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漫不经心地说着,而卫姣姣却因为这后半句话顿时猜出皇后这次的举动,卫姣姣脸色更加难堪,她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却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
卫姣姣心中全是不甘,她不会向命运倔服。
此时,皇后也说出卫姣姣心中所想的问题,“卫姣姣,本宫也是心疼景王,他那般喜欢你,你应该是能感觉出来的,本宫着实看不下去他为一个女人伤心,所以,本宫想将你再一次嫁进景王府,成为景王的侧妃,你觉得如何?”
只要是皇后提及,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容不得他人抗拒,为者向来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皇后并没有想过卫姣姣敢拒绝自己。
她说完便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一双眼眸看戏般打量着卫姣姣,似乎在猜想卫姣姣接下来会怎么做。
卫姣姣一愣,她紧紧咬着牙关,内心挣扎片刻,“皇后娘娘,臣女不明白您的意思,当初臣女已经被景王休弃,成了一介任人嘲笑的下堂妇,如今臣女不愿意再受一回当初在景王府受过的苦,还请皇后收回成命。”
她并没有忘了原主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一开始景王那如同要杀了她一般的眼眸。
在这个人命如鸡狗的时代,卫姣姣不想做其他尝试,更不想拿自己的未来赌。
皇后一愣,没想到卫姣姣还这么会记仇,她笑吟吟说道,“那是从前的景王不喜欢你,看不到你身上的亮点,如今景王爱你如命,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对你,何况你嫁过去便是侧妃,那是多少京城女子都争取不来的机会!”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利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命享受的!”
皇后的目光打量着卫姣姣,嘴角一勾。
此时,卫姣姣却还是冷漠拒绝,“皇后娘娘,臣女不愿再嫁给景王,还请皇后娘娘心回成命。”
她的这番话让原本笑吟吟的皇后冷下脸来,“卫姣姣,你想清楚了吗?从来没有人能抗拒本宫的赐婚,你如今只不过是多一层郡主的名称而已,本宫劝你再好好想想。”
皇后的语气中带着冷意与不屑,压根没有把卫姣姣放在眼中,“卫姣姣,你应该庆幸你自己能被景王看上,那是你的荣耀,不要给脸不要脸,皇家的颜面容不得你一介女子挑战!”
她话中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卫姣姣敢拒绝皇后,那下场必定是不可行的。
卫姣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也不跪着了,而是站起身来,“皇后娘娘,也请你不要忘了,倘若没有我,不管是瘟疫还是北方的灾区,又或者是未来的各种灾难,都不会再有人像我这般为百姓着想,你可以对我动手,甚至现在便可以赐给我一杯毒酒,但您敢吗?您敢现在动手吗?”
她这番话无疑是在挑战皇后的尊严,皇后被气到脸色发白。
可卫姣姣说的是实话,不管是之前的瘟疫又或者是现在北方的灾区,都是卫姣姣一人撑起大部分,若是她此时动了卫姣姣,不仅会让那些百姓对皇室质疑,更会引来皇帝的厌恶。
相比之下,皇后现在确实不能动卫姣姣。
皇后眼眸中闪着冷光,“卫姣姣,你确定要违背本宫的意思?”
“是,另外,臣女还有事在身,便先离开。”
卫姣姣此时也不怕会不会得罪皇后,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想一人生活,且在能力外内帮助更多百姓,她这一生不会再被景王困在后院之中,她有更强的心去做。
她留下这番话便离开。
而卫姣姣的行为也让皇后气愤,可皇后却不能拿卫姣姣怎么样,这个仇算是结上。
旁边的老宫女看不下去,“娘娘,难道就让那个小贱人那么嚣张?您可是高贵的一国之母,她一个小贱人岂敢在您的面前撒野!”
皇后冷冷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本宫也不是心小之人,区区一个卫姣姣罢了,如今她是景王的心上人,更是众多百姓的希望,留着她还有点用处,等她没了价值,本宫再收拾也不迟。”
作为一个女人,她当然不会忘了仇,可作为一国之母,她便要担得起这个称呼,一切都以国为准。
“把这个消息传给景王吧,若是他能借此死心也是一件好事。”
皇后漫不经心地开口说着。
“是。”
老宫女的速度很快,当天傍晚,便把消息传出去。
景王府内,洛非宇一脸心不在焉地随意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画了卫姣姣的画像,画像中的女子自由洒脱,干脆利索,如同在草原上自由狂奔的野马,让人忍不住要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