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见妻子在旁边,问:“你们银行有江东诺康的业务吗?”
妻子略一沉思,便道:“有,但不归我管。”
“存贷业务都有?”
“都有。”
“规模呢?”
“老陈……”
“我懂,涉及你们行里的机密了,我不能找你过问。”
陈安咧嘴笑笑,点开网页,自己查找江东诺康的网页官网。
“江东诺康,承诺健康!广告很俗,但意思是简单易懂。我用你的药,你就承诺给我健康!”
陈安自言自语,然后开始下载上面的产品介绍。
妻子就按住鼠标,道:“老公,我实话跟你说,红水资本在江东诺康有投资。”
“正好,那你给我一份他们公司的财务报表,我相信你们肯定经过权衡再三,了解周到之后,你才会投资。如果可以的话,你也给我看看你们投资收益情况,我手头正好有一笔钱要到来,新的贷款也要下来,我可以追随你的步伐,也投资你的投资。”
“说实在话,我不想你这样,我们家的鸡蛋,不应该放在一个篮子里。”
“看来,你还是防着我惦记你的资本啊,我们的婚前协议都有约束的。好吧,我不提这事,我不投资了江东诺康。”
陈安让妻子看看与会名单,再道:“你挑出我不能碰的,剩下的,你就别管我了。”
他好算计,我真的选出了,岂不是直接就告诉他了,他才不会遵守约定呢……妻子不听陈安的,反而按住陈安的手,道:“老陈,能不能放过我这次酒会的事?我都向你道歉,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认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求你了!”
陈安就和妻子对视起来,见她眼神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执拗,他急心忖,若萱啊,你就知道跟我对着干,防着我,搞得我是你敌人一样。
他就松开手,道:“好吧,酒会的事,先告一个段落,我不碰!你和梅长东他们玩吧!”
“老公,这跟梅长东没关系,你不要多想。”
“哎,我提一下他的名字都不行了吗?那我不提!提你姑姑吧,她有点卑鄙了,经营管理,烧菜做饭搞不过,就出钱收买饭店员工搞破坏,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安盯着妻子,嘻嘻笑:“你别告诉我,这也让我不要管,让我关店,息事宁人?”
“那与我无关,你爱怎么样,那就怎么样。”
妻子心里一横,知道陈安妥协了酒会的事,肯定不会什么都妥协的。什么都不让他干,那他到头来肯定什么都干!
“她终究是你姑姑,你说无关就无关啊,又把皮球踢给我……没意思啊!”
陈安起身,去客厅倒水喝。
没多久,沈蔓歌回来,她拿回来了一份协议,是江东教育集团的谈判协议。
陈安看了之后,拿铅笔在上面的几个数据修改一下,让沈蔓歌明天以这个为目标,继续跟对方谈。
沈蔓歌看了之后,眼前一亮,因为几乎砍了对方的一半,她道:“可蓝岚说,这已经是她们的底线,不能再让步了。”
“谈判桌上都是这样说的,你不要信。你设置自己的目标,只要没达成自己的目标,那就不能妥协。对于江东教育集团,我们并不是一定需要它。但是蓝岚却需要我们接盘。你看,这是不对等的。”
“哥哥,如果你去谈的话,你会怎么做?”
“前面几个份协议,我直接就撕了,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你不同,你需要学习和提高。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跟蓝岚谈判,对你有帮助的。”
“明白!”
沈蔓歌一扫整日工作的疲劳,变得挥斥方遒起来。
高母在一边转角听着,等沈蔓歌回房后,她就过来对陈安道:“沈江腾的丫头成长得很快啊,过年时我还见在她夜后上班,端茶递水,还要陪笑陪酒,现在呢,都能管理一个公司和学校了。”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方面,你得让他们到擅长的领域做工,那才能脱颖而出和飞速提升。我若是让沈蔓歌去练习体育或者歌唱跳舞,她就很普通了。”
陈安看着高母:“你既然提到沈江腾,那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当时他陈尸的位置。”
“阿尼陀佛!罪过罪过!你怎么吓人呢!”
高母忙走到一边。
陈安就问:“夫人,当年沈江腾破败,几乎是以土崩瓦解之势,顷刻间从江东首富成为首负,倾家荡产不说,还家破人亡。你们高家应该也是墙倒众人推的一员吧?”
高母不敢看陈安,依旧抚摸着心口,平复被吓出的狂乱心跳,她道:“说实在话,老高没进去之前,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他不会将工作带回家里,甚至很少回家。那个家,更像是酒店套间。”
装……陈安凑过去,低语:“所以,你空虚寂寞了,然后就有了那些照片和视频。”
“陈安,我,我那时候真的……现在我后悔死了,我的意志力怎么就那么不坚定呢。”
高母尴尬不已,也忙给她自己申辩。
她不想扯这个话题,便回到刚才沈蔓歌的能力:“你刚才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能力,沈蔓歌被你点石成金,她已经开始管理公司,那我问问你,玲玲适合做什么?”
“她适合去夜后工作,你管得严一点,就是个领班,不然,就会走上出台之路,然后会成为妈咪。”
“去你的,我说正经的。”
“我说的就很正经!按照古代,高长河这样的人进去之后,你和你女儿,都会被送去教司坊,哦,就相当于日前被端掉的日帝夜总会。”
“没个正经!”
高母不能跟陈安继续聊了,赶紧回房,她关门之后,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 很快就有回信。
看了之后,她顿时大喜。
“月,你终于上线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留在陈安身边。陈安现在栽培沈江腾的女儿,他已经怀疑当年的做局,有老高的参与。我怀疑,他就是因为这个,才盯着老高不放。”
月:“过去的事已经盖棺定论,陈安还能翻案不成?就算他聪明,能猜到这是做局,可他又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他跟他老婆,还有行房吗?”
“这……你怎么关心这个?”
“好奇!我很好奇他这样的艾滋病人,还会不会发生高危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