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会。”
裴川给她的感觉给奇怪，哪怕是才接受了他的帮助，她也忍不住去回忆他那双眼睛，像是藏满了冰川，只要是看向他的人，都会被冻死在里面。
她打了个哈欠，从地上爬起来朝外走。
“你干什么去？”
池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回去睡觉啊，很晚了。”
“嗯。”程执应了一声，把两台笔记本阖上，站起来跟上池烟。
池烟又看了他一眼，“你干嘛跟着我？”
程执脸上没什么表情，“当然是睡觉。”
……
第二天下班，池烟叫了个车，准备去赴徐漾的约。
徐漾约了她跟安然一起吃饭，算是庆祝安然顺利晋级。
她那件事也算是查清楚了，贺偲丞真的让人把钢琴运回厂里去拆了，在众多组件里找到了那枚细小的针，也就证明了安然在比赛的时候出现错音，是被这根针扎了手。
能让人在比赛中做手脚，那是组委会的责任，所以他们给出的补偿措施就是让安然晋级，只不过对于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手脚，却并没有深究。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在敷衍。
徐漾觉得有点气愤，但池烟却觉得这个结果是现下最好的结果了。
把不把放针的人揪出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然能晋级，之后才能走得更远。
一时的得失，跟长远的发展，安然自己也知道孰轻孰重。
池烟上了车才发现司机居然是李炎。
李炎冲她咧嘴一笑，“烟姐，我回来了。”
池烟没问他都去替程执办什么事了，而是提出了另一个疑问，“你是怎么精准地让我打上你的车的？”
在她印象里，打车软件都是随机派单的。
李炎道：“这也没什么难的，我就是在软件上植入了一个小程序，然后就能精准定位烟姐你的手机号。”
“你还是个IT高手啊？”池烟有些惊讶，程执身边的人似乎都有特定的本事。
李炎笑得有些腼腆，“算不上什么高手，跟那些大厂的程序员相比，我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要不是执哥资助我读了计算机，我大概现在在工地搬砖。”
池烟笑了一下，“学历不代表一切，你现在会的也是很多人不会的了。”
两个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李炎道：“执哥说了，以后你上下班打车，我都来接你，这样也安全一点。我有几辆不同的车，到时候轮流开。”
池烟有点迟疑，“这太麻烦你了，你不是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那些事不耽误我保护烟姐，执哥那边最近动作有点大，让我跟着你也是怕出乱子。”李炎道，“执哥这些年过得挺不容易的，谁能想程家的继承人在国外那几年，过得还不如普通人呢。”
池烟听他这么说，忽然想起来那天在韩冽那里李炎没说完的那句话，在加上他这会儿说的，脑海里就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程执在国外，是不是打过拳？”
池烟指的是那种不太正规的拳赛，只有这种，才会让程执讳莫如深，不让李炎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