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胖子坐正了身子,一扫先前的嬉皮笑脸。
“各位,酒足饭饱,我们也该讨论一下正经事了。”他道。
听晚并没有喝多少酒,此刻的她比较清醒,听到这话暗想,这才对嘛,这才是原书中的剧情。
“这海斗,我从来没有干过,这是第一次,”胖子拍了拍鼓起来的肚子,“在开始前肯定是要部署一下的,免得进去了之后忙东忙西,浪费时间。”
“那王先生,你对这次下海有几成把握?”阿宁好奇地问,“我们不如先计划一下,也好有个底子,能安心。”
“不太好说,”胖子摇了摇头,“一来,海斗的位置很难精确定位,其次,盗洞难打。最后,就是最关键的,我们不清楚里面有没有粽子,如果有那就麻烦了。”
就在几个人交谈讨论之时,门外有几个船员忽然叫唤起来。
听晚看窗外,只见之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滚滚,她担忧地说:“外面出事儿了吗?”
“我去看看。”阿宁起身走了出去,“你们接着讨论,不需要等我。”
过了会。
“你们几个继续讨论吧,”见阿宁走出去有了好一会都没有回来,听晚免不了担忧,“我也出去看一看。”
无邪见状也站了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吧,小晚姐。”
“不用了,”听晚摇了摇头,“我就站在门外面。”
现在船摇晃得厉害的,一点也不好走,等她到了门边,一推开门,就与阿宁碰了个正着。
外面的海浪泡沫在空中漂浮,她探出半边身子,问:“怎么了?”
阿宁扶住栏杆,在风雨中头发被打湿了,她略扬起声音,“那边好像有条船出事了,按照他们海上的规矩,要去检查一下。”
“你先进来吧,”听晚侧过身让了一条门缝出来,“外面不安全。”
海风刮进房间里,将桌子上的资料吹得满天都是。
坐在迎风口的胖子一边骂天气一边站起来去抓纸。
“不行,我要去看看情况。”阿宁说着,艰难地往前走了几步。
听晚见呦不过她,只好道:“我陪你。”
阿宁到这时还在为听晚的安全着想:“不行,外面这会不安全,你别出来。”
说着,她伸出手一用力,“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外面的狂风大雨,房间里面温暖干燥。
屋子里的漫天白色纸页渐渐像落叶一样,飘落在了地上。
此刻的船只正在海面上上下颠簸,可张教授却像是丝毫不害怕一样,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问:“解小姐,外面是出事了吗?”
听晚怔愣在门前有了一会,才回答道:“不算出事,只是他们发现了一条船,按照这边的规矩,要去看一下。”
“那既然没什么问题,就别愣在那里站着了。”他说,“快过来坐着吧。这会船只可不平稳。”
这会是没事,但一会就有事了。
听晚默默地在心里说。
她回头望了一眼他们,“你们在这里别乱走,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啊?小晚姐,现在正下着大暴雨。”
在无邪说话的功夫间,一道海浪拍打了过来,打在透明的玻璃上,激起千堆雪。
无邪又劝道:“再等一会出去吧,等风雨过去。”
“解小姐,这会不安全,你就听你朋友一句劝吧,坐回来,”张教授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去看看。”
“不,不用了,”听晚叹了一口气,“我就在这等雨过去。”
“但我还是想谢谢你的帮助。”
“这有什么,”张教授忽然笑了一下,“我们后面就是要一起同生共死的伙伴了。”
其实你想说,我们是朋友,对吧?
由于天色过于昏暗的原因,原本透明的玻璃倒映出房间里的人影,听晚深深地望了一眼玻璃上的影子。
说完这句话后的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像是饶有兴趣似的,盯着桌子上的资料看。
听晚收回视线,随手拉开凳子坐下,目光扫到桌子上的白纸,她顿了一下,拿起了一张白纸开始了折纸飞机。
*
“啊!”
屋内的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恐声吓了一大跳。
“靠,外面出什么事了?这么大动静?”、胖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到窗前往外看去。
恰巧有一位伙计步履匆匆地走过,胖子敲了好几下玻璃,那人才看过来。
胖子用手戳了戳玻璃,吼道:“外面怎么了?”
外面的伙计一脸惊恐中带着一丝迷茫地看着他,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关键时刻,还是无邪管用,他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探出身子说:“刚刚那个胖子问,外面是有事发生吗?”
“我们碰上鬼船了,”船员慌张地说,“宁小姐让我通知你们,别出来。”
坐在位子上的听晚一听到这话,猛地站了起来,“你们确定是鬼船?”
“千真万确。”船员害怕地说,甚至腿都开始颤抖。
听晚顾不上再说些什么了,脚步生风地走了出去。
“无邪你好好待在里面,别出来。”
侧过身子经过无邪边上时,听晚不放心地叮嘱道。
无邪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她真的怕一会他按奈不住跑了出来。
“如果没有问题,我回来给你说的,到那时你就可以出去。”
她又补充道。
无邪张了张嘴,见听晚毅然往前走,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