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已经开始从九原郡出巡的胡亥和赵高在侍卫的保护下,带着两名国际友人出行。
胡亥看着赵高的装扮有些不解:“赵侍郎,您这身装扮是……”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赵高戴着草帽,还将脸蒙上做什么?
“你这装扮,旁人百姓还以为我们是劫匪呢,一点都不像朝廷大员。”
赵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胡亥。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
“小公子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都是被放弃的人,巡视一大圈,回去哪有位置给小公子立足?”
胡亥没想到赵高对他的误会,对黎国师的误会如此深。
“赵侍郎,就算您不爱听,在下也要说,这次巡视,山高路远,亥定能让你看清楚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赵高脸色阴沉:“什么人?和黎姜一样的人。”
卑鄙小人。
胡亥赞同的点点头:“赵侍郎说的不错,亥日后也希望成为黎国师那般,成为大秦的栋梁,为大秦为百姓做贡献的人。”
赵高看着胡亥,嗤笑,一把将脸上的遮羞布摘了下来,露出里面青青紫紫如调色盘一般的脸。
“这就是你口中为大秦做贡献的人,她让她的儿子揍得。”
“臣就是为小公子鸣不平,不明白为什么黎国师要让小公子远离朝堂两年,这一去山高路远。”
“这一去一回,小公子想过没有,天都变了!”
胡亥没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脸上的伤。
赵高心里憋闷,但看胡亥这样心里又自得。
两年,足够让他和胡亥小公子拉近关系,足够在小公子的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种下野心的种子。
他就不信了,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一点野心都没有?
赵高重新将布戴在脸上,语气有些沉重。
“臣就没有想过,黎国师不知因何与在下结下了梁子,为了将在下挤走,为了将在下踩在脚下,居然不惜牺牲小公子。”
“要知道小公子可是皇子,远离朝堂两年,代表什么?意味着什么?”
赵高仿佛真的是为了胡亥好,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所以,赵侍郎脸上的伤…是黎普做的?”
赵高听见胡亥的话,恨恨的点点头。怎么样,该感动了吧?
心里对黎姜有隔阂了吧?
黎普这臭小子,和牛犊子似的,真有劲啊。
现在打他都不用找帮手了!真疼!
但到底还算他有点良心,虽然不多,知道将晕倒的自己送回院子。
胡亥点点头,对着赵高承诺道:“赵侍郎放心,今日之事,待亥回去看见黎普,定会好好说教他一番,让他亲自给赵侍郎赔罪。”
“断不会让赵侍郎白受委屈。”
说完,胡亥也严肃的看向赵高:“但这件事,不是黎国师做的,还请赵侍郎就不要再说黎国师的不对了。”
赵高猛的回过头去,不可置信的看着胡亥。
感情他说那么多都白说了?
到头来,挨打的是他,抹黑黎姜的也是他?
果然黎姜说的对,你永远无法叫醒那个装睡的人。
呸!什么就黎姜黎姜的!
黎普也在和黎姜说着胡亥和赵高的事。
“不知道赵高行不行,真可惜,要是他不行,我就顶上了,我还能保护胡亥的安全。”
黎普要多可惜就有多可惜。
那日他去给阿母报仇,给赵高揍晕了之后,特意没管他。
想着要是睡在外面病重了,是不是就能生病,他就可以顶替赵高出去和胡亥一起出巡了。
黎姜看向黎普,别的不用说,就说这黎普和胡亥出门,不到三天,黎普就能自己跑回来。
是个人都受不住胡亥吧?
送走了胡亥和赵高,蒙古郡的兵力也已经整合完毕。
嬴政都没等咸阳城的大伊万送来,就直接挥师南下。
照例还是给月氏和呼揭国送战书。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条件,现在大秦,就是那个强者。
战书上依旧是那句很装13的话,是臣服,还是选择死亡。
送战书的,是头曼。
这头曼也不知道是记恨之前月氏总和大匈作对,发生摩擦记仇。
两个国家比邻,每每到了冬季,都要先内耗一段时间,发生一些纷争。
纷争之后,再将矛头对准大秦。
如今这战书是头曼送的,将臣服两个字,写的要多小有多小。
这死亡两个字,倒是恨不得占了一整块布。
月氏国主看见头曼和大秦送过来的战书时,心中嗤笑。
嗤笑大匈和他们打的时候,倒是挺有骨气,如今却也做了丧国之君,还为大秦卖命。
真真是没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