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终于开始回想，她在过去的位面里都和萧黎扮演的人干了点什么。
……越想越觉得，没几件靠谱的！
另一边，萧黎听见她的否认也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浮起一抹受伤的神色。
“因为知道是我，所以就不行了吗？”
他吸了一下鼻子，忽然变得十分委屈。
沈南星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你要哭了？”
“没有！”萧黎瞪大了眼睛，“我有什么好哭的？”
“嗯，你说的对。”沈南星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萧黎这下变得更加委屈，说着不哭，实则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他早就该明白！沈南星先前做的那些，都是为了完成这个系统的破任务！
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要是换了别人来也是一样的！
萧黎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着窗外，倾盆大雨已经开始席卷，他却完全没了刚才呼风唤雨时那种隐秘的小雀跃。
他尽力调整着呼吸，没关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总不能因为换了个地方，沈南星就忽然大变活人吧？
可萧黎心里又有个小声音在不停地念叨，万一她就是觉得你演的某个人好呢？
又或者她觉得别人本来就挺好，碰巧被你演了？
再或者她只是觉得你不太好？
……
沈南星哭笑不得地看着萧黎独坐窗边，脸上的神色像演电影一样变幻，还转得飞快，红通通的眼眶更是一直就没消减下去。
“你——”
她刚想和萧黎说话，后者就回过神来，胡乱擦了一把脸，开口时声调还有些哽咽。
“我很好啊，我一点儿事也没有！”
“我是想说——”
“快睡觉吧！”萧黎又打断沈南星的话，并且假装出一副心大的样子，“都累一天了！”
他一边说，一边脚步坚定地往衣帽间走，那里面应该放着多余的被子，可以凑合用。
萧黎的目光也跟着一起变得坚定，管他们到底是谁，他萧黎现在全占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先让楼台都姓萧！
“你换个皮就要和自己较一次劲吗？”
沈南星的声音响起，她终于能把这句话说出来，萧黎前进的步伐又放慢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南星倚在床头边，笑容没什么温度，“想起了某段往事而已。”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萧黎马上就明白了沈南星指的是他被药倒那次。
“抗药性差，那个时候我就该想到是你的。”沈南星的语调有些惋惜，“浪费我的药了。”
这话听在萧黎耳中，无疑就是——如果知道是你，我才不会用有催情效果的药！
简直是又换了种方式刺激他！
萧黎还得承认，自己被刺激到了，被子也不拿了，转身就往沈南星那边扑了过去，龇牙咧嘴地把人按住。
“你给我把话说明白——嗯？”
别看他张牙舞爪，凶得要命，实则因为挨过的揍太多，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拧着胳膊丢出去的准备，甚至是闭着眼来的。
沈南星并没有反抗，而是就着他的动作，顺从地躺了下去，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还抽空搂了一下萧黎的脖子。
萧黎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任由她把自己拖进被子里。
春夜，雨天，不常用的被子冰凉一片，激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身侧，沈南星不紧不慢地也钻了进来。
“你，你你你……”反应过来当下的处境，萧黎的舌头都在打结。
沈南星长舒一口气，“暖和多了。”
敢情是拿他当自热暖床宝？萧黎只觉一股热气冲上脑袋，“你，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别喊，”沈南星又往热源这边拱了拱，“睡觉。”
她还伸出一只手去捂萧黎的嘴，指尖冰凉，萧黎麻木地抬手握住，把它塞回被子里，想了想又捏住搭到自己心口上。
我在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来着？萧黎对着自己发出夺魂三连问。
沈南星又往这边凑了凑，另一只手也很不客气地塞了过来，冰凉的触感让萧黎咝了一声，又手忙脚乱。
“你摸哪儿呢！”
沈南星还在贴近，右手伸进睡衣边缘，戳了一下萧黎背上的某块肌肉。
“练的不错。”她掀开一只眼的眼皮，露出戏谑的神情。
萧黎终于不想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伸手去掐沈南星的腰，“那你再感受一下，还有别的呢嗷！疼疼疼！”
无害了好半天的沈南星又忽然暴起，按住萧黎的肩膀，把人整个圈在自己怀里。
由于两人的体型差距过大，这个动作做起来多少有点艰难。
沈南星表面枕着萧黎的肩膀，其实是用脑袋压着他的脑袋，空出的手再次滑进被子里。
“你——”萧黎含糊不清地喘着粗气。
“谁让你乱动的？”沈南星的脸也在发烫，“躺好！都让你睡床了，你就该做一个本分的暖床宝应该做的事！”
嘴上无情，她的手却飞快地在萧黎的腹肌上来回滑动，食指龙飞凤舞，正在写着什么。
随着她的动作，萧黎也从方才的挣扎中平息下来，咬牙切齿地骂了两句流氓强盗，顺手用自己的胳膊掩住了沈南星的动作。
沈南星的眼中浮起笑意，这回不错，很有默契。
等她收手完工，萧黎那边马上动了几下，“可以了？”
“嗯——”
没等沈南星的头点下去，她就被萧黎猛地掀翻，面朝下按倒。
“？”
急促而猛烈的吻落在耳后，萧黎含糊道，“那该我了！”
沈南星眼皮乱跳，辨认着萧黎的笔迹，忍不住分神，“你怎么还有附加项呢？”
“这怎么是附加项？”萧黎的声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的，“这是暖床宝的职责所在。”
“你的背好凉，我帮你暖。”
“腰也好凉。”
“还有这儿也凉——啊！”
沈南星一脚把早就没在写字的萧黎踹下了床。
“你太不合格了，”她对着床下露出死亡微笑，“还是睡地上比较好！”
萧黎打了个滚就又扑了过去，“暖床宝也怕冷啊！一起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