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言神色平静，像是早有预料，“段姚野心不小，我一直都知道。你放心，她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根本没放在眼里。要不是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我早就收拾她了。”
程执也是点到为止，他不想看到段家跟程家一样，为了个继承权，闹得不可开交。
更不希望见血。
程执很快上车，跟着冯家人一起回酒店。
段嘉言站在原地没动，阴冷的地库里，他的脸更是阴沉得可怕。
好半晌，他才阴郁地笑了一声。
段姚如果敢把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用到家里，他不介意教教她怎么做人。
等段嘉言回到办公室，段姚已经离开了。他想了想，折身去她办公室找人。
段姚确实在自己办公室里，而且刚刚发了一通大火。
外面离她办公室近一点工位上的员工全都听见了，再联想一下之前打段姚耳光的那对夫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挺一言难尽的。
段嘉言过来，没有敲门就开门进去，看见的就是段姚为了泄愤砸了一地的东西。
他一脸冷淡地绕开，顺势把门关上。
段姚气还没平复，也懒得装，冷冷道：“大哥过来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程执在查冯妤受伤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冯妤跟程执的关系，程执查事故原因很奇怪吗？”段嘉言弯腰捡起掉在沙发上的几张纸，全是这个项目的重要文件，随便漏出去一张都算是泄露商业机密，却被段姚随意乱扔。
他眼神一戾，看向段姚，“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又不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怎么说？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段姚从他的话里听出奚落的味道，心里郁气更重，“所以你就看着冯家人找上门扇我耳光？我姓段，我丢脸就是段家丢脸。”
“你还知道你姓段？那就不该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段嘉言的眼神冰冷地射过来，透着威慑，“你也别总拿自己姓段来压我，姓段的人多了，丢不丢脸我并不在乎，我们段家的脸面也不是靠你撑着的。而且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好几次了，但你似乎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段姚吓得一时没接上话。
段嘉言的能力跟手段在段家一直都是最厉害的那一个，所以他才会在这个年纪就接管段家大部分的家业。
她相信段嘉言不是开玩笑的，只是先前她觉得段嘉言不会跟她计较，所以才这么得寸进尺。
段嘉言懒得在她这里多待，只冷淡地说道：“分公司这边你也不用待了，以你目前造成的这些影响，先停职回津市。我已经打电话给了二叔，既然我管不了你，就让二叔回来管你。”
段姚整个人都怔住了，面容扭曲，“大哥你这是要把我赶出段氏？”
段嘉言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其实挺后悔的，上回就该找人把你绑回津市，也省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
另一边，程执把冯家夫妇送回酒店。
冯母欲言又止了一路，终于在回到酒店房间后，叫住了程执。
“那个段姚说的是不是真的？”