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什么世面而且一直生活在底层的人遇到这种淫贼往往会恨之入骨,这种人如果到了易高扬的手里那一定会死极惨。他一听说这段兴国的儿子居然是这种人,对他那副面黄肌瘦的可怜样瞬间好感全无,就算这事还没落实,这人的印象也被打到十八层地狱了。
他在一个铁匠处定制了一把刀,这刀很普通,他寻思也不能一直用肉体去跟人厮杀,有件兵器好一点,等到回府衙时正赶上王副官在大门口,看他回来了,赶忙说道:“大人您可回来了,我们都要急死了。这段大人现在身体发热严重,又像是中了风,可是还坚持批阅公文,我们拦都拦不住,您快来看看。”易高扬也开始起疑,心想这人就算是真的清正廉明,也有点太刻意了。
果然,这段兴国伏在大堂桌案上,披着一件旧羊皮袄,目光呆滞,满脸通红,拿笔的右手颤颤巍巍的写字,身边有七八个人看着他。易高扬一进来,这些人立马跪下,易高扬一摆手,这些人站起来。段兴国看到易高扬来了,双手慌忙在空中抓挠,那意思应该是让人把他扶起来。易高扬说:“段大人,别干了,回去歇着吧,看你这么大岁数又得了病,我这心里不落忍啊,快回去歇息吧。”
这老头还挣扎着写字,易高扬只好亲自扶他起来,让人把他送到卧室去。并且让自己手下这些人对其严加看守,没有命令不准出他的跨院。
他心里有点按耐不住,想把段兴国的儿子叫出来审讯一番,但是苦于没有实锤的证据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很急又没任何办法。自己坐在这大堂之上也挺冷清的,回屋又没意思,总不能出去逛青楼吧,唉。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一点娱乐的事都没有,真是没劲,哪怕有一个手机也行啊。怪不得这古代人不是读书就是练武,要不就逛青楼,确实也没啥事做。
翻一下桌上的公文,使用楷书写的,他也能看明白一些,这公文上写的东西有点意思,翻了几个都是给段大人请安的,也没啥正经事。他往下翻,翻了七八篇以后,有一个信件上写了一句格外显眼:爹,活阎王走没走?我能不能回去?
易高扬看这个信顿时就明白了,这就是他儿子给他写的。他差点笑出了声,这老头竟然跟这些公文混在一起了,看来这人装模作样可能是假的,但是这脑子不清醒应该是真的。他把这张纸揣进兜里,连忙让一个本府里的衙役带两个人把这个段公子带回来,就跟他说:人已经走了,段大人让你回来。这三个人应声去了,高扬让人倒了一壶热水,在这大堂上眯着。
约有半个时辰,易高扬就听见外边一阵锣声马叫,在这安静的下午时候显得喧嚣异常。在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以后,一个十分响亮的声音喊道:“妈的,小爷我回来了!小的们,把我带回来的娘们都抬进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音,应该是一些身上戴的饰品发出来了。高扬听到他们要进来了,就侧身躲进了大堂屏风的后边,
一行人从大门进来,走在前边的就是段兴国的儿子,这小子穿金戴银,左拥右抱着两个肥妞,后边跟着四个人一抬轿子。一共四个轿子十六个人,晃晃悠悠的到了大堂门口,这小子喊道:“去,把她们四个先送到后边去,我那院子两个,我爹那院子两个,快去!”下人们抬着轿子往后院去了。
这小子可算是原形毕露了,一改之前彬彬有礼,骨瘦如柴的样子,这脸色光泽已经十分红润,进到大堂里就往那交椅上一坐,把脚往桌子上一搭,两个肥妞过来挨着他,这小子就开始上下乱摸起来,一边摸还一边吭叽,把那副淫贱的样子展现的淋漓尽致。高扬心中犯恶心,心想这小子是真花花,看来那个女子说他是个采花贼确实不假。他还想听听他放什么屁,怎么表演低俗,这后边院子可不得了了。
段兴国一看儿子送来这两个美女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嗯?谁让他回来的?”下人表示不知道,段兴国暗叫不好。赶忙跑出来找他儿子,但刚到跨院的门就被拦住了,这老头也不管不顾了,他知道被易高扬发现的后果是什么,拿着自己的佩剑说什么也要往外闯,高扬的手下就来报信,这段兴国就在后边拿着宝剑跟着,报信的从大堂后门进来,把这段小子吓了一跳,正欲发作走过屏风看见易高扬正坐在这呢,这小子当时差点坐地下,幸好这两个肥妞瓷实,把他给兜住了。
段兴国一看,完了,这易高扬这回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宝剑脱手,双膝跪地。他儿子段儒东也手足无措,不敢出声。
易高扬看看这爷俩,笑了。“段大人这病好的真快,上午还垂死挣扎,现在就有力气舞刀弄剑,您这儿子也是孝顺,自己玩女人还不行,非得带上自己的爹,这儿子没白养啊。”段兴国自知理亏,赶忙抢上前来,咳嗽不停:“大人...老头子我的的确确有病,这小子知道我有病,想来那两个...姑娘也不是给我准备的,您还是要相信老头子我...”易高扬说:“嗯,我相信您,毕竟我没在床上抓到你,你的事暂且不论,但是你这儿子就,,,哼!”段兴国看了一下段儒东,示意他赶紧求饶,段儒东现在话都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喘,那还能叫的一声饶命!
高扬脸色一沉,一把拽起段儒东的外套,用他的衣服把桌案擦了两下,段儒东动也不敢动,只能听任摆布,他和他爹俩人一起跪在大堂下等待发落,这时候的天色越来越暗,看来这大雪要来了。易高扬心想那就来一次雪夜审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