了?!”
属下低着头,看着地上自己额头的鲜血吧嗒吧嗒的滴落,一句话也不敢接。
因为就目前所查的情况来看,确实很像凭空消失,但说出去谁信呢?
那么一大批金银,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书桌前的男子放下手里的画笔,缓步走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属下,看到一双墨色隐云纹靴子出现在他眼前,后背瞬间浸出一层冷汗。
男子犀利冷锐的眸光落在下方属下的手上,下一刻,那双墨色隐云纹靴子就踩在了属下的手背上。
用力一个旋转撵磨,属下疼的身子一颤,但依旧不敢出一声。
男子在收回脚的时候,就好像出了一口恶气般,神色比刚刚缓和了一点。
声音更是比刚刚平静了很多,“彻底清查,那么一大批银两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查不到你们一个个就自行了结吧!”
“是……是……属下马上去查。”
那个属下慌忙退出了房间。
洛卿则将整个房间里打量了一番,这次她没有盯着男子看。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进来一个侍卫装扮的人。
上前恭敬道,“启禀主子,属下发现最近咱们二皇子府外有人盯梢。”
男子脸上平静,“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皇子,有人盯梢不是很正常吗?”
侍卫面色凝重,“属下查到,盯梢的人中有长春楼的人。”
二皇子闻言,眉头一皱,“常春楼?”
侍卫点头,“我们素来与常春楼并无瓜葛,而且至今我们都不曾查到长春楼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对方突然盯着皇子府,不知是何意?”
二皇子在书桌前来回踱步,眼底染上一片猩红,“既然查不到,那就不查了,直接抓人来审问,言行逼供下总有人会说的。”
侍卫犹豫,“这样我们会不会惊动长春楼背后的主子?”
“现如今惊不惊动有意义吗?对方都打到本皇子头上了,还要本皇子当做不知道吗?”
侍卫吞了一下口水,忐忑道,“主子,对方盯着的是二皇子府,可见对方并不知道您的其他身份,在外您只是一个从商的皇子,会不会是生意上有人对您起了歹念,所以委托长春楼查的。”
二皇子微愣,揉了揉眉心,这几日查不出丢失的银两,让他已经思绪混乱了。
声音懒散,“那就让他们暂时盯着吧,最近不要跟皇子府那边有联系。”
“是,属下明白。”
二皇子沉默片刻,又问道,“洛卿呢?可有动静?”
侍卫摇头,“自从皇上封洛卿为县主,并赐了府邸之后,洛卿就一直从未出过县主府。”
二皇子面色凝重,眼神更是透露着狠戾,“当初还真是小瞧了这个洛卿 了,没想到她一出手就让我们损失惨重。”
顿了顿继续道,“血月联系上了吗?”
侍卫又是摇头,“一直没有回音。”
二皇子眉梢处尽是阴鸷狠戾,“血月在暗,就目前来看皇后之死只能牵连到赤炎,血月不可能也折在里面,继续联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卫赶忙领命离开。
二皇子来到书桌前将刚刚那副未完成的画作直接撕了,仍像一旁的火炉。
接着去了书房后面的床榻休息。
洛卿一直等二皇子睡着后,在床榻附近撒了一把她亲手研制的迷药。
此药无色无味,更是不会有任何痕迹残留在人体内。
等确定二皇子昏死过去。
她这才靠近,二皇子的警惕心太重,所以刚刚只得如此。
从空间拿出一支针管,在二皇子胳膊上抽了一管血液,同时还给他体内下了一道特殊的慢性毒药。
知道他活不久,但在死之前有些罪还是要让他受的,不然自己心里会很不舒坦。
在离开时,她故意将二皇子刚刚收起的画笔取下,放在书桌上。
这才出了房间离开宝丰钱庄,但她并未回县主府。
而是借着身上隐身衣的药效还未失效,直接去了皇宫。
她要再抽一管皇上的血液,给二人做一个亲子鉴定,以此来确定自己的猜测。
只是令洛卿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来到皇宫皇上的寝殿时,发现这么晚了皇上居然还没有睡觉。
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书桌前跟一只长着长长尾巴,羽毛是青蓝色的鸟喝酒。
最让人惊讶的是,那鸟居然还时不时低头喝酒杯里的酒。
皇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时又给青鸟添满,声音低哑委屈,“好青鸟,你说南书怎么就不回来呢?你给她送信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青鸟低头砸吧了一口酒,接着叽叽喳喳的几句。
皇上瞬间脸带愁容,“南书真的不管朕了吗?”
青鸟又砸吧一口酒,叽叽喳喳一句。
脸带愁容的皇上瞬间坐直了,一副惊讶道,“南书真是这么说的?”
青鸟点头,继续砸吧酒杯里的酒。
而那边进入寝殿的洛卿,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看到眼前的场面后,瞬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